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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八節:真的是那個怪物

熊貓書庫    儒武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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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請訪問  書山之靈聽得兩人的選擇,點了點頭,抬起手中竹簡,最后一步,輕吟一句,

  浩然紫氣瞬間從他手中涌出,注入到儒道殿堂最中央的陣臺之內。

  陣臺最中央,一名身材高挑,甚至有些魁梧的男子,卻戴著一面白絹面具,徐徐從陣臺上走了下來。

  在儒道殿堂這等莊嚴肅穆的地方,在這魁梧的體格襯托之下,一面素凈到粉都沒有擦勻的面具,讓這個男人如同是一個滑稽的小丑一般。

  “這就是燕國派來助陣的人?”

  “他戴著面具,是來搞笑的嗎?”

  “有辱斯文,簡直有辱斯文!”

  可是與其他各國儒生出言譏誚的反應不同,燕國和齊國兩國的儒生在看到這個滑稽得有點像小丑的人時,卻徹底驚住了。

  “真的是他?”

  “假面詩狂,我們大燕的假面詩狂來幫助我們了?”

  燕國的儒生雖然沒多少人見過這位戴著面具的詩狂的真身,但罵碎鎮國詩,出手又寫出鎮國詞的假面詩狂,在燕京城已經是婦孺皆知的神話人物了!

  關鍵此人做出這等夸張到近乎神跡的事情后,只回身入了人群,就銷聲匿跡,再沒有出現過一次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位假面詩狂,估計是什么人假扮的,從此就不會再出現時…

  書山幻界,燕國的絕境之中,他竟再次出現了!

  這是燕國儒生的希望之火,卻是齊國儒生的噩夢!

  “一場文斗震碎四人識海的怪物…”

  “天哪,那就是洛子商提到的怪物嗎?”

  “他什么時候到澠池的?為什么燕國留了這么一個大能,書山學海的時候不請出來,故意留到現在?”

  只有荀文彧冷笑出聲。

  “這就是燕國的后手嗎?”

  “什么假面詩狂,什么碎海妖魔,今日我荀文彧就來戳穿他的畫皮!”

  書山之靈接引完面具人,又轉過臉來,詢問楚國儒生的選擇去了。

  就在依次詢問其他各國儒生選擇的時候,戴著面具的男子已到了燕國儒生中間。

  眾多的燕國儒生,見他不說話,徑直走到張澤沐身邊,一個個都感到非常的訝異。

  只見面具人緩緩屈身下來,湊到張澤沐的身邊問道:“書山里發生了什么事情?”

  張澤沐抬起頭來,看著面前戴著面具的男子,只一眼,張澤沐就認出了他的目光。

  “太…”

  張澤沐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太大意了,在書山路線變換的時候,有劍氣竟暗藏其中其中,當我發現劍氣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劍氣?”

  面具男子眼睛眨了一眨,讓張澤沐繼續說下去。

  “我為了保護眾人,耗盡念力,發動了‘斗轉星移’文心,將劍氣的傷害全部轉移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轉給了哪國的儒生,雖然這等李代桃僵,有違我們儒家君子之道,但事態緊急,兩害相權取其輕,也不得不這樣了!”

  面具男聽到這話,面具下的眼神忽地就不太對勁了。

  似是聯系上了什么事情,有點想笑,似又笑不出來的樣子。

  張澤沐緩了一口氣說道:“原本以為偷襲到此為止,誰知那人還將我的識海與書山相連,導致我在書山之中每行一步,都會消耗我大量的念力…”

  “眾人本可拋下我,讓我在書山中自生自滅,但卻無一人這樣做…依舊陪著我走完了書山,…”

  “否則也不需要冷丞相用碧血丹心,才勉強拿到一個書山學海的榜眼了!”

  “我一人拖累整個燕國,罪該萬死…”

  張澤沐說到這里,眼底不禁流露出絕望之色。

  蒙面男子卻是抬起手來,輕輕按住張澤沐因為激動和悲憤而顫抖的肩膀,只說了一句:“此時此刻,你的重擔,由我來承擔!”

  張澤沐聽得這話,目光一滯,但他又從面具男的掌心里,驀地感受到了一股他熟悉的念力波動…

  “師…師尊…”

  張澤沐幾乎是不可抑制地脫口而出。

  燕國其他儒生聽得這話,除了儒道小世界里出來的丁毅之外,登時都以為假面詩狂就是張澤沐的師傅…

  “原來他是張夫子的師尊…”

  “難怪實力如此之強!”

  就連冷云飛都激動得聲音顫抖。

  “太好了,太好了,天不絕我大燕啊!”

  秦楓看到眼前情景,也不多費口舌解釋,只是直起身來,寬慰張澤沐。

  “你且安心休息…”

  “我大燕…必勝!”

