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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 我很快就會回來

熊貓書庫    大逆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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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雄看到安爭一步從圈子里邁了出來,下意識的往后閃躲了一下。或許是感受到了自己主人的懼意,他坐下的妖獸也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我讓你進來你進來嗎?

  憑什么你讓我進去我就進去,我讓你出來你出來嗎?

  我出來啊。

  就是這么簡單。

  安爭站在距離司徒雄大概也就二十米遠的地方,看著面前這個人:“剛才我聽有人管你叫司徒師兄據我說知,在瀚海宗里輩分不低的之后一個人姓司徒,叫司徒大冶。從你的年紀來看,是他的兒子?”

  司徒雄楞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確定一下你的身份。”

  安爭道:“十四年前,大羲明法司曾經調查過西南修行家族牛家一門被滅的案子,當時矛頭已經對準了你們瀚海宗。可惜的是,最終因為找不到任何證據而讓你們逍遙法外。這之后,明法司并沒有放棄調查,單奇怪的是,你們瀚海宗的人幾乎每一個都有不在場的證據。我曾經聽一位朋友提起過這件事,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不久之前,我才恍然大悟。”

  他看著司徒雄的眼睛說道:“其實也簡單,只是當時明法司的人鉆進了牛角尖里根本就出不來。當時嫌疑最大的就是你父親司徒大冶,但是因為恰好是在牛家被滅門的時候,司徒大冶在天昊宮之中做客。連天昊宮的人都不得不作證,所以他看起來確實一點兒嫌疑都沒有了。”

  “你不要血口噴人!”

  司徒雄大怒道:“不要以為你修為很強就可以胡說八道,我們瀚海宗現在是大羲朝廷的人,你胡亂污蔑我們,就是污蔑大羲圣庭!縱然我殺不了你,也會有人跟你討要一個公道。”

  安爭嘆息:“你也是一個蠢貨。”

  他繼續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現在的瀚海宗宗主,其實并不是楊千帆吧?當初楊千帆當眾擊敗了你父親,然后奪得了門主之位。以你父親的為人,怎么可能不報復?怎么可能會忍氣吞聲?而他殺楊千帆的手段,只怕和當初滅了牛家滿門沒有什么區別。你是有一位叔叔,還是有一位大伯?”

  司徒雄的眼神里出現了恐懼之色,開始向后退:“你說這些到底什么意思?”

  “牛家的人一直行善,附近的鄉親百姓無不敬服。之所以遭受滅門之災,就是因為他們得到了一件很了不起的東西。”

  安爭道:“司徒大冶其實還有一個孿生兄弟,但是從一開始另外一個就沒有露面過。別說外人,就連你們瀚海宗的人都不知情。我猜著,連楊千帆也不知情,甚至連楊千帆都確定當初牛家的那件事不是司徒大冶做的。”

  安爭往前跨了一步:“國法或許制不了你們,但我可以。”

  司徒雄掉頭就走:“大羲的人不會放過你的。”

  “而我現在不會放過你。”

  安爭只是邁了一步,但是一步已經到了司徒雄身后。他的速度之快,比起司徒雄坐下那頭以速度見長的妖獸來還要快的多。司徒雄似乎是感覺到了來自背后的威脅,傾盡全力的朝著身后轟了一拳。可是一拳轟出去之后才發現背后什么都沒有,他心里一驚的時候,安爭已經一把抓著他的脖子將其從妖獸后背上拽了下來。

  這妖獸名為五角龍,其實和龍沒有任何關系,因為樣子看起來像是人們提及的蛟龍,也就是河流之中的形態和鱷魚像極了的妖獸,所以也稱其為龍。五角龍有著鱷魚一樣的頭顱,但是四肢如鹿,奔跑速度奇快。最明顯的標志就是,在它的頭頂上有一排五個筆直朝天的犄角。

  這五個犄角都很堅硬,每一個有三十厘米左右上,鋒利無比。

  安爭的左手伸出去一把抓住了司徒雄的脖子,右手順手抓住了五角龍頭上的一個犄角,在將司徒雄從妖獸背上抓下來的同時,也拔掉了一個五角龍的犄角。

  然后順勢刺入了司徒雄的小腹。

  “你們瀚海宗的人,死絕了也不會有一個人被冤枉。”

  五角龍和司徒雄同時哀嚎起來,那聲音讓人聽著毛骨悚然。但是安爭顯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左手依然掐著司徒雄的脖子,右手在五角龍的腦袋上拍了一下,五角龍悶哼一聲倒了下去,再也不能奔跑。安爭右手順勢再拔下來一個犄角,噗的一聲刺入司徒雄的胸膛。他的右手不停,拔一個刺一下,從出手到結束連一秒鐘都沒有,修為低微的人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等到安爭一松手司徒雄的尸體掉下去的時候他們才發現,司徒雄的身上被五個犄角刺穿。最長的那根刺在司徒雄的心口上,直接貫穿了身體,犄角的尖從后背刺出來,血順著犄角往下不住的流。

  安爭轉身,眼神里紫光一閃。

  那些實力在須彌之境的修行者,瞬間被滅。

  這些人按照實力來說遠不到能進入仙宮的地步,但是為了壯大聲勢,瀚海宗的人幾乎將門下須彌之境的弟子全都帶來了,差不多有四五百人進入仙宮之內。這氣勢確實很足,也能唬住不少人。因為在登天梯那邊,只有囚欲之境的修行者才能進入仙宮,所以人們會認為,瀚海宗是一個擁有四五百名囚欲之境修行者的強大宗門。

