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失色,日月無光,卻往前方走,看到的只是血在往低處流,準確來說是往云凡這兒流。
鮮血已經有膝蓋般高低,而且仔細一看,如同魔鬼在哀嚎。
一剎那的時間,一地的鮮血變成了一顆掛滿鬼魂的魔樹,魔樹極其有靈性,似乎在怒吼著對云凡等人。
“嗤——嗤——嗤——”鮮血變成了藤蔓,緊緊圍繞著云凡等人的身體。在這瞬間,失去了云凡所庇護的白劍真以及張胖子和云天頓時受到魔藤蔓的攻擊。雙臉被呼吸困難壓抑地通紅,不斷掙扎著,越是掙扎越是緊。
“哈!”云凡輕喝一聲,綁在身上的藤蔓被無名之火毀燒的一干二凈,云凡木劍一挑,圍繞三人身體上的藤蔓被云凡一劍挑開,一分為二,卻詭異不斷重合,最后回到鮮血所化的魔樹上 云天等人大口喘息“呼呼”的呼吸聲,似乎有魔性,讓魔樹更加瘋狂的發起進攻,張胖子本就膽小,看到魔樹如此瘋狂,忍不住想要逃跑,云凡一看,臉上一變,雙手隨手捏制一道法訣。
“畫地為牢”張胖子的身體定格起來,似乎被人禁錮住了,但畫地為牢就是那么的神奇,如同大能的禁錮之術一般,這讓張胖子欲哭無淚云凡手劃木劍,鮮血滴在木劍上,爆發出的氣勢如同沉睡中的困獸,突然蘇醒了一般,木劍之威席卷鮮血大地,魔樹的攻擊變得遲緩起來,這給了云凡很大的機會,頓時間,他整個人如同洪水猛獸一樣,縱橫捭闔,一口氣斬斷了周身的魔蔓,愈發如同九天上的屠魔神士一般,金光閃耀在云凡身上,更加的威嚴,如同王者一般 魔樹上的鬼魂脫離開魔樹上,如同惡狼一般,狠狠像云凡撲來,看到云凡不為所動,云天等人不禁抹了一把冷汗,但他們微弱的實力并不能改變什么,連抵擋的機會都是微乎,更何況更加強大的魔魂!
“噼啪——”然而,魔樹上的魔魂還沒有沖到云凡的跟前之時,突然,天降一道閃電,閃電降下,挾著滾滾的焦雷之聲。
“砰”一聲響起,閃電擊中了一道魔魂中,掙扎一下,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一而再再而上,前來的魔魂不斷被雷電擊中,魔樹口吐黑色鮮血,如同人類一般,格外奇異 云凡看著這一幕,悠然地說道:“被鎮壓了百萬年,還以為你是當初嗎?可以抵擋王詔的力量嗎?你以為只是一句空話?若王者的鎮壓都是空話,那么你也不會被鎮壓萬年,只能吸收少量的鮮血和死去的魂魄。”
王隕崖,王者用全身的力量鎮壓的山崖,說是鎮壓山崖,只不過是鎮壓其中的魔魂葵樹。王者無法消滅魔魂葵樹,怎么可能不會留下后手,這個后手,就是魂魄罰!雷電乃是上蒼之劫,就算是王者,在上蒼眼中不過是稍大一些的螻蟻,死去的王者勾勒出的雷霆,雖然不比真正的天罰,但也不會弱到哪里去,所以鎮壓魔魂不過是殺雞焉用牛刀。
魔魂葵樹顯然受到了重傷,氣勢都低了幾分,云凡手一抬,張胖子再次行動自如,躺在地上大口呼吸,鮮血灌進他的口中,讓他一直作嘔,并沒有在乎眼前的情形 在這個時候,魔魂葵樹不知道大了多少,至少比剛才大了一倍,樹樁更粗更大,而且生出了更多的樹莖根須,老的根莖根須更加粗大。
在這個時候魔魂葵樹的樁上長出一雙黑暗的眼睛盯著云凡他們,它無數的根須就像是魔鬼的毒觸一樣,滿天飛舞。同時,它從一根根擎天的骨刺那里吸來的魔氣讓它全身縈繞,似乎,這魔氣讓它變得更加的強大。
現此時莫說是張胖子,就算是白劍真和云天他們,都不由悚然,要知道,眼前的魔魂葵樹樹連王者都能坑殺,更別說是他們了。“現在歸順于我,或者你還有一條生路可走,不然,你將是飛灰煙滅。”蒲魔樹盯著大家,讓人毛骨悚然,唯有云凡是從容不迫,閑定自在,對魔魂葵樹笑著說道。
“嗤——嗤——嗤——”魔魂樹樁回答云凡的方式很簡單,瞬間,無數的魔蔓像怒箭一樣直刺而來,勁力無比的駭人,撕破了虛空,速度比剛才快了一倍有余。
“錚——錚——錚——”然而,就在這剎那之間,突然間如鐵鏈鎖獄,魔魂葵樹所有根須包括了樹樁都一下子被一道道粗大的法則鎖住,一道道的法則竟然如神鏈一樣,一旦被鎖住,根本就不可能掙脫!