  話音落下,原本士氣低落的燕國學子頓時群情激動,士氣再次高漲起來。

  此時此刻,書山之靈已為其他各國儒生恢復了念力。

  除了燕國以外,其他各國儒生都選擇了恢復念力…

  書山之靈拂動寬大衣袖,立于最中央的陣臺之上,音如圣賢大道,環繞四周。

  “儒道殿堂文會,正式開始…”

  “本次文會規則簡單,定一文題,七國儒生共作,可以獨立寫作,也可以眾人合作完成,彼此修改潤色…”

  “第一個做出詩文者得七分,以此類推…”

  “再結合文光后排名,文光最高者得七分…”

  “綜合后再排名,最高者再得七分,最高者為本次儒道殿堂文會魁首!”

  書山之靈抬起雙手,朗聲說道:“本次儒道殿堂文會,文題是——‘澠池’!”

  聽得這文題,眾人皆是一驚。

  澠池大會,用澠池為題沒毛病,可是一點都不好寫啊!

  文題越具體越難寫,這是儒道中人的通識,而且做詩的速度、做詩的質量,都被放在一起比拼,想要奪魁,可謂是難上加難!

  不愧是比書山學海難度還要高的試煉。

  就在眾人苦思冥想之時,忽地有稷下學宮的儒生低聲說道:“那我們就寫方圣那一首《赴澠池舟中作》就是了…有什么不妥嗎?”

  話音剛落,書山之靈就看向那名儒生,冷冷笑道:“汝等若是想一分不得,直接被吾驅逐出去,大可以用別人和自己的舊作來充數…”

  那稷下學宮儒生被這句話一警告,頓時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了。

  皇甫奇和荀文彧也是彼此對看,打消了用方運詩的念頭,但兩人也暗暗琢磨道。

  “以目前的規則來看,先做出詩文的一方是極其有利的…”

  “相比文光的長度,先做出詩文要簡單得多,兩者的積分還是一樣的。”

  “如我們稷下學宮能夠先寫出詩文,即便文光上,其他各國能夠蓋過我們,只要不是恰巧是第二名的諸侯,依舊是我們齊國奪魁!”

  皇甫奇和荀文彧兩人定計,正要動筆寫文,然后彼此修改潤色一番,忽地就聽到有人大叫了起來。

  “我們的詩寫完了!”

  寫完了?

  皇甫奇和荀文彧皆是一驚,而且聽這聲音的方向,似乎是…

  居然是燕國!

  燕國已經把詩文寫完了?

  開什么玩笑?

  “我們的燕國,第一個將詩文寫完了!”

  聽得這話,其他六國儒生皆是一驚,只見戴著面具的男子,立在眾儒之前,一手握筆,一手背在身后,已是落筆如云煙,一揮而就!

  看到這面具男子面前的詩文寫成,六國儒生卻根本無人寫成詩文,寫得最多的也不過是楚國儒生,一首七言絕句,才寫了第一句…

  “這都不用思考的嗎?”

  “打好了腹稿?還是說正好撞上了他曾經有的構思?”

  與燕王關系不好的稷下學宮眾多儒生則冷笑了起來:“為了爭速度第一,連文章結構都不考校了嗎?”

  “難道不知道,如果連文光都沒有,是不能算成文的嗎?”

  荀文彧刻薄道:“你們燕國就等著一分不得,直接出局吧!”

  就在這時,書山之靈抬起眼來掃了秦楓一眼,開口說道:“燕國確定不再修改了嗎?”

  “你們當知道,文章不厭百回改,本次文會,只有一次機會,若你們草草提交…”

  “如果沒有文光,此文作廢,不僅成詩第一的獎勵沒有,名次也會直接落在最后…”

  “而且不能再提交其他詩作,你們可想好了?”

  聽得書山之靈的話,燕國眾多儒生也是一下子心里沒底了。

  雖說好詩文,的確應該下筆千言,倚馬可待,可人家幾十人,上百人一起作詩,相互修改…

  燕國卻完全是假面詩狂一人所作,一揮而就,不改一字…

  雖說他是張夫子的師尊,但他真的可以一人之力,壓制其他六國的所有儒生嗎?

  秦楓看向書山之靈,冷冷一笑:“我確定!”

  書山之靈還沒有說話,其他六國儒生已“哄”地炸了。

  “狂妄,狂妄至極啊!”

  “難道他以為自己一個人的詩作,會比我們幾十人,上百人做的還要好嗎?”

  “不作死就不會死…燕國這次儒道殿堂文會,怕要把書山學海里得到的一個榜眼的優勢丟得干干凈凈了!”

  荀文彧更是輕搖折扇,刻薄冷笑:“還請書山之靈將此詩文公開給我等看上一看…”

  “我倒要看看,燕國這十息不到,寫出來的詩文,是個什么鳥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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