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州雖然心里有些遺憾,但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這樣找來的人很多。
想要和袁州合作各種各樣的商人都很多,只是這次這個人是方恒的二伯。
酒館時間很快過去,酒客們都慢慢走出小店,方偉在走之前還特意和袁州打了招呼。
當然,并沒有再說合作的事情,只是真誠的夸獎了郫筒酒以及生啤的美味。
“這人真有眼光。”袁州看著和方恒一起離開的方偉,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等申敏收拾好,看著她上了公交車后,袁州再次上樓了,不過這次睡前,袁州打開了手機。
一般來說這個時間袁州是看五分鐘書,然后睡覺,但今天袁州沒拿書,而是拿著手機看了五分鐘。
袁州一個個美食群里找了起來,認真的翻著的聊天記錄。
是的,袁州在找凌宏的信息,最終只找到了烏海在群里問凌宏的信息。
“還真不在,說不定明天就來了。”袁州皺了皺眉頭,然后放下手機睡覺去了。
難得的,袁州又做夢了,這次是夢見凌宏真的被打斷腿,而烏海站在一旁嘲笑他的場景。
是以,一覺起來的袁州就特別清新,對著床尾的納稅大戶發了會呆后開口:“夢是反的,看來凌宏沒事。”
說完,袁州就起身晨跑去了。
不過,今天一天都沒有凌宏的信息,并且就連姜嫦曦都沒有過來,不過她沒來倒是不奇怪。
也許是工作忙,還沒有具體的情況,所以才沒來。
只是,袁州心里略有些焦躁起來。
“還真是奇怪。”袁州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很有些不解。
等到晚上睡前,袁州拿著手機翻完后自言自語道:“明天再不來就去看看吧。”
是的,袁州打算第四天凌宏還是失蹤的話,他就去找找姜嫦曦,準備看看凌宏。
想來姜嫦曦應該是知道凌宏住址的。
而這時候的袁州也顧不得平常對單獨見姜嫦曦的避之唯恐不及了。
只是,時間并沒有給袁州這個機會,一大早的,袁州剛剛打開后門準備出去跑步,還沒走出小巷碰到烏海就看到了凌宏。
袁州穿著運動衣,天色很早,還帶著夜晚的青色,而凌宏穿著一身黑西裝,衣服略有褶皺,頭抵著,平常刺刺的頭發也沒那么精神了。
而常常掛在臉上張揚的笑容也不見了,甚至下巴上還有了青色的胡茬子,整個人就那么靠在矮墻邊。
“凌宏?”袁州站定,聲音疑惑。
“袁州。”凌宏抬頭。
只是兩人隔著二十多米的距離,袁州都能清楚的看見凌宏的眼睛很紅,看起來像是好幾天沒睡覺了。
并且這是凌宏難得叫袁州的名字,平時他都是正經的叫袁州為老板,哪怕其實店里的人早就是朋友了。
凌宏自己說過叫名字太正式了,叫老板反而感覺更加親切。
是以,就是幾人出去摘菜凌宏都是叫袁州老板的,這樣叫名字的次數屈指可數。
“怎么了?”凌宏叫了袁州名字后就沉默下來,好一會后袁州開口問道。
“有事,很重要。”凌宏表情忍耐,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道。
“那我叫烏海她們過來?”袁州臉色更加嚴肅起來。
“好,袁州你安排,我靠著歇歇。”凌宏個子很高,他這么說話的時候脊背彎了下來,靠在冰冰涼涼的墻壁上。
“我回去拿手機。”袁州點頭,然后轉回小店,快步上樓拿手機。
拿起手機后,袁州想了想又拿了一張a4紙和記號筆,這才邊打電話邊下樓。
袁州第一個打的是殷雅,畢竟凌宏現在看起來很不好,而有個女孩子總是好些的。
“殷雅,我是袁州。”袁州開口第一句就是這個。
“真是難得,這好像是袁老板你有我電話后第一次給我打電話呢。”殷雅的聲音略帶鼻音,想來是剛剛起床。
“嗯,有事,你能來一下小店的后巷嗎?”袁州直接問道。
“好的,沒問題。”殷雅立刻應道。
“麻煩了。”袁州說完,然后掛斷了電話。
接著袁州才給烏海打了電話。
“烏海,凌宏在小店后巷。”袁州也不等烏海開口,直接就說道。
“這小子怎么跑那里去了,我馬上跑步來鍛煉,順便看看土大款。”烏海答應的也很快。
而最后則是姜嫦曦,只是這次袁州還沒撥號,姜嫦曦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凌宏在你那里吧。”姜嫦曦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嗯在這里。”袁州點頭。
“好,我馬上也過來,你…,算了,見面再說。”姜嫦曦的聲音很沙啞,語氣很是擔憂。
“好。”袁州心里奇怪,但卻沒有多問。
是的,這本來就很奇怪,先是凌宏整整消失三天,然后找凌宏的姜嫦曦也沒帶來消息。
然后凌宏突然這么早出現在后面,還一副悲傷過度,又帶著悲憤的樣子,看起來就好像被人綠了一般。
而剛剛姜嫦曦明顯是有話要對袁州說,但又止住了,并且語氣很擔心袁州的樣子。
“不知道到底怎么了。”袁州心里焦急,臉上卻維持著嚴肅鎮定的樣子。
等袁州三個電話結束,他人也再次走出了小店,而這時候烏海也剛到。
“喲土大款你這是怎么了?感覺整個人都餿了,怕是好幾天沒洗澡了。”烏海摸著小胡子走近凌宏。
凌宏對于烏海的毒舌沒像平時那樣反擊,反而是抬眼淡淡的看了眼烏海沒說話。
“土大款怎么了?”烏海好奇的看著袁州問道。
“不知道。”袁州搖頭。
“真是奇怪。”烏海摸著小胡子圍著凌宏轉了一圈,確定他沒有缺胳膊斷腿就一臉沒意思的靠邊站著不說話了。
“姜嫦曦和殷雅一會就到。”袁州開口道。
“嗯。”凌宏脊背弓著,這次嗯的聲音更加輕了。
“我今天休息,已經請好假了。”袁州接著開口道。
是的,袁州出門后就是空著手的,手機在口袋里,而a4紙和記號筆已經用完了。
現在袁州小店的大門上貼著久違的請假條。
照例最后的落款是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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