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時間到了。
冷艷跑過來喊正在打電話給在美帝鄭文的張偉。
“小偉。”
“嗯？”
“吃飯。”
“好，等我打完電話。”
又和鄭文聊了兩句，張偉一臉振奮，就在剛才不久前，他讓鄭文詢問了一下關于高通告員工泄密事件的事情，結果得到了一個意外信息，柳傾城她爸叫做柳東明，原先是高通晶圓制造技術總監，不知怎么回事被東家告了，張偉心里大致已經有了打算。
程琳剛剛坐下來，“剛和鄭文說什么呢？”
“沒說什么，問了他一些事情。”張偉端起飯碗。
程琳在剝蝦，“和摩托羅拉辦芯片廠這事想好沒？”
張偉不急不緩吃著飯，“辦，為什么不辦？媽，晚上收拾收拾行李，明天去直沽一次。”
程琳疑惑道：“對方答應什么封裝技術了？”
張偉笑道：“沒有，我現在也不能確定，明天再說吧。”
一覺睡到天亮。
大清早，吃過晚飯出門。
今天外面還下著雨，氣溫十分低，張偉、老媽和冷艷三人都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坐飛機去直沽，昨晚電話里已經同阮玉約過時間。
等到下了飛機乘車到研發基地的時候，發現門口站著一大幫人迎接，阮玉、凱蒂還有原先科健一幫手機研發人員都在。
施什么鳳揮手道：“小張先生。”
“施小姐，我們又見面了。”張偉笑呵呵打招呼，介紹道：“這是我媽，你們稱呼程女士就行。”
程琳和大家問好，“你們好。”
那邊原先科健的叫老吳的中年男子趕緊道：“程女士您好。”然后又對張偉笑了起來，“我還以為又要好幾年看不見，結果沒想到沒多久就見到您了。”
還有好幾個科健的人也和張偉打招呼。
等到眾人問過好以后，阮玉這才笑瞇瞇讓眾人安靜一下，和張偉、程琳問過好，然后邀請著三人朝著里面去。
阮玉邊走邊說，道：“怎么樣？”
張偉回過頭，再次詢問道：“高爾文先生同意把封裝技術給我嗎？”
程琳也看了過來。
“進去說吧。”阮玉伸手。
來到接待室，人少了很多。
除了阮玉、凱蒂外，還有以前科健那幫人被留了下來，張偉心里明白對方想打感情牌，也不動聲色。
接待室里。
眾人坐定，張偉、老媽和冷艷坐在靠南邊窗旁的沙發上。
“封裝技術真的很抱歉。”阮玉婉拒道。
聞言，程琳和冷艷臉上有些失望。
程琳問道：“多一項技術也不肯嗎？”
張偉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阮玉。
阮玉似乎早有準備，道：“程女士，我先說一下這座芯片制造廠經營模式，到時你們再決定可好？”她看到張偉和程琳點頭后，繼續說了下去，“這座芯片制造廠生產的將是最新技術的晶圓，并且采用工藝處理器，這在世界上也是最頂尖的，你們要知道的晶圓切割出來是晶圓芯片數兩倍，也就是盈利會是兩倍。”
張偉聽得很仔細，詢問道：“那交換的技術是不是晶圓初步技術？”
“不錯，我們報以最大的誠意。”阮玉很認真看著他，“而生產出來的芯片小部分會供應給摩托羅拉，剩下大部分將會面向全球各大汽車、手機、家電等生產商，其中的利潤你們可想而知，我敢斷言，這座芯片制造廠成立三年以后，你們從中收益便能超過銀龍魚。”
張偉早已經有了準備，詢問道：“那需要投資多少錢進去？”
“我這么說吧，這座芯片制造廠會劃分為兩個部分，其中晶圓制造一部分，后續晶圓生產成芯片又是另一部分。”阮玉也沒有任何隱瞞，“你們出資約五十億rmb左右，晶圓制造擁有百分之六十股份，芯片制造那邊百分之十股份。”
張偉輕嘆一口氣，“看來是代工的命咯。”
“話不是這么說，我昨天和高爾文先生仔細談了一下，他說，封裝技術不可能給，但關于晶圓初步技術，只要我們摩托羅拉革新技術，便會第一時間交給你們，前提是，能答應這次投資，后續美帝政府寬松一點的時候，再共享一些技術也不是問題，或許五年、十年以后，你們可以成立自己的晶圓制造廠，到時不僅可以給摩托羅拉供給晶圓，乃至英特爾、高通等世界著名芯片開發商，也說不定會找你們供給晶圓。”阮玉略有深意道。
老吳、施什么鳳那幫人對芯片只懂些皮毛，可聽到英特爾、高通名字也差點驚呼起來，要張偉家真能給這些芯片巨頭生產晶圓，那得賺錢到什么地步？
摩托羅拉之所以要把半導體部門獨立開來，無非是想搶奪芯片市場的暴利，現在他們把目光放到了中華，一則因為這邊肯定給予最大的優惠，二則，人工方面會便宜近十倍，三則，想要爭奪中華手機市場必須爭分奪秒，芯片一制造出來直接送入生產基地，這遠比從美帝那邊運輸過來省時省力，更何況，如此還省卻了不少稅收，所以在中華建造大型芯片制造廠被立為了重大項目。
