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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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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承禮看了安爭一眼:“面不好吃?”

  安爭很為難的將挑起來的面吃下去,沉默了一會兒后認真的點了點頭:“不好吃。”

  安承禮楞了一下,然后把筷子從安爭手里拿過來,夾了一口嘗了嘗,然后皺眉:“果然不好吃可是大王居然吃完了,看起來吃的還很香”

  安爭對他挑了挑大拇指:“對你真好。”

  安承禮問:“你怎么知道是我煮的面?”

  安爭問:“不是你煮的面,你問什么好吃不好吃?”

  安承禮嘆道:“我果然是個笨蛋。”

  安爭看了看外面:“勸勸大王,不要讓聶擎做貼身侍衛。聶擎這個人,我覺得出問題了。”

  安承禮道:“你為什么自己不說。”

  安爭:“我說了,大王以為我是嫉妒聶擎做了侍衛統領。”

  安承禮點頭:“我會留心,只不過”

  他轉頭看了看外面,見沐長煙還沒有回來才繼續說道:“大王有些時候,就像個孩子。他固執的認為自己的判斷是對的,你也知道,一個王者如果對自己沒有信心,認為自己的判斷是錯的,那么顯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有些時候,說話要委④長④風④文④學,ww★w.cf♂wx.n@et婉一些。聶擎這個侍衛統領是肯定要做的,我勸勸大王讓聶擎暫時不要貼身。”

  安爭想了想:“你說做武院的副院長和大王的貼身護衛比,那個好些?”

  安承禮:“當然是做大王的貼身護衛。”

  安爭道:“那好,我還是去做武院的副院長吧。”

  安承禮嘆道:“你果然就不是個老實人。”

  安爭起身:“我先走了,替我向大王告罪。我沒有開玩笑,也沒有嫉妒聶擎,他真的可能出問題了。最簡單的法子就是你讓諸葛愁云看看,以諸葛愁云的醫術,不可能看不出來。”

  安承禮問:“為什么要讓諸葛愁云看?你是覺得聶擎被人動了什么手腳?”

  安爭點了點頭:“這勾心斗角,什么手段用不出來。”

  他離開天保殿:“還是江湖好,比廟堂好。”

  安承禮看著安爭離開的背影,喃喃自語道:“江湖縱然好,奈何廟堂高?”

  安爭回到天啟宗之后,讓顧朝同和曲瘋子兩個人負責安置新人,整理新拿下的地盤,宣講規矩。然后帶著曲流兮,古千葉和杜瘦瘦去了武院。武院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但那種蕭條卻讓人心里好像過了冬。不久之前這里還人聲鼎沸,現在走在這偌大的院子里,只有幾個人的影子陪著他們同行。

  走到武院最里面的書樓外,安爭看到了站在書樓外面發呆的宋橋升。

  “宋先生好。”

  安爭叫了一聲。

  宋橋升看了看安爭,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副院長好。”

  安爭自己都還沒有適應這個新的身份,想想覺得好笑。

  宋橋升掰著手指頭算:“一等伯,從四品侍衛副統領,武院院長到你明年生日的時候,你沒準就是三品大員了。”

  安爭道:“聽起來真像是夸我。”

  宋橋升嘆道:“以后我是不是每天見了你都要叫一聲副院長?”

  安爭貼過去壓低聲音說道:“你還好,要是常院長和霍院長見了我,那才尷尬呢。”

  就在這時候,霍棠棠依然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樣子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就算是院長了,也是我的弟子。”

  安爭覺得有些尷尬。

  “跟我過來。”

  霍棠棠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然后轉身走了。

  安爭示意杜瘦瘦他們自己找事做,然后跟著霍棠棠往里面走。繞過書樓之后,霍棠棠在自己的小院子門口站住,回頭看著安爭:“有件事需要你去查一查,昨天聶擎回來過了,直接上了三樓,我當時不在。我發現他抄走了紫品功法,原本還在。按照道理,他沒理由去抄一份。”

  安爭問:“先生確定?”

  霍棠棠點了點頭:“我抄書的紙少了些。”

  安爭微微皺眉:“聶擎可能被人控制了。”

  霍棠棠臉色一變:“那個人回來了?!”

  安爭問:“哪個人?”

  霍棠棠沉默了一會兒后說道:“有件事你也應該知道了,畢竟你現在也是武院的副院長,雖然有些名不副實。武院在很多年前,曾經遇到過一場災難。當時有來路不明的人夜襲武院,當時武院留守的教習,幾乎全部戰死。幸好當時老院長及時趕回來,和來襲之人激戰之后將其逼退。不過老院長身負重傷,第二天就不治身亡了。”

  “當時誰也不知道來襲的人是誰,只是那人用的功法極為詭異,而且法器層出不窮。到了第二天夜里,那個人居然又來了。巧的是,當時天極宮的乾元道長來送祭老院長,乾元道長和那人惡戰一場,以道宗靜蓮心法催三十六周天法陣將那個人困在書樓之中。可是自此之后,那人卻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可乾元道長卻篤信,那個人依然被困在書樓里。自此之后,武院就開始派人看守書樓,傳到我這已經是第二代了。”

  安爭問:“乾元道長是誰?”

