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囂張不可一世的死亡之翼突然發動大招《天翔龍閃》,居然就這么夾著尾巴閃了,每條龍都是一面懵逼。
耐薩里奧…就這么跑了?
說好的龍族榮耀呢?
說好的抵抗到底呢?
畫風不對啊!
“我們不能讓他逃了!”諾茲多姆猛地醒悟過來。
“快追,馬上!”瑪里茍斯心急如焚地應道。
“贊成!”夢境女王平靜地說道。伊瑟拉看了看阿萊克斯塔薩,后者仍在盤旋,連她對自己剛剛手撕黑龍之王的表現都感到不可思議:“姐姐?”
“追!”紅龍答道:“必須往死里追!不然我就麻煩了…”
紅龍女王想起杜克那個烏鴉嘴。
在這里無法收拾耐薩里奧,她就要欠杜克一屁股債了啊!
四條守護巨龍同時振翅,不斷地提速追趕著那條離經叛道的黑龍。
“啊!走了啊!”吃瓜群眾加文拉德有點愕然地看著空無一物的天空。
“我還在研究,剛剛它們每一招大概等于多少個曦日級的魔法。”羅寧很專業。
“很好看的焰火啊!”溫雷莎學壞了。
“那邊地上還有啊!”更壞的杜克指著山下遠處被燒成渣渣的部落營地。
嗯,天上五巨頭在群毆,地上數百條紅龍在洗地。
“呼呼呼!”
好干凈啊!
往往十條以上的紅龍并排降下,如同飛機撒農藥一般,成片覆過去。在精準計算過距離的龍息之下,灼熱的烈焰覆蓋了整個獸人營地,做到無殘留,無死角。
極高溫的龍息過去,連燃燒著掙扎的火人都沒有,直接一片焦黑。
除了營地最外圍的那些獸人,根本沒多少獸人有機會跑掉。但是,唯有最強的獸人氏族才能占最好的地盤。越是平整的、取水方便的地盤,越是由強大的氏族所占據,無論領地還是扎營地,自古以來都是這個規矩。
結果就是,幾乎全部二線氏族,在這一戰當中付之一炬。
外圍的不入流氏族也沒跑掉多少。看到獸人不多,那些心生憤恨的紅龍也懶得用龍息了,直接掠下,有的把獸人叼起來,高高拋到天上,然后讓獸人“啊啊啊!”地玩空中飛人加高空自由落體;有的直接就站在那里,左一個龍爪橫掃,右一個龍翼拍擊,如同人類踩死蟑螂一樣將獸人殺著玩。
把座位挪到山頂懸崖邊上的吃瓜群眾,看得那個爽啊!
這時候,賽丹達索漢和阿比迪斯將軍來了。
看到他們倆聯袂過來,杜克反而先問:“烏瑟爾和提里奧呢?”
賽丹就是一愣,然后笑了。說實在,初代圣騎士里,就來自暴風王國的那三位跟杜克特別熟,他們這幾位洛丹倫出身的圣騎士跟杜克也僅僅比點頭之交好一點。
但賽丹就是一個待人熱情的自來熟,他也不管什么禮節,聳聳肩:“喲!他們可是很認真負責的,不像某個副統帥,把大事搞定就自己在這里偷懶。”
賽丹這樣揶揄杜克,加文拉德也臉上一紅,明明下面突擊隊的其他人還在跟頑抗的獸人在要塞通道里激戰,他們幾個卻在這里當吃瓜群眾,說到底也是有點不厚道的。
誰知道杜克也是厚臉皮:“你們別虐待老人啊!我一把年紀了,能完成任務都已經很了不起了,打不動啦。世界以后是你們年輕人的啰!”
老氣橫秋的腔調沒差把旁人都笑得岔氣。不過看到杜克的樣子,賽丹和阿比迪斯就笑不出來了。
大半頭的白發,變得有點干癟的雙臂皮膚,笑起來遍布臉部的皺褶…很難想象,杜克其實只是一個年僅17歲的年輕人。
“馬庫斯閣下你的詛咒…”阿比迪斯的話說了半句。
杜克笑了笑:“剛剛紅龍女王給我解了詛咒了。”
“閣下辛苦了。”阿比迪斯重重地鞠躬行禮:“不光如此,我個人也非常感謝閣下關鍵時候的援手。”
他旁邊的賽丹,一起行禮。
這時候,不光是阿比迪斯,在場其他人都有同樣一個感覺——杜克真的太辛苦了。整塊大陸,聯盟十國,三大種族加起來差不多近千萬人的重擔,居然壓在這么一個年輕人瘦弱的肩膀上,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是聯盟之幸,某種意義上也是聯盟的悲哀。正是因為聯盟那么多國王都談不攏,才有了這個之前看起來無比糟糕,現在看來無比英明的妥協——讓安度因和杜克上臺。
加文拉德看了看遠處毀滅的獸人營地,眼里帶著希冀:“這樣的話,或許戰爭會在一年內結束吧。”
“一年?”杜克撇了撇嘴:“四個月內戰爭就會以聯盟獲勝結束。”
所有人嚇了一跳,聯盟與部落如此大規模的戰爭,杜克居然說四個月內結束?
阿比迪斯是對戰況最為敏感的:“四個月?我們并不知道黑暗之門對面還有多少獸人援軍,閣下這么說,會不會太…”
杜克擺擺手:“不,四個月,我已經是保守計算了。不過這消息大家知道就好,暫時別散布出去。其余的我會在王座會議上告訴諸王的。”
這一刻,每一個人的眼里都閃爍著興奮與狂喜。
別人說的,他們或許會嗤之以鼻,但現在看看說話的是誰?
說這番話的可是聯盟副統帥、戰無不勝的卓越軍事家、聯盟英雄杜克馬庫斯!
從最初預見部落進攻南海鎮,到后來的南流海岸防線,再到辛特蘭之戰,接著是奎爾薩拉斯之戰、洛丹倫之戰,杜克提出的‘以殺敵為最優先’的軍事理論一直引領著聯盟,從諸國王都相繼淪陷大劣勢走向進入全面反攻的勝利大道,如果他的判斷還有錯,那真不知道聯盟里還能相信誰的戰況推論了。
“真的!?”溫雷莎驚喜無限地說道:“那我們現在還等什么?快回去把這消息告訴大家啊!而且…大姐她一定急了。”
杜克的臉部肌肉抽動了一下:“我還要等紅龍女王啊,我要她幫忙補回我失去的生命力,否則我這樣子怎么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