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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一章 苦戰

熊貓書庫    踏天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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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地宮之中的一年中,受到無窮靈壓的逼迫,姜赫等人將陳海所授的武道筑基秘形已經修行到登堂入室,就算是不刻意去施展什么,也會源源不斷地將血肉精氣轉化為真元,雖然速度不如直接吸納靈氣那般快,但是在這種無以為繼的情況下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眾人邊吃邊聊,不多時姜赫等人就已經將狀態恢復了過來,但是相比起陳海來,對于再入第二層的信心就有些欠缺。

  并非是他們不明白玄金傀儡的價值,而是這么一樽玄金傀儡實在是太過生猛,付出和收獲根本不成正比。

  陳海當下也不動聲色,只是先讓他們自去一邊修行,自己則獨自坐著開始思考那玄金傀儡的弱點。

  陳海也算是天機傀儡術的大家,沒有傀儡師驅御,一樽能將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天機傀儡獸,真是生平未見。

  不過姜赫說了,這玄金傀儡上萬年前曾出現過,但又在此前的宗閥大戰中被摧毀了,之后就沒有再在崇國境內出現,應該是諸大宗門有多繳獲,但還沒能力復制,又或者說在天位境的煉器大宗師眼里,玄金傀儡又偏弱了,不值得他們浪費精力。

  陳海不敢自夸在天機傀儡術上的造詣有多深厚,但天機學宮集結十數萬弟子,對天機禁制、傀儡機關的基礎部分,進行深入的研究。

  這么多人的研究精華都裝在陳海的腦子里,這時候若是有一具完好的玄金傀儡放在他的面前,給他足夠的時間拆解研究,天機學宮的天機傀儡術,必能有長足的長進。

  雖然這是諸多天位境煉器師大能所看不上眼的東西,卻是能極大增強天機學宮根基底蘊的存在。

  只是這玄金傀儡通體由不知名的金屬構成,莫說是尋常刀劍,就連姜雨薇和桓溫等人的地階靈劍都難以對其造成損傷,也不受風冰雷電等術法的侵害,在他們面前可以說是毫無弱點,那他們就只能從其位于眉心處的傀儡精魄處著手。

  雖說玄金傀儡眉心處的守護更強,但用重型鈍器不斷錘擊其頭顱,最終將其傀儡精魄震碎或消耗干凈,玄金傀儡再刀槍不入,也不比一堆廢鐵更強。

  然而那玄金傀儡力大無窮不多,內部也必然有極厲害的火系天機陣圖能審時度勢釋放焚天烈焰,想要攻擊到它的頭部,無異于為虎縛鈴,稍有不慎,就會造成他們這邊的慘烈傷亡。

  況且姜雨薇等人在第二層之中能堅持的時間還是太短,當然他這時候也要將逆潮十二斬傳授給姜雨薇、姜赫、桓溫等人,但他們他們能初步掌握逆潮十二斬的精髓,參悟到怒潮真意雛形,還是有所不夠。

  數月前,陳海帶著姜赫等人殺出地宮狩獵,看那犀魔實力又增強不少,或許用不少多久修成魔胎也不是沒有可能,到時候一樽恢復巔峰實力的魔侯率諸多魔族強者殺進來,他們就未必還能輕易應付了。

  想到那犀魔,陳海眼前一亮。

  當初犀魔他們面對威能無窮的炎魔首領,也是先用寒煞玄冰將之冰封,才最終將其解決掉的。

  想到這里,陳海馬上起身去找姜雨薇等人。

  姜雨薇聽完陳海的話,一臉難色地說:“雖然我從春江劍訣參悟出春水真意,但是現在僅明竅中期修為,加上之前在宗門為了早日成為真傳弟子,我所有的資源都傾向于精進修為,相應的真法玄功并沒有修煉多少,遠不能跟那頭犀魔相比并論。我所擅長水之術法,應該不能遲滯那玄金傀儡片晌”

  姜雨薇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知之明。

  一旁的桓溫摸索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問陳海:“姜魔兄,你的意思是想要遲滯那玄金傀儡的行動,而后用鈍物強行將之摧毀是么?若說只是要纏住玄金傀儡,并非只有雨薇師妹的春水真意有用,但是這鈍器我們該如何尋找,卻是難事。”

