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開了曉陽,自然錯開了身后一劍,然后蕭張便如此囂張的來到了副院的后院。
這時候沒有人能攔得住他,但是他卻停下了。
他停下了自然把劍也放下,眾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此地蕭張應該是最強的!所以他在思考他們,他們也在思考他在思考什么。
突然蕭張又舉起劍了,寬大的開山劍被他扛在身后,看起來好不霸氣,然后他就這樣走在了洛緒身前三米處。
說實話三米對蕭張來說并不遠,就是開山劍的長度多出了那么一點而已,只不過他此時是扛著劍的,所以從側面看去略有些蕭瑟,畢竟那曉陽一劍的光輝還未消散。
那曉陽的光輝照耀在他的身上,他的劍傷并未再流血但是在曉陽的光輝下顯得如此猙獰,所以他盯著洛緒看起來也非常的冷冽。
因為蕭張是扛著劍所以洛緒自然收回了劍。
就在洛緒收劍的瞬間蕭張出劍!
這劍如此快也如此大,就好像一柄巨傘,籠罩了洛緒身前一片。
洛緒面色一驚,蕭張行事不可理喻他自然認為蕭張敢出這一劍!所以他腳踩秋風落而退去!
蕭張的速度變慢了,好像只是把動作換了換,把背著得劍換到了前方,然后就這樣隨意的揮兩下,似乎很滿意自己的開山劍,于是乎他大聲的笑了起來。
沒有人說話,因為蕭張的笑聲太過于囂張,他囂張的對象是當朝兵部尚書洛緒,誰也不愿去觸那個眉頭。
“好一個秋風落!”
叫好之人是秋生,因為先前他便動用秋風落逼得那一劍無法刺出,只不過他的秋風落一往無前,洛緒的秋風落卻是轉身逃竄,怎么看兩者之間的區別似乎都很大。
秋風落屬于秋家不傳秘法,洛緒為何會?因為他與秋雷當年乃摯友,不過他今日所做的一切似乎并不是那摯友行為,然后他還動用了秋家的秋風落,秋生自然便來諷刺一番。
不過終究秋風還是平淡了些,秋生也年輕了些,洛緒又如何會在意秋生所說?所以他離開了。
就這樣走了,沒有人攔他,就連蕭張都沒有攔他,因為此時已經沒有必要,此時也沒有理由去攔下他。
不過他真的就能如此走了?他走到了副院的大門,他想繼續往前走,卻是停頓了下來。
為何停頓自然是走不了,因為那把刀動了,那是知命的刀,也是知命的意志,又豈能讓他輕易離去?
刀動蘇啟自然出現,那只手,潔白卻有力的手握住了那柄刀,然后刀自然是抬起,對著洛緒。
清河滾滾而落,他出現,那蒼老充滿腐朽氣息的人自然也出現,他手持清水劍,起手式為劍斷清河!清河三劍最后一劍,以命搏命的一劍!光是這起手式已見這百花巷滿是清河之浪,滾滾在秋風之下。
因為這起手式所以洛緒的眉頭不是挑起,而是終于皺起,因為他終于明白了一件事情,眼前的少年是能讓沉淀在知命百年的孫浩天忌憚之人,那么,眼前的少年實在太恐怖了。
他不知道說什么,卻必須說什么“你為何攔我。”因為必須要說些什么所以這幾個字有一點生搬硬套,顯得比較僵硬,也略有些莫名。
是啊,我為何攔你?你說我為何攔你呢?
沒有為何或不為何,我想攔你便自然可以攔你。
難道你以為這位滿是惡臭,盡是腐朽之人又能替你擋住我?
這一切是蘇啟的內心獨白,自然沒有人聽到,不過也的確很氣憤,他本應憤怒但是卻怎么也憤怒不起來,因為他知道,憤怒并沒有他手中的刀管用。
看他如此平靜,洛緒的眉皺得更深,他不怕蘇啟生氣,甚至不怕蘇啟出刀,因為他站在一字之上“理”京都皇城,如此多人,他站理,那么你蘇啟出刀便是在斬理!如若你斬理那么副院便也沒有繼續開啟的必要了。
洛緒猜得對,所以蘇啟舉刀并未動刀,他道:“尚書大人果真算漏無疑。”
“妖魔皇族,人人得而誅之!蘇院長窩藏之罪我洛緒自然定不了,不過明日早朝我會上報陛下秉公處理。”
“何為秉公處理?”蘇啟問的很淡然,依然舉著刀,依然望著洛緒,也不知想些什么。
這句話問住了洛緒,秉公處理自然是午后處斬!但是誰能處斬書院的六先生?更何況現在他還多了一個身份,副院的院長!
“午后處斬!”
洛緒沒有回答蘇啟卻幫他回答了,不過午后處斬之后他還是說了些話,他道:“我是踏入知命之人!若是這護國大陣不留我,誰能留我?”
這不留我自然是留不下我,倘若留不下我......我便能做許多事情!比如說像多年前那樣,提刀,殺人!
“這柄刀你應該知道是誰的。”
兩句話似乎完全沒有聯系仔細想想卻又完全聯系的起來。
這柄刀是太宗陛下的,雖然太宗陛下早已隱退,成為傳說,但是若他回歸大唐,說一句話,就算明宗陛下也不得不順從,所以這句話的威脅非常大!也非常冷!比那天山吹下的寒風冷,比慕容雪的天山寒風落那一劍還要寒得多!
此話,并不誅心,只是威脅,就是簡簡單單的威脅。
洛緒轉了個身,面對皇宮方向,然后拱手,行禮,說道:“陛下知民意。”
你以太宗陛下作為威脅我如何回答?那便是大唐民意!不論是太宗,或是明宗,二位陛下皆是大唐的陛下,那么他們注重的是什么?自然是大唐的民意!
所以你以陛下威脅,那么我便以民意回駁,就好似清風還有流水,如此的順,順得蘇啟剎那竟不知如何回答。
然后蘇啟思考了片刻,卻說出了一句話,一句讓蕭張都哈哈大笑表示稱贊的話!
那句話就是四個字,很簡單,很直接,卻讓洛緒根本不知如何反駁的一句話,因為真的太囂張!
“那又如何?”
是的,順民意與我何干?他們知民意那又如何?自己需要的是朋友安好,這才是自己的心意。蘇啟修的是順心意,所以你洛緒說的這一切與我何干?我只需知道自己想做何事,去做何事,那便是好的。
所以你說得一切,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