靜默了許久,姜嫦曦開口了:“不好意思,每個人見解不同。∞雜∑志∑蟲∞”
“對,其實凌宏說的也對,誰想發生這樣的事情呢,但現在已經發生了只能這樣想想安慰一下自己。”壯漢愣了愣,搖頭道。
“對啊,這樣的事情誰都不想,誰都想活著。”
“可不是,活著還能多吃兩頓袁老板的菜。”
“賈大爺也說了要吃袁老板的菜吃到死,現在也算是實現了。”有人苦笑著說道。
當然這期間少不了對那小偷的咒罵,這些平時的精英們罵起人來詞都不一樣,還不帶重復的,也算是發泄了一番怨氣了。
就連在廚房的袁州都在做菜間隙贊同的點了點頭,是的袁州也很痛恨那個小偷。
“東坡肘子到,請慢用。”就在店里又一次沉浸在悲傷中時,袁州端著一碟子的東坡肘子放到壯漢面前。
“謝謝,謝謝袁老板。”壯漢道謝。
“不客氣,請慢用。”袁州說完轉身再次回到廚房做菜。
“好了,大家都是來吃飯的,還是好好吃袁老板做的菜吧。”姜嫦曦拍了拍手,然后說道。
“對對對,好好嘗嘗袁師傅的手藝。”程技師附喝。
接著凌宏坐了回去,這下附喝的人更多了,店里的氣氛好了起來,然后周佳開始接著端出一道道的菜品。
除了中午這個插曲,剩下的時間都還是很愉快的。
只是這次烏海和凌宏吃完后沒多停留,而是直接走了,這倒是難得的。
“我昨天畫了副畫,你幫我帶給賈大爺吧。”烏海摸著小胡子,腳步穩健的朝著樓上走去。
“好。”凌宏點頭應聲。
上樓后,烏海直接推開畫室的門,帶著凌宏走進去。
這時候畫室里是沒有人的,不過已經不像袁州早上來時的那么亂了。
地上的畫稿已經收拾好,地面干凈如新,桌面擺著杯子和紙巾,外賣也全部收拾好了。
就只有那個畫架還擺在正中央,因為畫是背對著門的,是以凌宏還沒看到畫的是什么。
這當然都是鄭家偉的功勞,他見到烏海排隊等飯后就放心的離開了,能吃得下飯就一切都好。
“就是這幅。”烏海轉過畫架,讓凌宏看到上面的畫作。
烏海的畫自然是畫在畫布上的,這幅畫作并不大,長六十厘米,寬不過五十厘米的樣子。
上面只有一個任務肖像,正是賈大爺的頭像,是賈大爺微微笑著的模樣,色彩飽滿而鮮艷,就好似真人一般。
只是仔細看看又發現不同的地方,那就是這畫中有畫。
比如賈大爺額頭的皺紋里就隱著賈大爺騎三輪車的身影,那額頭一道道的紋路就是賈大爺車輪子劃過地面留下的痕跡。
而顴骨的位置仔細看起來又像是一座山峰,一座長滿了紅楓葉的山峰而一個小小身影的賈大爺正在爬山。
就連頭發也是賈大爺在一片夜色黑沉的湖里劃船,形象而且栩栩如生。
還有衣領位置還有賈大爺在店里講故事的場景,甚至凌宏還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這簡直就是由多副賈大爺的小圖而組成的一副肖想畫,粗看畫作溫和,并且賈大爺的神態慈祥而從容。
而細看則是驚艷且充滿不可置信。
“畫的真像。”凌宏喃喃道。
“嗯。”烏海點頭,難得沒有多說。
“是掛還是怎么。”凌宏問道。
說起來開始凌宏以為是烏海給賈大爺畫了副肖像畫想要拿去掛著用來祭奠或者直接燒給賈大爺。
因為凌老爺子早就說過了,賈大爺是沒有近期照片的,而烏海則是有這個實力還原賈大爺樣子的。
雖然對于一個畫家來說,你畫的就好似照片一樣逼真是一句侮辱,但這是賈大爺,又不同了。
而燒就更好解釋了,相當于烏海給賈大爺的一點東西,就好似親友燒吃穿住用的東西給自己過世親人一般。
只是現在看這幅畫明顯不是肖像畫那么簡單,這是藝術,并且是他這個門外漢都能看得出來的珍品藝術。
是以,凌宏的這個燒字就有些說不出口了。
“不用,燒了吧。”烏海沒看畫,而是轉頭看了看樓下,摸著小胡子淡淡的說道。
“好,我親自燒給賈爺爺。”凌宏認真的點頭,然后道。
“那就好。”烏海道。
“嗯,那我把畫帶走了。”凌宏頓了頓道。
“我沒裱框,你直接拿就行了。”烏海道。
凌宏點了點頭,沒說話,然后上手開始拿畫,凌宏的手很輕很輕,就怕砰壞了似的小心翼翼的取下然后托著畫。
“謝謝你。”凌宏托著畫,也舍不得卷或折,輕聲的說道。
“不用,又不是給你的,這是給賈大爺的。”烏海道。
“好,那我現在就走了。”凌宏說完,托著畫就往樓下走。
沿途有人好奇的伸頭看過來,但凌宏都皺著眉拒絕不給人看,直接走出了小街。
“開車門。”凌宏走到自己車前,然后對著司機道。
是的,今天凌宏沒自己開車,而是司機送來的,畢竟他最近這個狀態實在不適合自己開車,何況凌老爺子也不放心。
所以,為了讓出了遠門辦事的凌老爺子放心,凌宏最近都不會自己開車,也不會去遠的地方。
“好的,請稍等。”司機立刻下車開門。
凌宏捧著畫,小心翼翼的坐上車,目視前方道:“去墳地。”
“好。”司機偷眼看了看畫,然后認真的開車。
另一邊烏海坐在床上往樓下看,樓下袁州小店的午餐時間還沒結束,下面很熱鬧。
“希望能喜歡。”烏海嘴里嘀咕了一句。
“不對,肯定喜歡,畢竟我可是烏海。”烏海摸著小胡子自信的笑了笑。
那個樣子就好似看到賈大爺收到畫作時驚喜的樣子了。
“說起來米飯這個名字真是夠奇葩的,不過粥配雪菜還真的挺好吃的,晚上喝粥算了。”烏海腦子里胡亂的飄著一些想法,眼睛就那么定定的看著樓下。
很明顯,他是在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