  霍棠棠道:“乾元道長就是那日幽國刺客在天極宮行刺燕王的時候,出手擒住那個石精的人。不過他已經故去多年,那只是他留在大陣之中的虛影。另外,太上道場就是乾元道長所創立在天極宮被高遠湖殺害的那兩位道長,就是乾元道長的弟子,也是太上道場的第二代宗主和他師弟,兩個人也是孿生兄弟。”

  安爭問:“那個人,就是魔?”

  霍棠棠搖頭:“不知道。”

  安爭想了想說道:“聶擎應該不是被那個魔控制了,應該是別人,我懷疑是太后那邊的人。”

  霍棠棠冷笑:“世間若真有魔,太后算是一個。”

  她看了看四周:“武院凋零,現在能出面調查聶擎的也就只有你一個了。宋橋升要固守書樓,雖然不知道那個人還會不會回來,可職責所在。我和常院長最近要多在天極宮行走,所以武院里的事,多半要交給你。那份紫品功法…可讓人重塑肉身。”

  安爭道:“那你們要多留心聶擎,他也在天極宮。”

  霍棠棠點了點頭:“你去吧,若是聶擎回來,你和他談談,說不定有什么收獲。”

  安爭嗯了一聲:“那我先告辭了。”

  霍棠棠等安爭走出去一段后忽然說道:“你可以上三樓,那本紫品功法的原本還在。”

  安爭想了想后搖頭:“功法,哪怕是紫品功法,依然是外物。”

  霍棠棠楞了一下,若有所思。

  其實在武院也著實沒有什么事可做,安爭帶著杜瘦瘦他們修行了半日之后,準備去書樓找宋橋升談談。關于魔,他還是有太多疑問。走到書樓外面的時候,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大白天的,為什么書樓的窗戶上回出現一個人的影子?而宋橋升,就站在門口。

  “小心!”

  安爭喊了一聲,青銅鈴鐺頃刻之間飛了出去,朝著窗戶上那影子轟下。

  那影子一閃消失不見,青銅鈴鐺失去了目標之后在半空之中盤旋,似乎也有些迷茫。

  就在這時候,安爭背后一道寒意襲來。

  安爭轉身,心念一動,四片圣魚之鱗從血培珠手串里飛出來,在面前形成了一堵墻。轟的一聲!一股巨大的力度撞在圣魚之鱗上,安爭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出去,雙腳在地面上劃出來兩條軌跡。

  圣魚之鱗分開一條線,安爭透過那條線往外看。

  對面站著的,是獰笑的丁盛夏。

  安爭嘴角往上挑了挑,那是冷酷的殺意。

  “陰魂不散。”

  他站直了身子,青銅鈴鐺飛回來漂浮在他身邊。

  丁盛夏手里抓著一桿很長很大的方天畫戟,而他身上穿著一件烈紅色的甲胄,看不出來是什么材質打造。不過那上面有繁瑣的符文閃爍,看起來品級不低。不過丁盛夏身上的東西應該都是魔器,所以沒辦法輕易判斷出屬于什么品級。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陰魂不散。”

  丁盛夏冷笑著說道:“一日不殺你,我一日都不會安寧。我會纏著你,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安爭道:“那你就死好了。”

  他伸手往前一指,青銅鈴鐺隨即轟了過去。

  丁盛夏手里的方天畫戟往上一刺,一道黑色的閃電直射而出。天空上的青銅鈴鐺驟然停住,鈴鐺旋轉起來,從鈴鐺上面有一陣一陣的音波蕩漾下來,好像放大了的鈴鐺一樣。黑色的閃電被音波擋住,雖然沒有被震碎,但在向往前也極難。鈴鐺擋住黑色閃電之后,音波繞出來兩條虛線一樣的波紋,朝著丁盛夏捆了過去。

  丁盛夏冷笑道:“你以為一樣的東西,還能傷到我兩次?”

  他竟是不理會那音波,朝著安爭沖了過來。音波纏繞在丁盛夏身上,丁盛夏身上的紅色甲胄光華一閃,那音波竟然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引走了。兩道音波被引到了丁盛夏的身后,于花木叢之中炸開。也不知道多少花草被震的飛起來,泥土和殘枝斷葉飛的到處都是。

  丁盛夏大笑向前:“我身上有無上法器,你傷不到我的。”

  他手里的方天畫戟往前一刺,當的一聲刺在圣魚之鱗上。方天畫戟上居然有一種詭異的力量,好像隨時都能沖破圣魚之鱗的防御似的。圣魚之鱗本是當世最強的防御法器,只是不齊全,所以難以發揮最大的威力。方天畫戟上的力量就好像水一樣,從圣魚之鱗防御的縫隙里往里擠。

  安爭皺眉,丁盛夏似乎更強了。

  到底是什么手段,讓一個人的實力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突飛猛進?

  就在這時候,常歡和霍棠棠也趕了過來。安爭來不及多說什么,指了指書樓:“快去,宋先生一個人未必擋得住。”

  常歡和霍棠棠臉色一變,一前一后沖進了書樓之中。

  丁盛夏看了書樓那邊一眼,然后獰笑著走向安爭:“你還真是自大,居然讓幫手離開了也好,你我之間終究要有個了斷,我一家人的債,你該還了。”

  安爭深吸一口氣:“還不齊全,差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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