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露希亞噗呲一下笑了:“傻瓜女王,幸好你跟的男人是杜克,否則你被賣了還給人家數錢呢。”
卡莉婭不滿了:“哼!如果不是杜克逼著我,我還不想當這個女王呢。說不定我就是聯盟第一冒險者,外加專業的聯盟英雄團牧師了。”
卡莉婭說得好有道理,伊露希亞也是敗了。兩女頓時嬉鬧成一團。
那美好的春光。
杜克差點想結束賢者時間,再找個誰樂一把。
吉安娜打住他:“先說正事,否則我沒法心安。”
“好吧。”杜克有點掃興。
“別這樣嘛,杜老師,等會你要學生我怎么配合都行。先回答我的問題。”
杜克來精神了:“好!”
“我們接下來要怎么面對部落?”吉安娜把問題拋出來。
杜克想了想:“首先對廣義的‘大部落’,聯盟必須繼續保持不冷不熱的態度。如果說今天部落分裂,沃金帶著部下離開部落,我們晚上馬上趕到回音群島,許下什么承諾,或者將某個種族納入庇護范圍,聯盟就落了下乘。”
“哦?”別說政治小白卡莉婭,連泰蘭德這個老牌政治家都覺得有點意外。
吉安娜眨眨眼:“是怕部落認為,部落的分裂都是聯盟的陰謀嗎?”
杜克搖頭:“不!關鍵是,別看腦殘吼把部落折騰得四分五裂,其實部落的向心力和凝聚力猶在。如果昨天的決斗,是加爾魯什殺死薩爾。我或許會考慮馬上動手。但只要部落不是爛到骨子里,薩爾一旦回歸,部落就會重新凝聚成一個拳頭。”
“現在還不是機會嗎?”吉安娜追問。
杜克嘆氣:“是機會,可惜還不夠。我們聯盟太強大,給部落的壓迫力太大了。只要聯盟有什么風吹草動,部落五族哪怕內部矛盾不可調和,都會立即重新抱團。而且關鍵是,聯盟如今還缺少大義的名分。”
泰蘭德點點頭:“嗯,聯盟的確不是暴力組織。聯盟現在明顯缺乏一個將部落全滅的理由。不過,加爾魯什會給聯盟這樣一個理由嗎?他腦子是不好,但不至于那么瘋狂吧?至少他現在還沒對聯盟開戰。”
“不,我想,或許所有人都小瞧了他的腦殘。當然只是現在他沒機會罷了,等有機會…”
杜克審視了一下。
部落這一世是原來更亂,分裂更厲害。歸根結底還是由于杜克自己多年的布置生效了。
他指揮聯盟壓制了部落的擴張,使得部落領地少了至少一半。最起碼沒有了幽暗城控制的提瑞斯法林地,也沒有了洛瑟瑪率領的血精靈控制的永歌森林。
領地少,對應的資源遠比歷史上要少得多,抗壓能力自然更差。
同樣的災害,加爾魯什為了保證獸人一族的生存,一方面消耗人口,另一方面又徹底掠奪其它四族的資源給獸人使用,引起的反彈自然更大。
可以說,在這事上,聯盟已經取得絕對的先機。
可惜,耐薩里奧沒死,腦殘吼也沒進一步的作死,杜克要讓聯盟動手,始終差了那么幾分火候。
盡管高興,杜克只能壓著心中的狂喜,不對外公布些什么。
這時候卡莉婭有點奇怪地道:“是了,話說,你也收了伊瑞爾妹妹了,怎么杜克你秘密慶祝不叫上她?”
杜克一面古怪。
還是吉安娜吃吃地笑著說道:“慶祝當然要找她,但是很多事不能跟她說啊,她知道了,就是全部德萊尼人知道了。”
的確,蹄子已經有點成熟了。可惜,她依然是典型的少女心態。
心里有什么好事,絕對瞞不過身邊人。
杜克要秘密對付部落這么大的事,各個口風密實的女王知道就好,哪怕整個王座會議的與會者都心照不宣,有些事還是不適宜提前公布的。
這時候,果然蹄子來魔法傳信了:“杜克杜克!聽說部落分裂了…”
“什么都別說,馬上過來,有重要事情通知你。”
當蹄子步出傳送門之后,杜克二話不說,直接劍指蹄子。一輪杜克神劍999連,四女還搞事,上來幫忙將把蹄子放翻,搞得蹄子出氣多入氣少。
然后杜克才慢條斯理地通知蹄子對于部落的態度是靜觀其變!
杜克這只蝴蝶搞起來的蝴蝶效應,實在將艾澤拉斯改變得太多。
原本歷史上,大災變應該是薩爾最高光的時刻,因為大災變而晉升為救世薩滿的薩爾,本應在整個視界都獲得廣泛贊譽,以及獲得了龍眠神殿最大限度的認可。
可惜有了杜克存在,似乎,沒薩爾什么事了。
此時此刻在納格蘭,一心潛修薩滿之道的薩爾,忽然獲得了大地之靈的消息。
“什么?杜克擊殺了炎魔之王拉格納羅斯,正式取代它,成為了火元素界的至高領主?而且強令所有火元素生物優先向聯盟法師效力?”薩爾心中簡直是掀起了十二級颶風大浪。
因為納格蘭所在的破碎德拉諾星球距離艾澤拉斯星球太遠了,在沒有專門的魔法傳訊情況下,光靠元素之靈傳導消息,延遲了這么久其實也很正常。
他心中糟糕透了。
他放棄權力離開部落,固然是政治態勢所逼。他真正所想的,既是維護艾澤拉斯世界,也是晉升半神,獲得龍眠神殿對他和部落的認可,起碼在大勢上不至于被聯盟拋開。
否則每次滅世大事件都跟部落無關,有沒有部落沒區別的話,聯盟萬一真要對部落下手,龍眠神殿和那些守護者們絕對會袖手旁觀,甚至于幫聯盟一把的。
那時候部落就真的完了。
可杜克坐上火焰之王寶座,這絕對是破壞了薩爾的大計。
薩滿之道,在于跟元素之靈溝通,這是請求的關系。跟杜克那種我是皇帝,我要你們干啥就干啥的形式絕對不同。
杜克讓火元素優先效力聯盟,說難聽點,就是以后部落的薩滿別想用火元素攻擊聯盟了,否則分分鐘調轉頭先把薩滿都燒了。
這種被人從源頭卡住的感覺,就像是被一條繩索勒住了脖子,隨時想把你拉上去吊死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