  陳海聽桓溫說話有些意思,問桓溫有何妙招。

  此時姜赫也明白了過來,笑著說道:“我卻忘了,桓溫兄所領悟的道之真意乃是流沙真意,若說困死那玄金傀儡或許力有不逮,但是限制其行動應當沒有什么問題”

  陳海一擊掌道:“那事情就成了,當初我們逃入這大魔塔的時候,外面有一個魔將手持巨大戰錘的,我們去拿回來就行”

  陳海行動更加不拖泥帶水,先將裂天戟訣之中,蘊藏怒潮真意的逆潮十二斬精義傳授給姜雨薇、姜赫、桓溫三人參悟,又暗伏十數日,待那頭持錘魔將守值焰湖島時,他們便悍然殺出。

  這次他們的目標明確,加上眾人在過去半年實力再度大幅提升,只是十幾息的時間就突破魔兵設于焰湖島上的第一道防守線,給陳海創造機會,將那魔將斬成兩段。

  等犀魔反應過來、驅使更多魔兵、魔將殺上焰湖島時,陳海等人拖著幾十具魔尸消失在暗紅色的入口之中。

  進入大魔塔之時,陳海扛著巨大的戰錘,還轉過頭來對犀魔戎沙不屑地笑了笑,直將戎沙氣的七竅冒煙。

  現在戎沙距離魔胎只有一步之遙,但是因為這血練場里魔煞靈氣匱乏,吞噬血肉雖然能恢復魔元,但遠遠不能提供沖擊魔胎的消耗,他遲遲踏不出最后一步,也著實心急如焚。

  再有半年時間,戎沙暗自下定決心,到時候不管自己是否修成魔胎,花費多大的代價,都要將陳海這些威脅鏟除掉,省得夜長夢多。

  桓溫他們進入血練場的時候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出了法寶符篆之外,還帶了許多的基礎材料。

  回到大魔塔之后,桓溫就開始迅速練制流沙道符。

  姜雨薇等人雖然沒有領悟相應的道之真意,但恒溫將煉制道符的符篆道紋傳授給眾人,大家依葫蘆畫瓢,也還是能勉強制作流沙道符,只是速度要慢上許多,成品率不高而已。

  兩個月時間,家將扈從們一刻不停地炙烤肉食,供桓溫等人補充真元祭練符篆,終于準備了近三百張流沙符,而對逆潮十二斬的參悟,也能令眾人進入第二層地宮,能支撐更多的時間,也能承受更恐怖的靈壓沖擊。

  陳海估摸了一下,大抵是差不多了,就讓桓溫等人先將自己恢復到最佳狀態,一切準備妥當之后,再一次踏入大魔塔第二層。

  又是一陣恍惚,陳海等人重新回到第二層之中,氤氳的青蘊玄光之中,四周仍然是那么的安靜。按照計劃,陳海讓姜雨薇等人守在入口處,自己孤身一人帶著繩索向前探去。

  憑借著記憶,陳海很快走到了巨柱之旁,這一次沒有等陳海做什么動作,一陣咔咔聲響起,巨柱倏然打開,玄金傀儡從中殺出。

  陳海也早就推測出玄金傀儡藏身巨柱之中,此時也是毫無猶豫,當即轉身趕去跟姜雨薇等人匯合,絲毫不去管身后灼熱的罡風和洶涌的靈壓。

  這一次,那玄金傀儡渾身都燃起了熾熱的焚天火焰,揮舞著焚天戰矛向陳海殺去,正在他揮舞的有力時,姜雨薇等人紛紛將符篆向他擲去。

  那符篆在空中一閃之下,就變成大團大團的粘稠流沙,往玄金傀儡覆蓋過去。玄金傀儡還是強悍,而二層地宮內的靈壓涌動太過強大,流沙根本無法塑形,自然也就不能阻擋玄金傀儡的步伐。

  這時正好是桓溫大顯身手的時候,只見桓溫祭出斷陽尺,將渾身真元催動到極致,滿地的流沙仿佛皆附有他的神魂印記,仿佛沙龍轉動起來,而姜雨薇則連連彈出數十道玄光,化作一靈動無比的春水融入沙龍之中,一起往玄金傀儡卷去。

