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務部干了兩個多月,還是想調到行鏢隊去,進鏢局不走鏢,那還有什么意思。我和柳清風、波斯明教、黑風寨商量,這個解鈴還須系鈴人,要不跟總鏢頭送點禮、服個軟、道個歉,看能不能調回來。
柳清風說你不是和三當家關系不錯嘛,讓他說一句話,這點面子總鏢頭還是得給的。明教說這樣也可以,但難免有種以大欺小的感覺,再說三當家的面子給了,來了行鏢隊,總鏢頭也不見得給你面子。
幾個人一合計,得,還是賠禮道歉比較合適。送禮這事兒,我不熟悉,當年在泰山派也是因為不會送禮,沒拿到泰山先進武術青年獎。柳清風說送禮這事兒找我啊,我帶你去選禮品。
四個人奔前門殺去,被一抱孩子中年大媽攔住,幾個小兄弟,我們是滄州的,來京城探親被人搶了,現在沒錢回家,給幾文錢給孩子買個包子吧。
柳清風說你別來這一套,有困難找官府,要不我幫你喊官差了,黑風寨說小孩子挺可憐的,要不給你五文錢吧。要給你給,我反正不給。
黑風寨給錢,那人千恩萬謝的走了,走出不十米,又來一個,同樣的說辭,黑風寨望我們,我們都裝沒看見,咬咬牙給了。
走出五六百步,聽到一熟悉的聲音,幾個小兄弟,我是滄州的,來…哦,對不住啊,要重了。
柳清風說在京城,這也算一門職業,要在這里混,比的就是看誰心硬,黑風寨說你看那孩子多可憐。可憐?你一月才幾百文,人家一月能要一千文以上。你比她可憐多了。
我說別吵了,送禮的事兒要緊,你說送什么比較好。對面過來一個老頭,長得很詼諧,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左右,問道,哥們要光盤嗎?
你說什么?老頭嘿嘿道,光盤,光盤,同光年出口的正宗瓷盤。你倒是說清楚啊,不然我以為你穿越了。柳清風說,走開走開。
波斯明教說,不如你送一套茶具。柳清風說拉倒吧,你看總鏢頭那樣子像是喝茶的人嗎,我聽說,京華書局剛出了一款插圖版的,買書還送神油,估計他和他的三房姨太能用得上。
幾人來到玉器店,我看上了一個鼻煙壺,一看標價八百文。我了個去,我可買不起。掌柜的能便宜點嘛,客觀好眼光,這個煙壺全京城也只此一個,當年是前朝孫老太師用過的煙壺,八百文算是便宜你小子了。
我說我就帶三百文,您看能不能給便宜點。掌柜說你這是消遣我呢。旁邊一個游客看到這個煙壺,這是好東西啊,要不掌柜,六百文你給我了。
八百文一口價,不還價的啊親。
柳清風說,哥們得了吧,別唱雙簧了,這煙壺,你要賣,三百文拿走,不賣,我們抬頭就走。
掌柜說,行啊,沒看出來還是高手,今天我認栽了,三百文,你拿走吧。
我拿著煙壺,越看越喜歡,哎呀,這煙壺里面還有東西呢,拿出來一看,是一個價簽,城南老張批發,十文一個。
總鏢頭,這是我從老家討來的一件鼻煙壺,本來想早些日子孝敬您,剛好前些日子雍和宮的法師做法,邊托熟人送去給它開了光。
孫得楊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怎么著,耳朵好使點沒?我該死,我該死,要打要罰隨你處置,您看,我就想進行鏢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你看這煙壺,開光后是一件法器,長期帶身上可以辟邪養腎,據說大喇嘛說,長期佩戴,晚上和您夫人那事兒,也真真是極好的。
哼哼,孫得楊臉色變了幾變,你要來行鏢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開訓那天你的表現很惡劣啊,我要不處罰你,豈不墜了我的威信。
,總鏢頭您也玩這個啊,了然,了然,出門在外,漂流瓶,還是搖一搖,所以您更用得著這煙壺啊,那簡直就是龍虎精神啊。
一番死纏爛打,我進入了行鏢隊,哥們也算是一趟子手了,跟柳清風,波斯明教和黑風寨一組,跟著楊教習行鏢。
換了一套衣服,我來到找楊教習報到。中原鏢局這邊主要生意是物鏢和信鏢,票鏢、人身鏢也多少涉獵一些,最賺錢的糧鏢,一年也沒有幾單。而且大多數是與其它大鏢局共走。
柳清風和另應該鏢師去走一個同城鏢,沒有在鏢局,波斯明教和黑風寨在練武場練習,聽說我被調到和他們一組,十分歡喜。
楊教習給我訓了半天話,我說您看我這么浮,性子還不穩,以后您要多提點了。要不這樣,今兒我來行鏢隊,晚上我張羅,大家去鴻光樓吃飯。
黑風寨說要不要等等柳清風,他啊,不用了,沒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