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劍的數量一旦達到,米小經還可以將仙劍形成真正的劍陣,威力更能提升一大截。
不過他現在還處于領悟階段,雖然已經獲益匪淺,但仍然沒有真正意識到劍幢的威力,所以一有空他就開始琢磨劍幢。
米悠然坐下后一直在算計,不只是算計這次行動,更多的是借此機會,算計能不能和羅梅見面,或者遇上相關的人和事。
這次行動就是算計的線索,有線索的算計,和憑空算計那是完全不同的。
苦行僧皺著眉頭,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絲憂郁,這次的因果之重,竟然讓徒弟再次轉世,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也讓老和尚真的怒了。
哪怕苦行僧修養深厚,暫時壓住了怒火,可隨著時間流逝,這種怒火依然無法平息。
大約等了小半天,一個人出現在禁制外,苦行僧迎了出去,將那人帶入禁制中,來到平臺上邀請那人坐下。
米小經睜開眼睛,眼神仿佛星辰般深邃,那人立即就被嚇住了,心里不由得緊張起來,剛剛坐下又站起身子,躬身豎掌施禮,行的是佛宗禮節,這個米小經也懂,他微微點頭。
“我佛慈悲,見過前輩!”
米小經好奇的打量著他,這是一個佛宗打扮的僧人,實力并不高,當然這是以他的眼光,如果不是面對仙人,這人也算了不起的高手了,實力介于合體期和大乘期之間。
苦行僧道:“他是我的記名弟子,陀彌生,一直在此地潛修,算是云游僧吧…”
所謂云游僧是一種修行狀態,到了某個階段,佛宗弟子都會出去云游,和修真者出去歷練是一樣的,為了獲得感悟,為了獲得閱歷和生存經驗。
米小經若不是修煉古仙,也會有這個過程,不過云游僧和修真者的歷練有很大不同,云游僧是和世俗之人多接觸,修真者是和危險地帶多接觸。
兩者接觸的范圍不同,但意義是差不多的,都是為了提升境界,開啟智慧,和修為的關系不大,和境界關系較大。
陀彌生有點困惑的看著米悠然,他感受到了一種完全不同的氣息,那是一種凌厲而又尖銳,帶著碾壓感的氣息。
這種威嚴讓他心神不寧,反倒米小經要好得多了,帶著一絲熟悉的感覺。
苦行僧道:“好了,把情況說一下。”
陀彌生笑道:“大師傅,最近很平靜,沒有什么事情…對了,聽說最近來了幾個老佛爺,把天寧禪寺占了,方丈監院都被趕到外面去了。”
苦行僧問道:“是些什么人,知道名字嗎?”
陀彌生道:“不知道,很神秘的樣子。”
然后他又絮絮叨叨說了很多雜事,苦行僧也不阻止,耐心傾聽,從中尋找自己需要的信息。
米悠然也是一樣,他比苦行僧還要厲害,幾乎聞一知十,以他的算計本事,稍微透露一點信息,就可以得到整件事情的過程結果。
米小經就比較懵懂了,他對這里的人和事完全不了解,當然也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噗通一聲響,孜海僧掉入了池塘中,也成功讓平臺上的人聽到,這家伙雖然被封印,不能言不能動,但他還能扭曲,本來就在池塘草叢中,扭動幾下就跌落水中。
陀彌生閃身出來,立即就看到泡在水里的孜海僧,驚訝道:“咦,這是誰?”
苦行僧道:“別管這人,嗯,你去挖一個坑,把他先埋起來吧…待會兒我們要離開這里,免得他搗亂。”
埋了孜海僧,這家伙就什么消息都發不出去了。
孜海僧都嚇傻了,雖然埋起來死不了,哪怕埋幾百年也未必有事,可一旦被埋,那可比封印在禁地里還要難受,意味著動都不能動彈,又不能說話,當真什么也做不了。
這簡直就和死了一般,沒有什么比這個更嚇人的。
眼里全是哀求,全是恐懼,孜海僧并不怕死,但他怕被埋入地下。
苦行僧看了陀彌生一眼,說道:“要我親自動手嗎?”
陀彌生嚇一跳,急忙道:“不用,大師傅,我來,我來…”
片刻時間,陀彌生就將孜海僧埋入地下,這才回來,一副猶豫的樣子,想說什么又不敢說。
苦行僧道:“不會真的埋掉不管的,到時候貧僧再通知你挖他出來,先嚇唬一下…這家伙太狂了,需要殺殺他的傲氣。”
米小經聽得都無語了,原本以為苦行僧是一個佛宗的好人,現在看來,這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燈。
陀彌生挖的坑并不深,也就幾米而已,可泥土掩埋以后,孜海僧動彈不得,那滋味可就苦透了,不能動不能喊,還不能用神識,就算扭動也只能在極小范圍內,生不如死。
好在苦行僧并不是真的想要埋他,米小經也就不再理會。
這次佛宗內亂,讓米小經原本對佛宗極好的印象,一下子有了很大改變,這世界就算佛宗也不是一片凈土。
修煉到現在,米小經已經見識到了世界的殘酷,也在逐漸的適應和改變。
經過幾次和高手的戰斗,米小經對自己的實力有了清楚的認知,自信心也變得很強,尤其是劍幢的出現,更是讓他的攻擊力得到了極大提升。
可惜陀彌生并不知道檀和尚他們在哪兒,以他的層次還接觸不到這種高手。
不過根據陀彌生提供的情況,米悠然還是算出了檀和尚的位置,這人的確就在天寧禪寺,至于迦葉僧,說不定也和檀和尚在一起。
能夠算計到一人,米悠然也是夠厲害的,而且很明顯,只要找到檀和尚,那么迦葉僧的下落也就有了。
三人的目的地瞬間明確,去天寧禪寺。
陀彌生是不敢跟著去的,他的實力在米小經幾人看來,根本不夠參與到這件事中。
苦行僧道:“你留在這里等我們回來。”
陀彌生點頭道:“是,大師傅,我就在這里修煉…”
苦行僧這才說道:“走吧,我帶你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