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津門山簡直跌宕起伏,綠狒狒暴起殺人,山寨的那些土匪本來就是跟著白馬大俠混口飯吃,樹倒彌孫散,一夜之間津門山跑的七七八八。
綠狒狒抱著中毒已深的褚從良,掐住他的仁中穴,說爹爹你沒事吧。褚從良本就中毒將死,沒有內力護身,那綠狒狒有降龍伏虎之力,登時把褚從良連嘴帶連鼻骨一起按了下去,疼的褚從良齜牙咧嘴,吐出了好幾顆牙齒。
褚從良臨死之前口齒不清說,鐵梅啊,你爹不是你親爹,你奶奶也不是你親奶奶。你是你表叔撿來的。
綠狒狒說,我家的表叔,數不清,沒有大事不登門,話說爹爹,你說的哪個表叔啊?
我說褚大俠,你們家好亂啊。
褚從良說十八年前…那時我還是游俠兒…把你的手從我身上拿開,疼!啊…那是一個秋天,風兒那么纏綿,這是一個夜晚天上宿星點點…一口氣沒說完,褚從良一口氣沒喘上來,死了。
我問綠狒狒,怎么辦?綠狒狒心情低落,說咋辦,先吃肉喝酒,明兒再說咋辦。柳清風說那津門山劫的我們鏢,可不可以還給我們?綠狒狒說,那可是我的嫁妝,我聽你的。
柳清風有點猶豫,我說要不你們先入洞房,這幾日你們在山上,我去京城搬救兵。柳清風兄弟你別害我,你還是弄死我算了。
綠狒狒說要不你占山為王,安心做你的壓寨丈夫,平日里我來搶劫賺錢養活大家,如何?我伸出拇指,我看行!
(本章未完,請翻頁)晚上我找柳清風商量,說如此這般,這般如此,一夜無話。
第二日,柳清風問綠狒狒,黃河離這里有多遠?我想看看黃河之水天上來了,綠狒狒說那好辦,我們這就出發,說著弄來兩匹馬,柳清風與綠狒狒乘馬而去。我讓于吉祥和老實和尚幫忙看著鏢貨,我則下山準備等鏢局的人來。下山沒半日,便看到于謙謙、黑風寨、二當家還有退隱江湖的宋一刀帶著五六十個兄弟快馬趕來。我連忙把事情經過跟他們說了一遍。于謙謙深吸一口氣,三觀兄弟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們把鏢貨裝車,重新上路。一路上黑風寨吱吱嗚嗚,似乎有話要說,但還是沒說出口。
五日后,我們把鏢貨送到了濟南府,柳清風才跟我們匯合,我問旅途順利嘛?柳清風說出的鬼主意,我差點被她霸王硬上弓了,這幾日我逃了二十多次才成功逃脫。
于謙謙跟山東路新招聘的幾個鏢師開了一個見面會,黑風寨對于謙謙的態度有了七百二十度大轉彎。有幾個鏢師是當時我跟明教、柳清風招的,當天晚上請我們去大觀園吃飯。
柳清風中途出去上廁所,回來后神神秘秘說,你猜我看到誰了?我說別賣關子,有話直說。柳清風悄悄湊到我耳旁,說我看到于謙謙和天地會的人去了三樓風雅閣。
我覺得此事有蹊蹺,于是跟幾個同事告辭,和柳清風偷偷來到三樓,在風雅閣隔壁開了一個單間,兩人隨便點了一些茶點,把服務生支出去,湊在隔 (本章未完,請翻頁)壁偷聽。聽到里面一個老氣橫秋的聲音,你可知道你這次誤了我們總舵主的大事?這些軍火是準備年后起兵用的,出京之前你可是拍著胸脯給我們下了包票的!更何況,我們北京分舵的李超杰到現在還下落不明,這責任你擔當得起?
于謙謙跟一個勁兒道歉,對不住各位大哥,本來以為這次劫鏢能妥妥帖帖,誰知在津門山發生如此變故,回來的路上我也跟幾個弟兄通風報信了,可是那宋一刀盯得太緊了,我也不敢輕舉妄動啊。
我跟柳清風對望一眼,掩飾不住內心的震驚,原來于謙謙竟然勾結天地會,而且劫鏢一事也是早就計劃好的。
這是總舵主給你寫的一封信,你自己看看吧。過了一會兒,于謙謙說請容我再緩一段時日,最近手頭比較緊,我拿不出這么多錢來啊。那老人說,你拿不出錢來,我也沒法給你通融了,到時候就算你們二當家的,恐怕也保不住你了。
回到山東路的客房,我跟柳清風商量了一夜。柳清風說等我回京,一定向大當家的揭發他!我說證據呢?只是我們的一面之詞,若被他反咬一口,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那咋辦,難道這幾天的窩囊氣我們白受了?要不我們把天地會給榆錢的信給偷來?我立即否決了他的提議,只是說,打蛇七寸,不然遭到反撲,后果不堪設想。
那咋辦?
我冷靜說道: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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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