  玄金傀儡也是極強,沙本無法與它抗衡,槍槍拳拳,不斷將沙龍打出無數窟窿,或許帶動靈壓巨浪,將沙龍直接撕裂,但姜赫等人則是不斷祭出流沙道符,將沙龍補充完整。

  雖然無窮的靈壓對于玄金傀儡造不成什么壓力,但是沙龍的糾纏,還是令它的行動遲緩下來。

  陳海身形如鬼魅般殺出,抄起重逾數千斤的黑魔戰錘沖天而起,帶著開山裂石之勢,向那玄金傀儡的頭部狠狠砸去。

  那玄金傀儡雖然察覺到陳海的突襲,但恒溫、姜雨薇這一刻加倍驅使沙龍的糾纏上去,令他無法舉起焚天烈焰戰槍相抗,只聽得一聲沉悶的鈍響,眾人都看到以玄金傀儡的頭顱為中心,靈壓仿佛漣漪般往外振蕩——黑魔戰錘重重地砸在了玄金傀儡米許方圓的頭顱之上。

  陳海的手臂被震得發麻,他這一擊就連最頂級的淬金鐵也能生生砸出一個坑來,然而這玄金傀儡的頭部卻絲毫無傷,實在不知道這玄金傀儡的金鐵之軀到底是何物所鑄。

  他仔細看了看手中的巨錘,那巨錘也只是微微有些變形,看來魔族殺絕炎魔、徹底掌控了焰湖之后,對于兵甲的淬煉又提升了一個檔次,否則按照之前他所看到那巨錘的強度,只是這一擊怕是就要廢掉了。

  陳海接著反震之力向后飛出十數丈,驚喜的發現剛才那一下,玄金傀儡的動作竟然僵硬了兩息。看來他這一下,雖然沒有對玄金傀儡的金鐵之軀造成什么損害,但是確實已經能影響到它眉心處的傀儡精魄了。

  想到此陳海真元開動,帶著怒潮十二斬的道意,又是重重地一錘砸了過去。這一次那玄金傀儡僵直的時間又多了幾分。

  姜雨薇等人看在眼里,也都喜形于色,如此下去,將玄金傀儡的傀儡精魄震碎后重新煉制,到時候他們就能掌握這樽戰力無比的玄金傀儡,到時候就有機會殺出重圍,重返宗門。

  陳海此時已經將怒潮十二斬全力展開,戰到巔峰之時,也將大破滅真意融入戰勢之中,要知道大破滅真意是可以傷及神魂的,而傀儡精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神魂是有共同之處。

  眼見著玄金傀儡動作越來越遲緩,僵直的時間越來越長,陳海強自按捺住自己內心的激動,此時他手中的巨錘已經差不多都快廢掉,這還是他強行灌注真元,將這巨錘的硬度提升不少之后的結果,這一擊一定要將玄金傀儡拿下。

  他雙足一頓,人若雷霆靈蛟一般,手持重錘往玄金傀儡的頭顱再次砸去。

  這時候玄金傀儡幾乎是完全不能動了,所有人都認為陳海這一擊能將其精魄徹底的震碎,然而這一刻玄金傀儡的體內在無聲的運轉中,差不多已經熄滅的瞳孔里驟然亮起了一團火焰,那巨大的焚天戰槍竟然以倍加靈動的速度,朝陳海當胸刺來。

  裂天戰戟訣之中,刺是最基本的秘形,而為了精銳持矛戰卒,能組建最強悍的長矛戰陣對抗像潮水般的魔兵,陳海對刺之秘形研究最深,然而這一刻他發現,他對刺之秘形的參悟,在玄金傀儡的這一刺面前,完全是小兒科。

  玄金傀儡這一刺,速度竟然在層層遞進,快得遠超乎陳海的想象,他心念剛動,待要錯身閃避,左腋就已經被焚天烈焰戰槍刺穿。

  戰槍穿體不說,那附著的焚天烈焰,幾乎極瞬之間要將他體內的真元完全燒沸起來,但陳海也是強悍,真元既然全都燒沸起來,那都使往手中的戰錘涌去,以一往無回的氣勢朝那玄金傀儡的頭顱砸去。

陳海甚至都沒有確認戰錘有沒有砸中玄金傀儡的頭顱,神魂便是一黯,昏厥過去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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