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炎熱,田雪蓉又是身段豐腴,而且身體極易出汗,所以此刻那額頭上已經滲出絲絲汗珠子,看上去更是別具一番風情。
“侯爺是有急事嗎?”田雪蓉豐軟的腴臀落座之后,身體微微側向齊寧。
齊寧瞥了田雪蓉一眼,見到四下無人,壓低聲音輕笑道:“非要急事才能過來?不過是想念夫人,所以跑過來看看。”
田雪蓉臉上更是艷若桃霞,輕咬了一下唇珠,才低聲道:“侯爺莫開玩笑,被人聽見,那.....那總是不好。”
齊寧看這美婦人羞臊模樣,更是嬌美動人,哈哈一笑,才輕聲道:“也沒有開玩笑,想也是想的,不過倒也不是因為想念夫人才過來。”從懷里掏出厚厚一沓子銀票放在桌上,也不等田雪蓉說話,已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田雪蓉瞥了一眼,自然看出是銀票,有些詫異,蹙眉道:“侯爺,這是......?”
“這是兩萬兩銀子,你自己點一點,應該不會有錯。”齊寧放下茶杯,將銀票往田雪蓉那邊推了推。
田雪蓉更是詫異,即使田家藥行算得上是京城有名有號的大藥行,但兩萬兩銀子對田家藥行來說,依然是一筆巨大的數目,一時不敢去碰,心想達官貴人從來都是向人伸手要銀子,卻從未見過達官貴人突然拿出這樣一筆巨款來。
她畢竟混跡生意場,凡事都會小心,齊寧突然丟出兩萬兩銀子,這美婦人心中直嘀咕,亦有些不安。
“侯爺,這.....這是什么意思?”田雪蓉心下有些慌。
齊寧看她表情,便猜到她心思,戲虐心情,湊近過來,低聲道:“夫人,兩萬兩銀子當作聘禮不知道夠不夠?”
“聘禮?”田雪蓉更是慌了神,結巴道:“侯.....侯爺,什么.....什么聘禮?”
齊寧故意將目光在她柔腴的身上掃動,輕聲道:“自然是給夫人的聘禮。”
田雪蓉吃了一驚,條件反射般抬臂橫在胸前:“侯爺,你.....你不要說笑,我......!”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準備娶夫人過門,這就是聘禮,不知道夫人同不同意?”齊寧越是看到田夫人手足無措模樣,越覺得有趣,故意逗弄道。
若是換作別的婦人,齊寧倒未必會如此調笑,但他與田雪蓉已經十分相熟,而且私下里十分曖昧,有心要挑逗這婦人。
田雪蓉咬著紅唇,低頭不語,片刻之后,才道:“不.....不行,侯爺,這.....這實在太突然了,而且.....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反正......萬萬不成的。”
齊寧見她焦急模樣,哈哈一笑,這才道:“別怕別怕,只是逗你玩。這兩萬兩銀子是投給田家藥行。”
田雪蓉本來一顆心揪起來,齊寧驟然說是聘禮,還真是嚇了她一大跳,驚慌之下,信以為真,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聽齊寧這般說,這才松了口氣,竟是瞪了齊寧一眼,隨即覺得有些不妥,紅著臉道:“侯爺.....侯爺以后不要開這種玩笑。”
齊寧微微一笑,再次端起茶杯,道:“藥方你也有了,要濟世救人,自然是產量越多越好。我知道你這邊要擴大生產,銀子未必足夠,這兩萬兩銀子就算我入股,以后該如何分紅,你自己看著辦。”
田雪蓉這時候明白過來,本已有些潮紅的俏臉瞬間顯出興奮之色,急道:“侯爺不是說笑嗎?當真.....當真是要入股?”
“銀子都在你面前,你信不過?”齊寧斜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道:“你若是不需要,我也可以拿回去。”
田雪蓉似乎真的害怕齊寧拿回去,白嫩嫩的手兒已經按在銀票上,隨即又覺得有些不妥,紅著臉收回手,道:“侯爺.....侯爺要是真的入骨,我.....我自然是歡喜的。其實.....!”欲言又止。
“其實什么?”
“其實最近我一直在想,要往東海郡那邊建一座藥坊。”田雪蓉顯得頗為興奮,那雙迷人的眼眸泛著光彩:“唐姑娘給的藥方之中,有一味藥對傷寒十分有效,還有一味藥最適合南邊,可以醫治腸游......!”
“腸游?”齊寧奇道:“腸游是什么病?”
“腸游是因外感時行疫毒,內傷飲食而致。”田雪蓉經營藥材,對諸多病理卻也是十分的了解:“導致邪蘊腸腹,氣血壅滯,傳導失司,以腹痛腹瀉,里急后重。這種病一旦發作,高熱驚厥,不少會因為厥脫昏迷而亡。南邊的潮氣太重,此癥每年都有蔓延,也因此每年都有不少人喪命于此,可是一直都沒有合適的藥物治療。唐姑娘贈送藥方時候,寫明了藥用,我喚那藥物為清腸丸。”
齊寧聽她介紹,依稀覺得所謂的腸游應該就是后世的痢疾,想來這個時候還沒有醫治痢疾的良藥,痢疾如今還算是惡癥,能奪人性命,唐諾送出醫治痢疾的藥方,那還真是功德無量。
“你準備在東海那邊建藥坊?”
