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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五百二十四節:牽一發而動全局

熊貓書庫    儒武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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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蠻荒妖域的戰事走向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了,牽動了整個萬古仙朝從朝堂到民間的目光。

  各種傳聞在民間甚囂塵上。

  但目前最官方,最權威的軍情匯報是這樣描述這場同時發生在昆侖星和湯峪星兩處戰場的大戰的。

  虛域余孽虛無一與蠻荒妖域和仙道聯盟合流,不斷襲擊萬古仙朝的輜重艦隊,之后督軍古月意外得到了虛無一的藏身下落,帶領二十萬大軍乘坐一艘帝君星艦前往位于昆侖星的巢穴進行圍剿。

  結果,情報意外泄漏,引來了昆侖星周圍妖族大軍的圍堵,古月所部死戰不退,向死而生,完成了萬古仙朝從未有過的壯舉,突入昆侖星近空,毀掉了妖族祖星的皇城。

  這直接導致了湯峪星妖族不顧仙道聯盟反對,執意回援昆侖星。

  正好在山海星拜訪的秦傲覺得湯峪星防衛空虛,以較少兵力直接搶攻湯峪星。

  湯峪星內的仙道聯盟在妖族主力離開之后,士氣極其低落,權衡利弊后選擇放棄堅守湯峪星,直接逃回云霞天域境內。

  但萬古仙朝的好運氣到這里基本也用完了。

  西路軍主將李幼澤率大軍追擊仙道聯盟敗軍的過程中,在白河郡邊境意外遭遇了追殺古月殘部的虛無一。

  雙方一場惡戰,李幼澤戰死,古月重傷,突襲古月所部的虛域余孽悉數戰死,唯有虛無一只身逃脫,慌亂之中來不及收回自己的虛空銀槍,只得放棄。

  古月所部二十萬人戰死近九萬,帝君星艦遍體鱗傷,幾無一處完整裝甲,送入山海星維修之時,所有工匠見之悚然。

  用后來仙朝御用的墨家機關師分析來說,好幾處核心大陣,哪怕再撐一秒,都會因為超過負荷引起劇烈爆炸,足以把這艘帝君星艦炸的粉碎。

  古月所部可以說是把一艘帝君星艦的潛力徹底給榨干了。

連負責仿制帝君星艦的墨家機關師都非常不解,為什么首輔古月一個從不跟機關術和陣法打交道的儒家人,居然對帝君星艦熟悉到這等程度,甚至一些地方比他們這些墨家機關  師還要精通。

  真是咄咄怪事。

  難不成這古月是一竅通,竅竅通的天才?

  可以說,萬古仙朝如果沒有失去少年將軍李幼澤,這一次對蠻荒妖域的大戰是一場大捷。

  如果加上李幼澤的陣亡,當知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損失了一顆冉冉升起的軍界新星,萬古仙朝并沒有開疆拓土哪怕一顆星辰,只不過是收回了本就屬于白河郡的湯峪星,要算收獲,最多是得了一個轟炸昆侖星的虛名,揚我國威而已。

  整個買賣其實做虧了!

  就在白河郡前線局勢發生驚天逆轉的同時,萬古仙朝與仙道聯盟在三處戰場上的戰斗竟也牽一發而動全身,朝著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方向發展了下去。

  蠻荒妖域元氣大傷,雖然沒有達成協議但已經與萬古仙朝事實上休戰。

  反倒是仙道聯盟因為與蠻荒妖域在合作上的問題,劍拔弩張,臨近蠻荒妖域的云霞天域作為仙道聯盟的加盟勢力,已經將撤回的精銳就近駐扎在了兩域邊疆的白龍星。

  云霞仙域名義上說是如果妖域遭遇侵略,隨時提供支援。

  但究竟是提供支援還是趁火打劫,以兩域如今勢如水火的局面,誰說得清楚呢!

  九幽鬼域方面,在得知主將秦傲在湯峪星之后,的確是大著膽子打出來了幾次,只可惜戰斗力實在是太過弱雞,居然被當地守軍配合缺了三艘帝君星艦的遠征軍給打退了。

  斬首倒是不多,兩萬多一點,基本都是九幽鬼域的修士,仙道聯盟的修士都不到一百人。

  含金量比起白河星之戰的兩萬多仙道聯盟精銳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兵部尚書石進變成了除了首輔古月以外,第二個在戰場上立下功勛的,不是李家宗室的儒家督軍。

  石進自己都跟做夢似的。

  萬古仙朝,神都星,禁宮御書房。

  一封封朱封仙箋懸停在御書房的案頭。

  十四五歲少女模樣的納蘭女帝手里轉著一根金漆狼毫朱筆,不時在仙箋上畫上一筆,或是寫上寥寥幾個字。

  一切似是全憑這少女帝王的心情決定,有些百無聊賴的模樣。

  在她身側,一名身穿雪白長裙,手捧龍飛鳳舞劍的少女,金色劍穗柔順地壓在她的胸前。

  她垂首而立,絲毫不感打擾自己面前的這位少女帝王。

  在她的額頭,一枚六瓣梅花刺青,在青絲間若隱若現。

  正是納蘭女帝一手提拔的親信,中書舍人唐婉兒。

  她是有著紅妝宰相之稱的唯一女官。

  納蘭女帝的目光從一篇篇代表絕密的朱封信箋上看過去,對著身邊的白衣女官說道:“婉兒啊,你給朕念一念吧,這些奏章好繁雜啊,朕不想一封一封看過去了。”

  她的語氣慵懶,如同厭學的孩子,只是身旁的唐婉兒趕緊躬身,誠惶誠恐:“臣不敢造次!”

  納蘭女帝“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從重要到不重要的,挨個說給朕聽吧,看朕能撐得住多久,要是睡過去了,那就算了,必是些無關緊要,只會消遣朕的狗屁奏章,明日再批。”

  唐婉兒心頭微微一震,竟是沒有動彈。

  伴君如伴虎,她是深有體會的,別看納蘭女帝現在與她說說笑笑,如同姐妹一般,如果她剛才當真不自量力,自己就接過奏章去幫陛下“看”了。

  要么被這位女帝陛下鎮殺當場,要么被記下重重一筆,秋后算賬。

  納蘭女帝憑借什么從一個宮女,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

  靠得可不是裝傻扮癡。

  她好不容易才奪到的權力,哪里能這么輕易就被人給分了去。

  今日,唐婉兒能做紅妝宰相,他年是不是就能做女攝政王,是不是以后也可以做女帝?

  呵呵,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最懂女人的,必然是女人。

  納蘭女帝對于唐婉兒這等拘束到生分的表現心內似是十分滿意,嘴上卻是笑道:“婉兒,朕難道是母老虎,會吃了你不成嗎?”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笑道:“要你念,你就念,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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