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他派出去的醫護人員,臉色發白地退了回來。
“怎么了?沒救了嗎?”看著醫護人員蒼白的臉色,梅諾夫不由地一陣失望。他一臉不甘地閉上了眼睛。
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這一刻,他真的有些扛不住。
“獄長,沒,沒,具體情況,還,還是你自己去看看吧。”醫護人員連連作嘔,他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殘了?梅諾夫聽到醫護人員的話,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有些垂頭喪氣。
組織上要的是一個能打能殺的人,而不是一個殘疾人。
“具體情況,獄長,你,你自己去看吧,我,我,嘔......”醫護人員再也堅持不住,徹底地蹲在了地上,開始大吐特吐了起來。
“啊?”梅諾夫聽到張子豪居然沒死沒殘,眼睛瞬時睜了個滾圓。他的心也開始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三兩步就走向了已經沉寂下來的囚徒群。
面對如此多的囚徒的圍攻,能做到不死不殘,顯然,張子豪的實力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期,要知道,即便是他也不可能能應付這樣的場面,或許,也就組織內那些高高在上的執事才有這個能力。這可真的意外之喜啊。
不過,當他出現在事發中心,看到張子豪所在周圍的環境時,即便是他這種見多了大場面的人,此時,也免不了一陣頭皮發麻。
這還是他所管轄的加沙監獄嗎?比之撒旦惡魔的地獄也不遑多讓了吧。
殘肢,斷臂,紅紅的肌肉組織,堆成了一座連綿十數米的肉山,而那白白的腦漿,淋漓的鮮血更是灑滿了一地。當然,這些都不足以挑動他的神經,最讓他頭皮發麻的是,全身被鮮血澆灌了數遍,渾身血腥味撲鼻的張子豪此時正冷冷地盯著他。那眼神,那殺氣,他差點被嚇的癱倒在地。
“你,你好,這,這都是你干的?”梅諾夫連吞數口鮮血,終于硬著頭皮發問道。
“不錯,不過,是這些家伙想找我的麻煩,我只是自衛而已。”張子豪點了點頭。眼中的殺意少了些許。
他又不是傻子,當然清楚,眼前這個被一眾警衛擁著過來的家伙,很有可能就是這個監獄的負責人,他之所以如此表現,可不正是為了吸引對方的注意嗎?
“這,這個情況我了解。請先跟我離開這里吧。”梅諾夫點了點頭,而后恭敬地向著張子豪發出了邀請。
“這搏斗比賽我算過關了嗎?”張子豪卻沒有理會他的邀請,而是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事實上,他之所以鬧出這么一場慘烈大戰,其中最重要的原因還是,連勝這么多場后,已經沒有人再愿意接受他的挑戰了。
是的,從眾人的反應來看他很清楚地就感覺到,如果不趁著這個機會,連勝十場,以后,這些囚徒根本不會愿意接受他的挑戰。他來可是為了完成任務的,可沒有多少時間多呆,家里可還有一個大美女等著他去寵溺呢。
“沒問題,這根本沒有問題。”梅諾夫連連點頭。笑話,如果一個實力能夠媲美組織執事大人的人才都不能得到特殊對待的話,那誰還能得到特殊對待?他敢有問題,那組織上的執法隊還不得將他骨頭給拆了。
“行,等我去洗個澡。”張子豪點了點頭,而后,竟然直接無視梅諾夫以及一眾警衛,直接向著中心食堂的門口走去。
“嘩。”仿佛看見惡魔,當張子豪走過,本來擠的嚴實的囚徒都神情驚懼地避讓了開去,給他騰出了一條闊道。是的,即便是被擠的呼吸困難,面色發紫,他們也不愿離張子豪這個惡魔更近一點。
“豪,豪哥,你回,回來了,勝了幾場?”看著渾身鮮血淋漓的張子豪,孟鐵不由地大喜,他激動地問道。
早在張子豪打贏第三場,卻還是沒有下場,而是繼續囂張約戰后,為避免群情激憤的白人囚徒找他的麻煩,他在偷偷用手勢請示張子豪并經得張子豪的同意后,便趁著一眾囚徒沒有注意,偷偷地溜回了回來。
這后面的幾個小時,張子豪在血戰,而他何嘗不是在內心煎熬著。畢竟,他可不清楚張子豪的真正實力。而他,現在的命運可是和張子豪牽連在一起了。一旦張子豪斃命,他也得跟著遭殃。那些吃了張子豪大虧的白人囚徒們根本不會好心饒過頭。
此時,眼見張子豪平安歸來,他能不歡喜嗎?
“過了,我先去洗個澡,身上黏黏的。”張子豪點了點頭,而后,解釋了一聲,便徑直進了套間的衛生間。
不一會,稀里嘩啦的流水聲便傳來出來。
而就當孟鐵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想要繼續向著已經沖洗身子的張子豪追問戰況的時候,套間的門被推了開來。
“獄長。”孟鐵循聲望去,下一刻,他張大了嘴巴。
來到加沙監獄,已經過去了三年,孟鐵當然知道在這個加沙監獄,到底誰才是真真的老大。別看平常那幾區的老大在一眾囚徒面前威風凜凜,見到眼前這位,也得小心應付。
“你就是孟鐵吧,不錯。”梅諾夫對著孟鐵點了點頭。
張子豪這幾天可是他重點關注的對象,對于張子豪剛收的這個小弟,他當然要去了解一下了。
“獄長,豪哥的戰況如何?勝了幾場?”雖然眼前這個是監獄里的終極boos,他面對著有著很大的壓力,然而,強烈的好奇心還是讓他嫨他忍不住地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嗯,這個事情,你可以自己問李立豪先生。”梅諾夫眉頭微微一皺,考慮片刻后說道。
孟鐵,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如果是平時,孟鐵敢如此放肆地對他發問,他絕對有抽對方幾個大嘴巴子的脾氣。可是,現在,這家伙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運,居然得到了張子豪的青睞,可以想象,只要張子豪答應進入組織,那眼前這個家伙,一定會跟著水漲船高。到時候,跟他平起平坐也不是沒有可能。
“啊,那個獄長,我是無心的,我只是太過關心豪哥的戰況了,您見諒啊。”對梅諾夫發問完后,孟鐵就意識到了不對。他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是的,眼前這位可不是監獄里的土皇帝啊,如此對他進行問話,這不是找死嗎?
“沒事,能理解。”梅諾夫拍了拍孟鐵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緊張。
“這是什么情況?這還是傳說中脾氣火爆的那個監獄長嗎?今天怎么如此地好說話?要知道,他剛才問話的語氣可真的不咋地。”眼見梅諾夫如此和藹可親,倒是把孟鐵給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