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走在杜月笙身后為其助陣的眾人,更是驚煞旁人,難以想象!
“那…那是驚鴻殿的雨秋師姐?竟然也跟在杜師兄身后,看樣子兩人關系很是親近啊!”
“你可別忘了,當初十二主城歷練,杜師兄兩人可是隊友,這種從血路當中廝殺出的情誼,是旁人能比的?”
“那人怎么是一身紅袍?沒見過啊…”
還是一位王級弟子眼神毒辣,頓時便認出了杜月笙身旁的枯琴,尖聲喊道:“那是枯琴武神!沒想到枯琴武神今天竟然親自到場支持杜師兄!”
“我去,早就聽說枯琴武神極為看重杜師兄,看來傳言不假啊!”
“堂堂武神竟然肯走在杜師兄身后半步默然支持,敢問除了院長誰有這么大的面子!”
望著站在演武場下的杜月笙,畫久很是享受這種俯視對手的感覺:“你終于來了,我都等不及要領教你那所謂的三招了…”
然而杜月笙卻毫不在意對方語氣中的戲謔,腳尖輕點,身形瞬間落于畫久面前:“送死也不急于一時,莫非你是在抱怨本天帝給你吩咐遺囑的時間太久了?”
“你!”
原本想要在氣場上找回面子的畫久沒想到會遭受如此輕蔑,原本俊逸的臉頓時青筋暴起!
反觀杜月笙,不喜不怒,只是嘴角揚起的弧度更甚…
論實力,本天帝從來就沒怕過你!
論嘴炮,你也只有被本天帝嗆到啞口無言的狼狽!
“辰時將到,看來這場決斗倒是驚動了學院上下啊…”
放眼望去,以五位負責演武場的裁判長老齊力幻出的賓座幾乎無虛席,杜月笙目光掃視,只見枯琴所座的頭等席位,盡是顯眼的白袍!
其中甚者,還有幾位地位崇高的紅袍老者,正與枯琴談笑寒暄著。
這些人中,杜月笙甚至還能看到任鴻宇那想要支持自己要礙于面子的尷尬神色…
片刻過后,畫久目光收斂,重新落于杜月笙身上:“如果你不是瞎子的話,應該能看清楚,臺下觀眾當中,足有七成以上是支持我的。
杜月笙,可想而知你的勝算少的可憐!”
杜月笙聞言,聳肩冷笑道:“白癡!難道你決斗向來是以腦殘粉數量定輸贏的?聒噪螻蟻就算再多,還能影響本天帝半成實力?
更何況同樣的話奉還給你,你若不是聾子,應該能聽到那些長老的議論吧?
順便我倒想請問一句,令師圣倚武神為何沒親自到場?他不是很青睞你么?難不成連為鼓勵徒弟都不愿意?”
接連誅心之言,令畫久的臉色一再驟變,圣倚武神為何沒到場?因為昨晚為了動用秘法強行將神力傳給自己而太過疲倦,根本無法來!
但杜月笙的話,未嘗不是扎透畫久的心,妄他自認天賦橫溢謙遜近人,但圣倚殿的長老和師兄,竟無一人到場!
甚至細細聽去,往日對他最關注的內侍長老,剛才還和枯琴笑談著無關緊要的廢話…
終究,不知是人群中誰的一聲吶喊,才令眾人的目光從畫久身上轉移。
“話說那位坐在枯琴武神身旁的少女,究竟是誰啊?我可從來沒聽說過枯琴殿還有其他弟子!”
弟子輩的觀眾席一陣議論,卻無人能肯定,還是一位中年模樣的黑袍長老雙眸細瞇片刻,才赫然驚道:“此人…此人不是千年前的魁首弟子琉璃么?論天賦,絕不亞于畫久!
可是相傳千年前琉璃不是因為十尾…”
話未說完,便被身旁的同伴打斷道:“羅長老,言多必失…不過想來琉璃竟然能走下枯琴殿,莫非,是拜杜月笙所賜?!”
話音落畢,兩人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驚愕!
杜月笙連封神印都能破掉!?
除了他,學院上下還有誰能做到?
正當此時,櫻唇嚼著玫瑰餅的琉璃站起身形,那猶如的婉音令場外瞬間安靜。
“月笙主人加油…”
一聲主人,酥軟糯骨,頓時讓無數男弟子血脈噴張!
琉璃身份的大概頓時在觀眾席傳開,千年前的天才少女,如今竟然稱杜月笙為主人?
望著那冰晶玉潔猶如羊脂的肌膚,不輸給枯琴的身材和顏值,臺下支持枯琴的女弟子眼中紛紛流露出羨慕嫉妒恨。
但是現在,卻沒人再敢自取其辱地站出來,琉璃是怎樣的存在,她們是怎樣的存在,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終究,辰時已到。
畫久抬頭望了望當空烈日,祭出不離身的紙扇,輕搖間,狂風驟作,呼嘯尖銳。
“賜招吧,杜月笙。”
猶如下馬威的罡風驟嘯,落到杜月笙面前,不過是微風拂面罷了:“不急,生死狀,貌似還未簽吧?”
生死狀?!
杜月笙竟然真的想簽什么狀!
要知道天字號演武場一旦簽署生死狀,可不是普通的個人恩怨,而是以學院十武神聯名,再加上掌刑殿見證,生死由天不許追究報復的絕對權威!
不待畫久反應,杜月笙便從芥子袋中取出一張古樸秘篆,上邊赫然寫著,三招之內,若不殺爾,本天帝便當眾自爆神格…
好狂妄的口氣!
你真以為三招就能贏我!?
“簽就簽,誰怕誰!”
生死狀一出,無論多么苛刻的要求,都必須遵循!
否則十大武神以及掌刑殿將一同追究,直到簽訂生死狀者完全諾言為止!
原本壓抑的人群,頓時喊聲如雷!
“生死狀?!那竟然是天字級別的生死狀,恐怕只有枯琴武神手上才有!”
“杜師兄竟然早就簽下生死狀,看來早就不打算保留實力了…”
“我去,如此看來,畫久身后的圣殿怕是連屁都放不出!否則就是挑釁咱們至尊學院!”
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杜月笙才扭頭看向那幾位凌駕于賓座之上的紅袍武神。
“諸位武神,生死狀一簽,再無反悔可言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