襲擊云凡他們的所有藤蔓在這瞬間被鎖住,這讓魔魂葵樹為之駭然,在這個時候,它感受到了最可怕危脅,靈魂深處泛起了最本能恐懼。
“錚——錚——錚——”一陣陣拖動著鐵鏈的聲音響起,在這瞬間,木劍斜升,整個,木劍噴涌出了無盡的符光,一個個的符文瞬間噴了出來,交織成了章序,背后的世界化作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黑洞。此時,黑洞宛如可以吞噬十方世界。
魔魂葵樹身上的所有法則神鏈在在這時候與黑洞的符文章序交織在了一起,就像是一條條的絲線繡在了布上,此時,符文章序拉著一道道的法則神鏈,拉著魔藤葵樹樁包括所有的根須往木劍后出現的黑洞而去,一旦被拉入黑洞,立即會被吞噬粉碎!
云凡看著被鎖住往黑洞拉去的魔魂葵樹,悠然地笑著說道:“你真以為我在這里會留下給你補身體嗎?可惜,你還不夠聰明。”
“轟——轟——轟——”此時,魔魂葵樹所有的根須和藤蔓瘋狂地舞動,瘋狂地抽打,欲掙脫法則的困鎖,但是,任由它如何瘋狂的舞動,都無法掙脫法則的困鎖。
這可是王者的佩劍,怎么可能不留下些后手來對付魔魂葵樹魔魂葵樹突然化成一根粗壯的根須,直接沖入木劍背后的黑洞當中,木劍被挑飛,黑洞卻吞噬魔魂葵樹,讓它消散張胖子等人長呼一口氣,白劍真則拍拍自己的胸脯,還在喘息當中“結束了嗎?”張胖子慢慢湊到云凡的跟前,輕輕的問,怕會影響到云凡的大局云凡笑了一聲,沒有回答,被吞噬了的根須,卻詭異的出現了,只不過最后卻化為一灘魔血,消失不見 一會兒,白劍真回過神來,看著云凡,都不由失色說道:“你,你早就有這樣的手段了是吧?也是預料到了吧!”傾國傾城的尤物,此時是花容失色,依然是讓人憐愛,讓人心動。
“那是什么?”見一灘魔血逃走,云天不由為之動容地說道。
“魔血”云凡看著消失在無邊的鮮血中的魔血說道:“當初的魔魂葵樹就是靠這簡單的一灘血,附體到人身上,人的手臂變成了枝干,頭發變成了樹干,最后變成了一個樹人,不斷吞食著比它弱小的人類,最后才有坑死王者的力量,想當初也是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不去追殺它嗎?”白劍真也不由為之擔憂,這始根能生長成魔魂葵樹,一旦被它逃走了,后果可想而知?這簡直就是一個大災難。畢竟現如今的王者早已經消失了,不知去了何處。
“它,只是前兵,來試探試探我們的虛實,好運籌帷幄。”云凡笑道,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可惜,它不懂人心的計策是多么的可怕。”云凡眼中閃過一道精芒,手中的銹劍在微微震鳴,而云天的長槍也是震鳴回應。
張胖子本就是害怕,原先聽到已死長呼一口氣,接著聽到這只是先鋒兵,嚇得忍不住想跑,結果看到腳下還有魔蔓在動晃,想到云凡的詭異,還是打消了獨自逃跑的念頭。
“放心,那玩意想殺我,還嫩著呢,畢竟它還不成氣候。”看到張胖子畏畏縮縮的樣子,云凡也是不禁嘆息,一把拽過張胖子,嚇得張胖子直跳起來 “老大威武,威武。”張胖子嚇的都以云凡為主,雖然四人中一直都是以云凡居中,但卻沒有表示出來,看他們站立的隊形,云凡最中央,張胖子猥瑣站在身后。
“走了,打完小怪,大怪就要來了,我還有東西要取,可不能耽誤這么長的時間。”云凡一副懶散的樣子,顯然沒有把當年引起一番腥風血雨的魔魂葵樹放在眼里。
張胖子顫顫地問,說話時還東張西望:“打得過嗎?”云凡一個暴栗,緩緩開口:“要是當初,還有點麻煩,現在,不成氣候。”
云凡一席話,如同安心丸,讓他們心里的巨石放了下來,和云凡在一起,愈發的感覺自己的渺小,也是愈發的刺激雖然隨時可能有生命的危險,但每次化險為夷,但主導者是云凡,演員也是云凡,云凡似乎是幕后的主宰,緩緩推動著事態的進行,不讓任何攪局者出現,打亂他的布置,更不會讓他的計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