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兒,你三師傅教你的金龍鞭法,你基本已經登堂入室了,你再使一遍你七師傅的越女劍法。”
“是,大師傅。”
乞顏部落邊緣某處平地上,江南六怪或負手、或點頭、或微笑指導著郭靖武藝,在他們周圍則是一群羊在吃草,幾頭牛在山坡下舒懶地躺著,偶爾還能聽到遠處傳來馬的嘶鳴聲。
本來對郭靖的資質,江南六怪已經不抱希望,以為十八年之約必輸無疑。
可是沒想到近一年來,郭靖卻像是突然開竅了似的,武藝進步神速,金龍鞭法和越女劍法均已登堂入室,這自是讓江南六怪喜出望外。
三十六式越女劍招,郭靖使得虎虎生威,勁力十足,一招連一招殘影綽綽。
“大師傅,我使完了。”
“不錯,不錯!”
柯鎮惡微笑點頭,他雖然眼睛瞎了,但耳力卻靈敏無比,江湖上人稱飛天蝙蝠,他雖然看不到郭靖的劍法,但單聽空中聲聲呼嘯,便可知越女劍法郭靖已登堂入室。
見柯鎮惡夸獎自己,郭靖不由靦腆一笑,舉止有些不自在,不過能得到大師傅的夸獎,郭靖心里還是非常高興的。
“靖兒,越女劍法你雖已登堂入室,但連招之處多有破綻,往后還需好生練習。”
韓小瑩是江南七怪中的老七,擅長越女劍法,武功在七怪中偏后,郭靖的越女劍法便是她教給郭靖的,她修習越女劍法二十余年,自能一眼看出郭靖的不足之處。
她其實比李萍更像是郭靖的母親,她教他武功,一心要教育他成材,無奈郭靖資質遲鈍,教他劍招,他學來學去都學不會,近一年來郭靖武藝突飛猛進,江南七怪中就屬她最為高興了。
“是,七師傅。”
對七師傅韓小瑩,郭靖是極為尊敬的,聞言恭敬應是。
轉眼已至傍晚,夕陽漸落。
郭靖辭別了六位師傅,幫助母親驅趕牛羊歸家,在母親熟睡后,郭靖又悄悄離開了帳篷,向不遠處的懸崖行去。
有一件事郭靖從未對人說起過,他的武藝之所以進步如此快,是因為一年多前遇到一位自稱玉陽子的道長,玉陽子道長教會了他一種吐納之術,更是時常在夜晚指導他的武藝。
不過玉陽子道長只教導了他半年時間,半年后飄然離去不知所蹤。
或許是因為習慣,每到夜晚郭靖都會爬上懸崖,在那里勤修武藝,和玉陽子道長教給他的吐納之術。
“你就是郭靖?”
郭靖剛剛爬上懸崖,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什么人?”
郭靖吃驚之余,抬眼尋聲望去,只見一身穿白色道袍的道人,正盤膝坐在一塊青石上。
道人氣質出塵,一身白色道袍一塵不染,在這風沙之地,不知如何竟能這般清潔。
“道長,你怎會認識我?”
郭靖很快就鎮定下來,心中好奇這位道長,為何會知道他叫郭靖?他自問從未見過此人。
只見那道人微微一笑,抬手一指郭靖。
“貧道正是為你而來!”
“啊…不知道長找我有什么事?”
“貧道知道在你身上,有一柄寒鐵匕首,那柄匕首對貧道有大用,不知道小兄弟可否割愛?”
“匕首…”
郭靖從懷中取出寒鐵匕首,目中閃過一絲不舍,這柄匕首是他貼身之物,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過身,最重要的是這柄匕首還是一件信物。
關于父親郭嘯天被奸人所害,和十八年之約的事,他母親和六位師傅早就已經告訴他了。
正是因為如此,郭靖才猶豫不決。
“對你的事貧道多少有些了解,這樣吧!貧道等會給你一塊令牌,來日你南下去往臨安,出示令牌后,自會有人幫你找到段天德,你可親手為父報仇如何?”
“段天德!”
郭靖聞言握著匕首的手緊了緊,段天德這個名字他自然不陌生,正是害死他父親的罪魁禍首。
盤坐在青石上的道人,正是來到大漠尋找郭靖的馮睿。
當日找到乞顏部落后,馮睿先是歇息了一天,隨后又花了四天時間,才打探到郭靖的下落,今日夜晚特意在懸崖上等待郭靖。
最終郭靖還是把匕首交給了馮睿,不僅是因為段天德之事,更因為玉陽子王處一的緣故,郭靖對道士很有好感。
“貧道說話算話,這塊令牌你收好。”
馮睿接過寒鐵匕首后,扔給郭靖一塊太玄令牌。
馮睿確實沒有欺騙郭靖,憑借這塊太玄令牌,自可號令太玄教弟子,有太玄教的幫助,郭靖要找個人還不簡單。
“多謝道長。”
郭靖接過令牌,小心翼翼收入懷中。
“咦!”
“道長何故驚訝?”
突然聽到馮睿發出驚疑聲,郭靖不由好奇問道。
馮睿之所以驚疑一聲,是因為他發現郭靖竟然身負全真內力,馮睿和全真掌教馬鈺打過交道,對全真教的內力還是很熟悉的。
不過這些年來,因為太玄教的崛起,馬鈺好像一直坐鎮重陽宮,沒有機會來到大漠,郭靖的內功又是誰教的?
“你的內功是誰教的?”
“這…”
郭靖聞言欲言又止,他為人信守承諾,既然答應過王處一,傳功之事不可外傳,那自然是不會說出去。
“是不是一位道士傳授給你的?”
“道長如何知道?”
“那位道士叫什么?”
“那位道長,自稱玉陽子…”
見馮睿已經猜到了,郭靖也就沒再隱瞞,把一年前遇到王處一,王處一教導了他半年時間的事,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馮睿聞言心下釋然,很快就明白過來,玉陽子不就是全真教的王處一嗎?
肯定是馬鈺沒時間來大漠,所以派了王處一來大漠教導郭靖,原著中馬鈺教導了郭靖兩年時間,而且僅僅只教了全真教內功,換了王處一卻只教導了郭靖半年,好在時不時會指導郭靖武藝,在為郭靖打下根基后便離開了。
“貧道準備閉關,無事不要打擾貧道,另外關于貧道的事,也不要和任何人說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