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血止不住的流,但是右腳還有知覺,這是蘇寒手下留情了,可是即使是這樣,青年男子還是用不忿的眼神看向蘇寒。
而臺上的蘇寒卻不再關注那個充滿怨恨的眼神了,失敗者永遠不是蘇寒注視的對象,戰斗永遠不會因為失敗者失敗而停止。
雖然蘇寒表現的很強勢很厲害,但是還是會有很多人自視甚高,顯然上臺的這位就是其中之一。
此人手拿一桿,頭鋒利,上面閃爍著森冷的寒光。
“到此結束!”
對方竟然無視了蘇寒以前的戰績,腳下一點地面,身影閃爍,飄忽不定,手中一桿如同出洞的毒蛇,光點點,寒意逼人。
蘇寒站在原地不動,悄然把內力注入泰阿劍之中,在出威力最大的時候,蘇寒揮動泰阿劍,直刺對方頭。
“什么??這不可能!!”
泰阿劍精準的把對方的頭刺穿,對方心神一亂,失去頭的大也失去了準頭,力道全無,破綻百出。
閑庭信步,蘇寒以普普通通的速度出現在對方的身前,左手一拳擊中對方的胸口。
而其身體直接倒退了十幾步,對方大口吐著帶冰絲的血,看向蘇寒的目光中帶著絲絲恐懼,如果可以的話,他再也不想和蘇寒對打,這比欺負小孩子還要簡單快捷,長時間被虐會有陰影的。
如果說開始有多自信,那現在就是有多沮喪,這是要擊潰他的心神了,這種感覺簡直讓他發瘋,他相信,如果再多和蘇寒打幾場,他的狀態會下降到前所未有的地步,而以后估計都不會再有進步了。
“承讓!!”
在這不想再多呆一分鐘,對方直接干凈利索的跑掉,生怕蘇寒會去追殺他一樣,而他后續至少需要再磨煉很久才能擺脫蘇寒帶給他的感覺。
蘇寒無語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過分,是不是應該給對方點希望,多打兩下再打敗對方那。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承受不住也是他自己的問題。
唯有主考官目露驚色,他的境界何其強大,場上的細微變化都在其掌控之中,蘇寒的控制力也沒有瞞過他,說實話,他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遇見這么出色的武者了,上一次還是在百年以前,難怪那個參賽選手到后面一臉的恐懼,換做任何人被這么欺負也不好受。
有意思!!
主考官笑了下,擂臺賽沒有幾場,但是從昨天到現在,自己還是特別看好蘇寒,按照這個趨勢很可能又是一位武皇一樣的妖孽。
“下一場,蘇寒對決宋無情。”
主考官的聲音剛剛落下,人群寂靜了一會兒,旋即議論聲如潮水響起,連綿不絕。
“宋無情怎么來了?他昨天不是沒有參加擂臺賽么?”
“是啊,我也記得昨天沒有他!我還以為他不參加呢,還為他惋惜了下。”
“這是不是走后門了?想不到這么快就上場了。”
“噓!別亂說!”
“這位爺怎么來了,不好好在嶺南當他的少閥主,跑這里湊什么熱鬧?”
“這還讓人活不活了,這種級數的人都出現,這屆的公子榜真夠有水平的!”
“就是不知道,他和蘇寒誰厲害了…”
“這個還真不好說,宋無情不是普通的青年高手,早在五年前他就已經可以擊敗地榜高手了,現在的進步可想而知,會更加的恐怖吧。”
“宋無情這么厲害啊?那這勝負還真是不好說了!”
隨著眾人的議論,宋無情也緩緩的走到了臺上,他沒有耍什么帥,來一個瀟灑的入場,就是這么一步一步的踏著臺階而上,直到走到蘇寒的對面才停下,覆手而立。
宋無情披青藍色垂地長袍,屹然雄偉如山,烏黑的頭發在頭頂上以紅中繞扎成髻,兩手負后,有股睥睨天下的氣概。
那是張沒有半點瑕疵的英俊臉龐,濃中見清的雙眉下嵌有一對像寶石般閃亮生輝、神采 飛揚的眼睛,寬廣的額頭顯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靜中隱隱帶有一股能打動任何人的憂郁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邃得難以捉摸。
再配合他那均勻優美的身型和偉岸的體態以及冷峻的外貌,讓人望而生畏繼而產生高不可攀的錯覺。
宋無情的聲音突然響起,“需要休息嘛?”
這壓根就沒怎么過招,哪里需要休息,蘇寒也根本不想浪費時間,他剛準備搖頭,就聽到宋無情的下面的一句話,“我想你也不需要休息!”
“…”你這個問題壓根就不用問好嘛?有這么自說自話的嘛?蘇寒其實特別想噴他兩句,然而,宋無情根本就沒給蘇寒機會,他沒停頓的就繼續說下面的話。
“其實我不想來的,這樣的對決對我沒有任何意義,然而世間有太多羈絆放不下,可想而知無情是多么的難。”
蘇寒無語的看著面前的美男子,要說這樣的人爭奪公子榜,那真是沒話說,長的的確是挺帥的,比之前那些挑戰的人都帥,只是這說著沒頭沒腦的話,讓人無法理解。
雖然高手之間會有些心理攻擊什么的,會讓對方露出破綻,但是也沒有這么無厘頭吧。
蘇寒是覺得不能再讓他這么自說自話下去了,誰知道他下面還會說什么,于是蘇寒左手負后,啞然失笑道:“兄臺的話我不是很明白,我只知道,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連上進之心都沒有,那么最后也會淪為武功的奴隸。”
聽到蘇寒說的話,宋無情那張冷酷的臉突然就綻放了一抹笑容說道:“三刀怎么樣?”
三刀?這跳躍性是不是太大了點?和自己剛剛說的完全不搭界啊,蘇寒愕然,不明白的看著宋無情。
或者是看出來了蘇寒的疑惑,宋無情說道:“我只能出三刀,如果你能接下來,我自然敗退,如果接不下來,那么只能算你倒霉。”
蘇寒仰天笑道:“吾有何懼,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