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米拉,周青峰攪事兩天后。筆~趣~閣.iquge.nfo
美國指責俄羅斯放縱恐怖分子襲擊平民,俄羅斯指責美國無端侵略敘利亞。雙方在聯合國安理會上撕逼打嘴仗,無聊透頂。
而在巴爾米拉的戰場上,一支聯合國派出的調查組迅速趕來進行現場勘察。這支由多國人員構成的隊伍面對的是個已經被徹底摧毀的古老城市,調查所謂的戰爭罪行。
通過偽造身份,CIA的高階情報主官菲德爾混在隊伍中親自到場。當他站在滿地血肉的沙地上,聞到的血腥味依舊極其濃重刺鼻。
“努斯拉陣線的一支部隊在這里遭到屠殺,我們找到大概一百多具尸體。大部分是被重機槍干掉的,少量被坦克碾壓。”一名敘利亞官員接待調查組,負責介紹當前的情況。
說來也可笑,這場景跟當年中國被日本欺負何等相像――出事了,國聯派人來調查,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弱國就別指望有人能真正的為自己伸張正義。
菲德爾捏著鼻子在現場轉了一圈,希望能發現點什么。畢竟敘利亞人的素質和能力都極其低下,有什么疏漏在所難免。只是現場除了零散的尸體再沒有其他東西。
“菲德爾先生,‘禿鷲小隊’已經被送回土耳其的基地。謝爾頓中尉已經蘇醒,他的傷勢還算穩定。”情報助理悄悄上前說道。
“說點有用的。”菲德爾的語氣冷漠,這也代表了他此刻的心情。
“六名‘海豹’隊員中有三人戰死,另外三人不同程度的負傷。謝爾頓中尉說他們在跟目標駕駛的坦克進行短暫交火,對方并沒有和他們過多糾纏,主動撤離。
目前我們也沒能跟蹤到這輛坦克的去向,可以說任務已經失敗。唯一的收獲是幾塊光學迷彩的碎片,國防部正在組織人手進行研究。其技術水平比我們想象的更高,最特別的是…。”
情報助理欲言又止,似乎接下來的話有些不太確定真偽。菲德爾連忙喝道:“你只要說出當前狀況,如何判斷是我的事。”
“我們在碎片上發現一個標簽的痕跡。似乎原有的標簽被撕去,換了個新的標簽在上面。”
“特種作戰人員喜歡在自己的衣服上弄點帶個人色彩的東西,新標簽有什么特別嗎?”
情報助理撓了撓頭,說道:“新標簽是一種叫做‘金文’的古代中國文字。我們找了國家安全局的語言專家來破解,得到的意思是‘軍團長閣下專屬’。”
什么?
菲德爾一頭霧水,他努力思索一番也沒明白這是什么意思?‘軍團長’?這人是誰?
最奇怪的是…,古代中國文字?
這該死的狀況跟中國有什么關系?誰會吃飽了沒事干在一件光學迷彩上弄這種文字?
周老大要是這么被人問,他鐵定要說――老子假裝自己很有文化,弄個金文標簽擺顯擺顯,不行啊?
“我們要對付的這人綽號叫‘軍團長’?”菲德爾倒是想到了前不久大紅大紫的‘維克多.雨果’,可他死活沒辦法將一個演員和一個超級戰士聯系起來。“可他為什么要用一種古代中國的文字?”
一個大膽的猜測從菲德爾腦袋里冒出來,可他卻只能在心中輕嘆一聲,“如果真的是中俄聯手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他們目前在T45動力裝甲的項目上就合作愉快。”
難啊,鷹醬也有力有未逮的時候。
現在擺明是大美利堅一家獨大,在軍事,科技和金融方面都有著幾十年積累下來的壓倒性優勢――比如說我們的人均航母數量就還很低。任何事情一談‘人均’,我們都很吃虧。要花很長時間才能追上。
面對共同的敵人,中俄聯手也就不可避免。
面對目前的局面,菲德爾也大感頭疼。以CIA的強大也沒辦法在敘利亞公開活動,一切都必須顯得小心謹慎。而現在強大而神秘的超級戰士不知所蹤,他閉目沉思一會后突然問道:“那個小女孩在哪里?”
小女孩?自然是指在昨日行動中由無人機拍攝到的‘小可憐’。菲德爾下意識的詢問一句,情報助理也是一愣,誰也沒想過要去追查那個不起眼的小姑娘。
“想辦法查一查,也許是個突破口。”菲德爾手頭能調查的線索不多,只能是有一條算一條。“沒人可以隨隨便便帶著個孩子亂跑,我們的目標可能會找地方托付這孩子。”
周青峰太過飄忽,誰也摸不準他在什么地方。不過一個孩子找起來容易多了。當CIA試圖另辟蹊徑時,周青峰也正在跟‘小可憐’告別。
大馬士革附近的一個小城,一條坑坑洼洼的公路穿過酷熱的荒漠。路邊停著一輛T72坦克,瓦蓮娜的動力裝甲被丟在坦克上。一身勁裝的瓦蓮娜正靠在坦克旁看著不遠處一大一小兩個要分開的人。
“小家伙,哥哥要跟你說再見嘍。你跟瓦蓮娜姐姐走吧,她答應我會照顧好你的。我希望你能好好生活。”周青峰親親‘小可憐’臟兮兮的額頭,努力安撫她。
但‘小可憐’卻哽咽的說不出話來,死死抓住周青峰的褲腿就是不松開,抽抽泣泣,淚眼婆娑。她好不容易說出一句,卻是‘大個子,你不要走。你走了,我會死的。’
聽到這話,周青峰有點想哭。不到敘利亞,不知道這里的人生活有多慘。敘利亞的男人都是窩囊廢,可敘利亞的孩子也跟著受連累。
不管怎么說怎么勸,小家伙就認定了周青峰。周青峰只能將她抓扯褲腿的手掰開,用力小了掰不動,用力大了又怕傷著她。當褲腿最終慢慢扯脫,‘小可憐’放聲大哭,小手伸長死命想要再次抓住周青峰。
“麻煩照顧好她。是我給她一家帶來的災難,我內心有愧。”周青峰將‘小可憐’遞給瓦蓮娜,眼睛里也有些濕潤。看著拼命向他伸手的孩子,他唯有狠心轉身離開。
整個過程中,瓦蓮娜一直面無表情。哪怕瓦蓮娜為了掙脫而在她身上亂抓亂咬也無所謂,她只是看著周青峰慢慢消失的背影,呆了許久。
過了大概半個鐘頭,幾架俄軍直升機從天空出現。降落后機艙內跳出幾十名特種作戰人員,迅速散開呈警戒隊形。其中一名帶著大檐帽的俄軍上校急匆匆趕到瓦蓮娜面前,低聲喝問道:“目標在哪里?”
“逃走了。”瓦蓮娜有點興致闌珊,回答的有氣無力。
“你為什么不攔住他?”俄軍上校繼續喝問。
“我攔不住,沒人能攔住他。”瓦蓮娜一聳肩,“他為了少點麻煩,甚至丟了個累贅給我。”
俄軍上校看了看還在不停苦惱的‘小可憐’,再看瓦蓮娜已經是面容冷酷,“瓦蓮娜少校,我現在要解除你的職位。你必須接受審查,我們懷疑你有背叛祖國的嫌疑。”
“我背叛祖國?”瓦蓮娜臉上怒氣一閃,卻她身后卻站出兩名穿動力裝甲的士兵。四只鐵掌將她牢牢抓住,無可抵抗。掙扎了兩下,她的滿腔怒氣只能化作無奈而苦澀的自嘲和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