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紀寧擊倒了徐長老之后,上官婉兒望了紀寧一眼,她的目光中還帶著不可思議,她根本不知道紀寧是用什么方法去襲擊的徐長老。
鐘長老原本是想一同殺過來的,但他看到這情形之后,便也就有所收斂,他可不敢隨便上前來,免得被紀寧再次陰到。
“怎么回事?”婧聶自己就在眼皮底下看到這一切,她也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有上官婉兒似有所思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此時她還必須要做到鎮守紀寧,不能讓旁人威脅到紀寧的生命安全。
“你個小丫頭,用的什么鬼東西?”遠處傳來閔涵的聲音。
之前閔涵也是目睹了這一切,她正準備帶人過來襲擊紀寧,卻發現徐長老已經被擊倒,她自己也帶著回避之色,不敢上前來。
紀寧笑道:“這位前輩,想知道是怎么回事,過來試試便知曉,作何要相問呢?”
“哼,你小子是要找死吧?信不信我…”閔涵正要說出威脅的話,突然聽到遠處傳來劇烈的馬蹄聲,這次馬蹄聲的聲音迫近的很快,讓閔涵有些慌張。
閔涵問道:“怎么回事?”
一名屬下過來奏稟道:“是朝廷的人馬,來了有一兩千人馬,不知該怎么應付?”
“一兩千人馬?怎么來的?”閔涵到現在還不能理解威脅是如何到來到她身邊,她看了紀寧一眼,但見此時紀寧的神色,便大概知道好似威脅正是來自于紀寧的。她冷笑道,“紀學士是吧?我可記住你了,你等著,遲早讓你好看!”
閔涵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現在大批的官兵前來,她所帶的人馬已經遭遇到威脅,再不走就會有麻煩,何況現在她已經無法完全控制圣壇,撤走是最好的選擇。
“你們兩個還在等什么?把這死鬼抬著,該撤走了!”閔涵瞪著婧聶和鐘長老,喝道。
她的意思,是讓鐘長老和婧聶抬著徐長老一起走,鐘長老顯然也沒有留在圣壇壇口的打算,但他不想上去接觸到徐長老的身體,他也不知道徐長老現在是昏迷了,還是死亡了。鐘長老道:“婧聶,你帶著徐師弟,一起走!”
婧聶看了鐘長老一眼,搖頭道:“我已經做錯了事情,錯信了崇王,現在我不會再執迷不悟,我要為自己所作所為贖罪,我要留在這里!”
“你是要留在這里送死是嗎?”閔涵罵了一句,隨即看了鐘長老一眼道,“你這死鬼不是也打算留下吧?”
鐘長老可沒婧聶那么想得開,他冷笑道:“她不走,我走,至于徐師弟,我也不會管了,讓他自生自滅吧,我回去之后還要享受我的榮華富貴!”
說完,鐘長老丟下婧聶和徐長老,跟隨閔涵和閔涵所率的幾百名官兵快速往東邊撤走,而紀寧和上官婉兒等人則立在原地,眼見那邊圣壇中的弟子也有很多受傷,地上也躺了不少崇王派系士兵的尸體。
之前場面打斗很激烈,雙方都有死傷,死傷人數在四五十人之間,主要還是崇王士兵那邊死傷的多,一來是他們的武功不行,二來是圣壇這邊被逼上絕路,很多人都是在拼死作戰。
一切結束之后,外面已經徹底被官兵所包圍,朱師兄自己也負傷,他走過來,看著地上躺著的徐長老,還有跪在地上不言語的婧聶,冷笑道:“紀學士,你跟我們是一條心的,現在我們聽你的,到底怎么退敵?”
“外面是友非敵,我去跟他們說,便可以讓他們撤走,今日還要去營救你們的宗主!”紀寧道。
“啊?”朱師兄根本來不及想去營救宗主閔珞的事情,他現在還在為自己圣門中現存的弟子而感覺到大難臨頭,他根本想不出朝廷官兵會放過他們的理由。
等官兵沖過來之后,朱師兄才發現官軍帶頭的赫然是一名黑衣女子,這黑衣女子一來,便先環顧在場之人,隨即一擺手道:“將此地包圍起來,誰若反抗格殺勿論,公子人還好吧?”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趙元容的得力干將女死士楚繡。
楚繡是負責帶著人來協同紀寧的,等她到來后,馬上發現紀寧身前不遠處還跪著個女人,這女人身前還有個躺著的男子,她也沒把這女子當成是什么敵人,因為這女子好似壓根就沒做出任何過激的反應。
等她走到紀寧身前,確定紀寧無礙之后,她也就放心下來。
紀寧道:“你先帶人撤走,讓圣壇的弟子先離開,之后我會帶人回一趟京城,去營救圣門的宗主,你是否跟我一起前去?”
“這!”楚繡顯得有些為難,她原本是沒有帶兵權力的,畢竟她不是什么文官武將,而只是公主府的死士罷了,但因現在趙元容掌控著京城城防司的人馬,以至于趙元容是可以調遣城防司的兵馬,而此時趙元容對于御林軍上三衛人馬的控制權已經被趙康政所收回,她控制的只是外城的人馬。
紀寧笑道:“不方便就算了,回去通稟公主,就說這邊圣壇的事情我會處理好,讓她不必擔心!”
“是,公子!”楚繡很恭謹道。
在朱師兄等圣壇中人,見到帶兵的人對紀寧如此恭謹,他們也就放心了,但他們同樣也怕自己被紀寧若利用,尤其現在紀寧已經承認是文仁公主派系的人。
朱師兄道:“紀學士,您不是文廟中人嗎?為何…要為公主做事?”
“我只是幫公主參謀一下意見而已,本身我是不投靠任何勢力的!”紀寧笑了笑道,“你們圣壇中人,是否跟我一起去營救你們宗主?如果不去的話,你們也到安穩的地方等候消息便可!”
營救閔珞的事情,原本是圣壇弟子責無旁貸的事情,但他們現在都有些怕死,尤其是跟崇王勢力相斗,他們根本沒那信心。
朱師兄看了看旁邊人,表態道:“紀學士,本來跟您去營救人,那是應該的,但現在圣壇中受傷弟子不少,我們…也該撤到別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