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的夜店街,周青峰孤獨地逆流而行。街上熱鬧紛呈,喧囂不斷,而他著穿著件灰色衛衣,雙手抄在口袋,低著頭行走在街邊的人行道。
只是人行道也不清靜,店家的招牌閃出靚麗的霓虹,醉酒的男女發出放肆地尖笑,皮毛粗糙的老外摟著學生妹公然親熱,濃烈的香水味讓人作嘔。這是市里最和國際接軌的地方,也是最混亂的地方。
街邊停著一輛警車,幾個Police和輔警正在檢查路人的證件。他們不怎么關注老外和學生妹,倒是攔住了周青峰,“您好,身份證拿出來看一下。”
周青峰停住腳,摸出錢包取出了身份證,隨口反問道:“你們在查什么?”
“例行檢查。”一個Police負責將周青峰攔住,另一個輔警負責將身份證聯網查詢,還有幾個Police警惕的盯著接受檢查的行人,如臨大敵。周青峰的信息很快被反饋回來,攔路的Police問道:“你是這附近大學城的老師?”
“確切的說,我是附近技校的老師。”
“技校?你現在是要去那里?”
“回學校宿舍。”
“你昨晚也在這里路過嗎?”
“我每天晚飯后都會出來走走。”
“你昨晚有見過什么特別的人和事嗎?比如說打架什么的。”
“這條街天天晚上都有人打架。”周青峰冷冷說道,“你們夜里出來就為查這些老外爭風吃醋?”
Police搖搖頭,不做正面回答。他確認周青峰沒什么問題后遞回身份證道:“沒你的事了,快回去吧。”
一同接受檢查的還有不少人,周青峰收回身份證后就聽有人議論道:“昨晚這里有個非洲留學生被人暴揍了一頓。Police過來一看,尸體都涼了。媒體一報道,友邦驚詫啊,自然有人要著急上火了。”
周青峰無心參與議論,聽了幾句繼續前行。他心里卻在暗想:昨晚那個黑鬼被我揍死了?我看他挺強壯的,竟然沒挨住我兩拳。
孤獨的身影繼續向前,周青峰左右打量街道兩邊。他就發現才一天的時間,路上多了好幾個監控探頭——這年頭國民的日子是越來越好過了,可從國外來的垃圾也越來越多,有不少還挺惡心人的。國人不愛惹事,管理者又拉偏架,太讓人憋氣了。
路過一塊黑暗角落時,周青峰就聽到里頭傳來幾句不標準的漢語調笑聲。聽這聲調,他就能想象到那條巷子里頭躲著老外,以及被老外摟著的暴露女人。
周青峰緩緩轉過頭看向那條黑暗的巷子,又扭頭看向僅僅幾十米外的Police。他停住腳掃視周圍的監控探頭,然后深吸一口氣,平淡的表情忽而變得猙獰——一張符篆從他口袋里被掏了出來,無火自燃。原本偏瘦的他猛然高大了一截,手臂胸膛瞬間鼓起,肌肉粗壯的像巖石,就連呼吸都重了幾分。
周青峰轉而走進黑巷子,手里摸著個小手電指向前方。他很快看清里頭的情景——一個露著白牙的黑鬼摟著兩個女人。從年齡上看,兩個女人只能算女孩,很有可能是附近大學城的女學生。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有些賤貨就是喜歡黑鬼。這事周青峰也沒法管,可風氣被帶壞了,后果往往就不受控制。他用手電照著黑鬼的臉喝問道:“Nigger,你很爽,對嗎?”
黑鬼的稱呼讓對面的非洲垃圾生氣了,他黝黑的臉皮不停抖動,一手遮住手電的光線罵道:“Fuck,你是誰?想干什么?快把這該死的燈關了。”
強光手電的照射讓黑鬼看不清周青峰的樣子。周青峰則冷冷喝道:“我在找一個黑鬼,半年前那個混蛋強奸了附近技校的一名女孩子。警方到現在還沒抓住他,只知道他應該是這附近大學城的非洲留學生,經常會來這條夜店街。”
“黃皮猴子,我不懂你說什么。”黑鬼松開手邊兩個學生妹,站直了身子大聲罵道:“我爽過的easygirl數都數不清,誰還記得半年前的事啊?我警告你,快把你手里的燈關了,否則我就揍你。”
兩個學生妹都濃妝艷抹,對周青峰更是厭嫌的喊道:“多管閑事的,你快滾啊。最煩你們這種沒錢活不好卻喜歡找存在感的,跟蒼蠅似得天天嗡嗡叫。”
“我想這頭豬需要點教訓。”黑鬼哼哼說道。他身高超過兩米,肌肉發達,手臂粗壯。這家伙警告之后并沒有等待,直接雙手握拳,夾帶一股惡風沖了過來。很顯然這家伙練過拳擊之類的,力量大,速度快,就連拳頭都比常人更大。
狹窄的巷子限制了雙方的移動和閃避,周青峰要么扭頭逃跑,要么硬生生頂上去。可實際上他卻沒能反應過來,竟然愣愣的挨了對方一記鐵拳——嘭的一聲悶響,周青峰的腦袋被打的歪向一邊,手電都掉在地上。
黑鬼當即樂道:“我還以為敢挑釁我的人有多厲害?可就如我一貫的認知,你們黃種人沒有一個能打的,腦子好使又有什么用?你們不懂搏擊,沒有我們黑人強壯,你們的女人需要我們這種真正的男人。
哪怕動用剛剛那張神奇的符篆,周青峰的個子也不過一米八,要比眼前的黑鬼矮一大截。可他并沒有如黑鬼預想的那樣摔倒,反而若無其事的扭了扭脖頸道:“我確實沒有練過搏擊,過去也從來沒跟人打過架。可我懂殺人就行了。”
“殺人?不知道現在我們誰會殺了誰!”黑鬼大樂道,“哦......,你剛剛提到半年前的案子。我想起來那是我一個朋友做的,他還向我吹噓那次有多爽,可Police就是抓不到他。弄得我都想弄幾個會反抗的本地姑娘來玩玩,我身邊的easygirl太沒挑戰性了。”
“那么太好了,我沒找錯人。”周青峰又抬頭盯緊了黑鬼的眼睛,他目光中的兇狠讓黑鬼有些不寒而栗。
也不見周青峰有如何大動作,他的右臂就如攻城錘般擺動,猛然撞向黑鬼的小腹。黑鬼也試圖閃避,可大意的他卻沒能拉開足夠的距離。重拳打的他不自覺的一弓腰,長大嘴巴猶如一只活蝦。
這力量大的出奇!