  弄虛作假裝腔作勢而已。

  只一眼,百人生死。

  安爭轉頭看向另外一邊,那群剛才和他一塊拔樹的修行者全都嚇了一跳,忍不住往后縮。安爭笑了笑:“你們繼續,不過是偷棵樹而已,罪不至死的。”

  那些人哪里還敢留下,轉身就跑了。

  安爭感覺有些無聊,看了看一地的死尸,隨手一揮,一股勁氣沛然而出,尸體全都被勁氣卷起來落在遠處,堆了一堆。安爭甚至還有心情數了數到底有多少人,然后記下來。

  瀚海宗的人幾乎全都被殺,剩下的幾個還活著的也是堆在死尸堆里呻吟著。安爭也不理會他們,繼續拔樹只不過短短的十幾分鐘過去,又有幾十棵樹被他拔了出來。血培珠之內的空間大的離譜,前前后后超過兩百棵樹塞進去,而且每一棵都那么大,居然還有不小的地方可以用。

  這只是血培珠手串其中一顆珠子的存儲空間,堪比陳少白的那個大芥木盒。

  安爭又拔了幾十棵樹之后,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了,然后抱拳朝著遠處拜了拜:“不管當初種樹的是哪位前輩,你放心就是了,我把你種下的桃樹帶走是不會當柴燒的,我會養活好它們”

  正自言自語的說著,遠處有個人鬼魅一樣出現。這個人身穿一件灰布的長衫,但那件長衫上有一種微光若有若無。安爭看到這件衣服的時候微微一愣,因為他認識這件衣服。

  大羲明法司的東西。

  當初大羲明法司的情報司之所以那么厲害,其中的原因之一是因為明法司的另外一個部門厲害的有些離譜,那就是后勤司。后勤司有一群變態,研制改造出來很多厲害的法器。這件衣服,叫做隨心衣。衣服可以根據外界的環境變化而自己改變,只要使用者注入修為之力就夠了。

  這個人穿著這樣的東西,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這是不準備藏著了?”

  安爭看著那個人問了一句。

  來的這個人,看起來中等身材,比安爭要矮上一些,也就一米七五左右。不胖也不瘦,從體型上來看很健碩,沒有任何的身材走樣。他臉上帶著一個紅色的面具,有旋渦的圖案,幾乎完全遮擋住了臉,只剩下右眼露出來。那只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看著安爭,好像索命的厲鬼。

  “你倒是真的命大。”

  面具男說話的聲音極為沙啞,安爭完全無法從聲音判斷出這個人是誰。面具男顯然不想讓安爭知道自己是誰,故意改變了嗓音。而且就算是露出來的右眼,眼睛上似乎也帶著什么東西似的,看起來好像蒙著一層霧。

  “你熟悉我。”

  安爭說了四個字。

  面具男笑起來,好像貓頭鷹的笑聲似的,感覺極為刺耳。

  “我當然熟悉你,曾經大羲的明法司首座,堅信靠你自己一個人就能維持正義的自大狂。你總是自以為是的認為別人都是潛在的罪犯,只有你自己才是清白的。你這樣的人,到現在還沒死只能說老天沒眼。”

  面具男饒有興趣的看著安爭的表情變化:“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誰?沒錯,我就是你認為的那樣,是明法司的一員。而且,我當初也在你手下做過事。但是我這次來見你,卻不是來殺你的,因為我更有興趣的是看著你好像獵物一樣被我玩兒。試想,曾經那么強大的人物,如今是我手心里的玩物,若是早早的讓你死了,豈不無趣?”

  安爭:“你就那么自信我殺不了你?”

  面具男又笑起來,笑的人毛骨悚然:“你想殺我?哈哈哈哈你殺不了我的,因為我本來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鬼。”

  他說一個鬼這三個字的時候,聲音之中透著一股寒氣。

  安爭微微皺眉:“裝神弄鬼而已,既然是我當初的手下,就應該知道我對待敵人是什么態度。”

  “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啊。”

  面具男說話的時候還有夸張的肢體動作,顯得很開心:“就因為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我才想繼續玩下去。把你折磨死,慢慢的,慢慢的。而你直到死,也不會知道我是誰的。我不但會自己出現,還會讓現在還活著的明法司的人一個個的出現在你面前。不帶面具的出現,讓你去猜我是誰。”

  他笑的那么得意:“到時候你看到一群你曾經的手下,你會怎么辦?你會懷疑他們所有人的哈哈哈哈我真的想看看,明法司的人和你之間出現裂痕是什么樣,你們互相懷疑,最后自相殘殺。你會一個一個的殺死他們,因為你阻止不了自己的疑心。而你傻的絕大部分人都是無辜的,我都提前替他們感到悲哀了。”

  “如果你不殺那么未來出現在你身邊的人,就有可能是我。”

  面具男向后退,身形逐漸虛淡了下去:“我會成為你身邊的魔鬼,我有能力殺死你現在的身邊的朋友,女人。一個一個,一個一個你等著,我馬上就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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