田雪蓉微點螓首:“如果直接在東海建藥坊,可以免去從京城往東海的運送,節省許多的本錢。而且東海那邊患有腸游的人眾多,配制清腸丸的藥材在東海那邊都可以采買,價格也十分便宜,我仔細核算了一下,在東海建藥坊,十分合適。”
“既然已經決定,大可以在那邊建設藥坊就是。”齊寧笑道:“既能治病救人,又能擴大田家藥行的聲譽,兩全其美。”
田雪蓉笑容艷美:“本來剛剛在京城附近開建藥坊,投了不少銀子,一時半會兒也無法籌措出太大銀子來,想著只能等到來年再看看。如今侯爺及時雨一般送來這么一大筆銀子,莫說建造一處藥坊,在建三五處也是綽綽有余。”秀眸如水,輕聲道:“侯爺要是允許,我這幾天就派人去東海一遭,先去那邊探探風聲。”
“探風聲?”
“各地有各地的規矩。”田雪蓉解釋道:“東海那邊有當地商會,我的藥行在京城,不屬于東海商會的人,我是擔心往那邊開設藥房,會遭受刁難。”
“建造藥坊,那是為了治病救人。”齊寧道:“藥行商會的目的難道因為自己的利益,就不顧百姓的死活?這事兒你盡管去做,真要是有人阻止,回頭我親自過問此事。”
田雪蓉聽齊寧這般說,更是喜上眉梢,越看這小侯爺越順眼,甜甜笑道:“侯爺都這么說了,這事兒準成。”瞧了那銀票一眼,又悄悄齊寧,齊寧忍住笑,微微點頭,田雪蓉這才喜滋滋收起銀票,起身來,道:“我這就去給侯爺寫字據。”
齊寧伸了個懶腰,也站起來,道:“什么字據?莫非我還不相信你?再說了,你一個小婦人,還敢坑我侯爺不成?”
田雪蓉心下更是歡喜,雙目笑得如同月牙兒般,“侯爺精明過人,且不說我一個婦道人家沒那個膽子,就真有那個膽子,也坑不了侯爺。”
齊寧嘿嘿一笑,這才道:“夫人現在可有空閑?”
“啊?”田雪蓉心情愉悅,這兩萬兩銀票拿在身上,就宛若吃了人參果一樣,渾身上下一陣舒爽,道:“侯爺是否還有什么吩咐?只要侯爺在,便是再忙,也要陪著侯爺的。”
“那好,你帶我去你琴室。”齊寧道:“我正好有一件要緊的事兒要向你請教。”
田雪蓉一聽到“琴室”二字,心弦立刻繃起來,勉強笑道:“侯爺.....侯爺有事不能.....不能在這里說嗎?”
齊寧一愣,但瞬間明白她的擔憂,皺眉道:“你別多心,是正經事,而且必須在琴室商議。”
田雪蓉雖然心里奇怪,但感覺齊寧似乎有些不快,不敢違抗,只能道:“那侯爺....侯爺隨我來。”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正堂,演著青石板小道往后面的琴室過去,田雪蓉心里始終有些忐忑不安,齊寧則是被背負雙手跟在身后,瞧著田雪蓉妖嬈多姿的背影,雖說田家庭院格局也是不俗,但是比起田雪蓉柔美的背影,對齊寧可說是毫無吸引力。
到了琴室,四下無人,田雪蓉推開門,隨即讓開,請了齊寧進屋,齊寧掃了一圈,才問道:“這附近不會有人吧?”
田雪蓉心中本就狐疑,聽齊寧這樣一問,一顆心更是提起,暗想他為何要問附近有沒有人?留了個心眼,道:“平日里也.....也沒人過來,只是.....只是也說不準,也許......也許有急事,他們就找過來了。”
她那點小心思,齊寧如何不懂,心下好笑,這才走到那床古琴邊上,猶豫一下,見田雪蓉站在門邊沒過來,微皺眉頭,招了招手,田雪蓉無可奈何,只能靠近過來,低著頭,忐忑道:“侯爺.....侯爺有什么吩咐?”
齊寧心想老子就算對你有興趣,也不可能青天白日在這里對你怎么樣,搞得像是防賊一樣,神情冷峻,低聲道:“我接下來說的話,你自己聽見就好,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你更不可透露一個字,否則......!”眼中寒光劃過。
田雪蓉嬌軀一顫,心想大事不妙,看來這小侯爺真要在這里做見不得人的事情,還威脅自己不要對外張揚,頓時兩腿有些發軟,呼吸微促,沃胸起伏,結結巴巴道:“侯.....侯爺,咱們......那個......!”
(本章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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