周青峰又是左臂出拳,重擊黑鬼的下頜。這一擊打的黑鬼的腦袋猛然向右甩動,滿口流血,幾顆牙都蹦飛出來。一瞬間對方的臉框變形,脖頸更是咔嚓一下差點斷裂。
中了兩拳的黑鬼連退幾步,帶著驚駭的目光看向周青峰——眼前這個男人的力量很大,更可怕是他的抗擊打能力。黑鬼很確信自己拳頭的威力,哪怕受過訓練的專業拳手,哪怕帶著全套護具,也不能若無其事的挨了一記重拳。
可眼前這個男人做到了,他不但沒有任何不適,還能立刻給予強力反擊。這實在超乎想像!
周青峰則邁步上前,沉聲說道:“如果你情我愿,你們這些垃圾玩女人就玩好了,我雖然不爽卻也管不了。可你們不應該欺辱那些想上進的普通女孩子,半年前被你們這些垃圾強奸的女孩是我的學生。她不但遭受莫大的屈辱,還被查出感染艾滋,半個月前跳樓死了。
她死之前打電話給我,說‘老師,對不起。得了這種治不好的臟病,我不想活了’。我苦苦勸了那孩子一晚上,連夜給她的父母打電話,給派出所報警,動員所有人去找她。可她最終還是從學校的樓頂上跳了下去。第二天我看到的是她父母撫尸痛哭的場景。”
周青峰越說越怒,情緒變得失控,張狂無忌。
“那是個很乖的女孩,她才十八歲,沒考上大學卻還想著能有一門技藝養活自己和父母。可這一切在半個月前戛然而止,這他喵的都是你們這些黑鬼搞出來的。
我這個老師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學生,我深深痛恨自己的無能。今天......,我是來報仇的,給我的學生報仇!”
巷子里的兩個濃妝婊子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發出尖叫呼喊。巷子外的Police聽到了這呼救的聲音,連忙快速趕過來。而剛剛被打退的黑鬼卻沒倒下,他反而嚎叫著沖上來,滿是血水的臉帶著撕裂般的吼叫,雙拳握緊再次發動攻擊。
周青峰確實沒學過如何打架,他只會硬抗對方的拳頭。一記重拳打在他脖子上,他立刻同樣一拳還擊過去——黑鬼打他,他不過倒退半步;他打黑鬼,不可思議的力量把對方的肋骨當場打斷。
互換一拳,劇痛讓黑鬼扛不住。
可一拳不過癮,周青峰照著對方的腦袋暴揍。
“我們努力建設自己的家園,不是讓你們這些垃圾來破壞的。”
嘭的一拳打在黑鬼的眼眶上,皮開肉綻,眼珠子都被打了出來。
“我們過好日子還沒幾年,沒義務收容你們這些廢物。”
嘭的又一拳打在黑鬼的脖頸上,黑鬼脖子沒斷,可神經猛然遭到重擊,當即暈死。
“我們不是軟弱可欺,我們只是比較講道理,可我們也有不講道理的時候。”
滿心戾氣的周青峰將眼前的黑鬼當作生死仇敵來打,嘭嘭嘭的拳頭將黑鬼打的血肉橫飛,毫無還手之力。挨揍的黑鬼原本還是非洲來的什么搏擊運動員,可一會的功夫就倒地不起,奄奄一息。
巷子口終于響起幾聲大喊‘不許動’,可趕來的Police卻只看到一個壯碩的背影跳上墻頭,迅速消失。巷子的地面上倒著個高大的非洲留學生,血水從其口鼻中泊泊流出,腦袋被打的像個爛西瓜,當場就掛了。
跳墻而走的周青峰很快就逃離現場,竄入夜店街附近的一片道路隔離帶。一會后他再次從隔離帶的樹林里出來,又恢復了之前那副瘦弱的普通外貌。他面無表情的回頭看看不遠處警笛鳴叫的兇案現場,默不作聲的緩緩低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