本來這個項目去年就已經開展，只是因為某些方面沒和中華這邊談妥，所以暫時擱置了，今年，和張偉家一合作，摩托羅拉發現了許多意料之外的好處，再加上張偉家在中華的影響力，如果合作的話，那些去年沒談妥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換句話說，中華內地現今除了張偉家有能力和摩托羅拉合作，剩下的只有政府，但摩托羅拉絕不會和中華的政府合作，因為他們不敢，生怕技術會泄密，可張偉家不一樣，商人必須遵守游戲規則，再則，張偉家在中華擁有多大的影響力誰都知道，至于生產方面摩托羅拉根本不擔心，哪怕張偉家一個人都不出，只要肯合作，摩托羅拉照樣能生產出最佳的芯片來，那幫董事看重的是張偉家在中華能幫助芯片制造廠迅速發展，并非技術方面，誰都知道張偉家肯定不可能擁有芯片技術。
阮玉還要說下去，“我…”
張偉一擺手，打斷道：“我答應了！”
“啊？”
“答應了？”
“真的答應了？”
老吳他們很吃驚，他們做陪客之前，早就聽阮玉說過今天可能要費盡口舌，可阮玉沒說多少張偉就答應了？
這什么情況？
似乎和預想的不一樣啊！
阮玉也有些懵，她還有好多話沒說出口，眨眼道：“你剛才是說答應了？”
程琳和冷艷也頗為不解，她們可是知道張偉一開始抓死了要封裝技術不放的，怎么今天才停阮玉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答應了？
張偉微微一笑，“不錯，不過我有幾個前提條件。”
“什么條件？”阮玉問道：“你說一下，我看看能不能做主。”
張偉喝了一口熱咖啡，咂咂嘴道：“第一個條件，晶圓工廠里的人員配置，除了技術、保密部分，其他全部交給我，芯片成品那邊無所謂，我也知道你們不可能開放，最多讓我幫忙找一些流水線操作工人過來。”
阮玉松了一口氣，“這沒問題。”
張偉想了一下，說出第二個條件，“還有一方面，我可以和你們合作，當晶圓初步技術交給我以后，不能限制我去研究乃至研發，不然這項技術拿在我手里也沒用，對不對？也就是說，哪怕我再開一個晶圓制造廠，你們也不能算我違約，怎么樣？”
阮玉蹙眉，隨即露出笑容，“這我也能做主，沒多大的事情。”
世界上誰不知道晶圓技術有多么困難？
要那么容易研究研發出來，中華立國幾十年還會沒自己的晶圓制造廠？
所以這在他們看來根本不是什么問題。
張偉深吸了一口氣，“最后一個條件，到時晶圓制造方面，我要我的人當技術方面總負責，這個條件成，我立刻和你們簽合同，不成那就算了。”
阮玉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技術方面總負責？這會不會設計到一些我們要保密的地方？”
“不會。”張偉肯定道：“該保密的地方你們盡管保密，他主要的職責是每天觀察工藝方面有沒有疏漏，這是我特地聘請來的技術顧問，你們也知道，既然合作，我不可能兩眼一抹黑，對不對？”
“這個人是誰？”阮玉沒有松口。
張偉道：“是我朋友的父親，叫柳東明，原先在高通那邊當晶圓制造技術總監。”這方面瞞不住，他也根本沒有瞞的意思。
一直沒說話的凱蒂啊了一聲，道：“你是說最近正在被高通起訴的杰克.柳？”
張偉笑道：“嗯，應該就是你嘴里的杰克.柳。”
阮玉呃了一聲道：“他會不會竊取我們技術？高通那邊好像告的就是他泄露機密技術…”
芯片界發生這么重大的事情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對柳東明本能有些防備。
凱蒂道：“不是我們質疑，你也知道，一個有過這種前科的人，任何芯片生產商都不太敢用，更何況雖然他曾是高通晶圓技術總監，但可能只懂一部分晶圓技術，畢竟晶圓上面設計的各項技術太多，再則，他懂得都是高通擁有的技術，哪怕全部懂，生產出來沒有高通授權，也違反了某些法規，所以這樣的人應該沒有哪個芯片制造商敢用，除非瘋了！”
張偉看向阮玉，“你們答應嗎？”
阮玉和凱蒂面面相覷。
真正做決定的時候還是凱蒂開口了，“瘋就瘋一回，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如果再發生技術泄密事件，我會第一時間拿他開刀，到時別怪我們不近人情，你可要做好準備。”
張偉道：“你答應了？”
“我需要和董事長請示一下。”凱蒂站起身，“我去打個電話。”
程琳恰逢其時小聲問道：“柳東明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