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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0章 無罪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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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樺道:“紀寧,人就在你面前,你可以帶走了,你可別得寸進尺,你若再提出一些要求,可別說本官要對你不客氣!”

  張樺所說的“不客氣”,更好像是魚死網破,在紀寧看來,此人做事也是非常極端的,也不能輕易去惹著此人,對自己的確是沒什么好處。

  “張知府見諒,在下只是想得到這蘇小jiě,既然人已經歸還,那在下還缺少一些必要的東西,才可以正式走人。”紀寧笑道。

  “什么東西?”張樺皺眉道。

  紀寧道:“很顯然,張知府只是有審判權,但并無將蘇小jiě歸還的權力,如果她是罪犯的話,那在下如何能確保張知府回頭不會把人討要回去呢?”

  “紀寧,你這可就有些得寸進尺了!”張樺有些惱火。

  明擺著的道理,現在誰都沒有資格來為蘇家的人定罪,張樺也不是靠朝廷法度來給蘇家定罪,而是靠知府衙門的權威,還有朝中一些權貴的支持,現在新皇的威嚴反而是最低的,雖然新皇控制了朝局,但下面的具體事項,還是要由那些朝臣來為皇帝來bànlǐ。

  紀寧冷聲道:“在下現在所求的不過是一個保障,如果你張知府不贊同,那在下可說是要跟你耗到底了!”

  “那你到底需要怎樣一個憑證?”張樺厲聲道。

  紀寧顯得很淡然道:“我現在便要你張知府在蘇小jiě無罪書上簽字畫押,只要如此的話,在下保證不再糾纏,這就回去!”

  “你!”張樺看了紀寧好半天,最后他也是到了一種無可忍耐的地步,不過他還是點頭道,“行,只要你走人,什么事都好說,你有本事就再提一件要求試試,本官跟你拼命到底!”

  張樺最終還是根據紀寧的要求,在赦免蘇蒹葭的無罪書上簽上了他的名字,紀寧在拿到這張無罪書之后,將蘇蒹葭眼睛上的蒙眼布拿下來,道:“蘇小jiě,我們可以走了。”

  “我不走!”蘇蒹葭見到紀寧,顯得很急切,她迫不及待說道,“我的家族,我的家人,都還被衙門的人關押著,我現在走了,等于是不仁不義,我不能做出如此的事情。”

  紀寧跟蘇蒹葭之間雖然曾有婚約,而二人其實并不相熟,面對這么一個固執的女人,紀寧也實在是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這女人也是很迂腐的,甚至紀寧都不知該如何說服她,讓她先顧著大局。

  “有事也先請回去之后再談,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紀寧道,“如果在下就這么離開的話,恐怕將來也不會再回來幫你們蘇家了!”

  紀寧的話有些冷漠,雖然蘇蒹葭也想直接讓紀寧走,不讓紀寧再管蘇家的事情,但她又覺得這么做實在是有些賭氣,完全沒必要,因為一點小事而去跟紀寧抬杠的話,也實在是沒有任何意義。

  現在似乎也只有紀寧能救蘇家之人,除了紀寧之外,也沒有任何人還能幫到如今遭逢劫難的蘇家。

  蘇蒹葭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隨即那老女人也將她手上的繩子解開,她跟在紀寧身后,二人一起往衙門外走去,走到衙門門口之后,紀寧抬頭看著遠處,因為他闖知府衙門的事情,已經有很多人在圍觀,他相信很快這件事也會傳遍金陵城。

  “老爺,您沒事吧?”何安一直在外等候,見到紀寧出來,他總算才松口氣,他怕紀寧在知府衙門內跟知府衙門的人鬧出大的糾紛,最后紀寧會出不來。

  “沒事!”紀寧道,“安叔,你送蘇小jiě回紀府,讓蘇小jiě跟夫人之間見面,有事情的話,等我從文廟回來再說,今日是我到文廟的第一天,我不能不去。蘇小jiě,回去后,也請暫時不要想衙門內的事情,所有的事都可以圓滿解決!”

  蘇蒹葭沒有盲目去迎從紀寧的話,但她還是轉身上了馬車。

  何安會送蘇蒹葭回紀府,而紀寧則要馬不停蹄往文廟那邊而去,對于紀寧來說,自己到江南之后,這是他第三次去文廟,也是他第一天正式上工。

  因為知道紀寧會過來,金陵文廟內的負責人稱號大學士的莊宿也派了人出來迎候,正是之前跟紀寧見過面的林廷衡。

  “紀學士似乎是來遲了一些…不過也無妨,讓在下帶紀學士前去見德明書堂的人。”林廷衡走過來,笑著說道。

  紀寧搖頭道:“我來,是要先去見一下莊大學士,不知是否可以引路?”

  “哦?紀學士要見莊大學士?怕是有什么要緊事?”林廷衡顯得有些猶豫,但他最終還是答應了紀寧,“請紀學士跟在下前來。”

  紀寧在金陵文廟內見到了莊宿,此時的莊宿還在研究古籍,見到紀寧來,他還有些好奇道:“永寧這是有事?”

  紀寧道:“是有一點事情,想請莊大學士來幫忙。”

  “文安,你先出去吧,老夫先跟紀學士有事商談,對了,你先過去通知一聲,就說紀學士晚些時候再過去,讓德明書堂的人不用太多去等候!”莊宿說道。

  等人走之后,莊宿才看著紀寧道:“永寧有什么話,直接說便可。”

  紀寧問道:“不知莊大學士可是知道現如今金陵城內的事情?我說的,是關于各大家族被官府清剿的事?”

  “這跟我們文廟沒有直接關系。”莊宿顯得很回避道,“官府的事情,歷來跟我們無關,永寧啊,你是剛到文廟不久,很多規矩還不是很明白,我們文廟在處置這種事上,一直都是保持公正和中立的態度,無論朝廷發生什么事,我們只負責記錄和流傳,至于這件事是對是錯,那是留給后人去評斷的!”

  紀寧搖頭道:“如果事不關己,在下的確是可以不聞不問,但這件事涉及到了在下,所以在下也不得不問了!”

  莊宿似乎是知道一些事情,他有些不耐煩道:“你不得去管,別問為什么,這件事跟你本身也不會有關系,你也莫要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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