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看,秋雨終于停了。”
大唐京都鳳陽胡同的一間小屋,一個稚嫩的面孔隨著推開的古舊木窗展現在了稍微透露了些微光的世界之中。
秋雨停了那遮蓋了京都的黑云自然也隨之散開,一幕幕巨大的光幕透過了黑云中的空隙傾灑而下,就好似有神仙下凡的那種錯覺,不過仔細看去卻是一番空曠之感不過還算壯闊。
“雨停了?”蒼老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欣喜,笑道:“停了好,停了好,不然我這把老骨頭可受不了那潮濕氣。”
有一匹快馬,踏著泥濘秋雨奔騰而過,卷席了一陣風,讓本吊在屋檐處似要掉下卻掉不下的秋雨殘渣徹底傾落,滴在伸出窗的稚嫩臉龐上,那少年不由打了個寒顫,這秋雨可真有些寒啊。
“爺爺,你看,那人騎馬在京都街道上肆虐難道不怕嚴懲?”
“你懂個屁。”老者彈了彈愛孫額頭嚴肅道:“那可是我大唐第一女將霍若蘭將軍,如此焦急定是有什么緊急軍情,南邊可不太平,魔族大軍涌進,秦國都朝我大唐請求支援了。”
“爺爺,魔是什么樣的啊?”
“魔啊那是食我人族血肉的惡魔,人人得而誅殺的邪魔!”
小家伙被嚇到了,那不是傳說中食人族嗎!真是可怕,他訕訕的搖頭,關上了窗,應該是覺得那魔族真恐怖而且這風也吹得如此冷,這豈不是更恐怖嗎?
魔族是人族死敵,誰人不痛恨?
還有那騎馬而去的霍若蘭將軍,她心中對魔族的仇恨早已根深蒂固,現在她的這團火被徹底點燃了,尤其是大司命讓其傳的一句話。
當他聽到那句話心中就好似被一根利劍穿過,如此的痛,那是自己的戰友,自己還欠著他一條命,他怎么能就這樣去了?
她不知道對于此事自己應該去形容什么,有些茫然,所以只能把心中氣發在坐下馬,于是乎這匹戰馬吃痛奔騰,好似一陣風,并未過多久便來到了一處地方。
這個地方是京都的西邊,這個地方聚集了大唐的權貴,兵部尚書洛緒大人,四大家族的代表,還有大唐的王爺。
按照以前來說此時霍若蘭應該下馬,行禮,但是她并沒有如此做,因為站在天明寺前的那道白色身影拔劍了。
“殺神大人!大司命有請!”
他的劍的確拔出了,而且是劍指洛緒,因為這場秋雨停了所以他要殺人!若要殺人應該殺誰?
自然是洛緒,沒有他也不會出現如此多混賬之事,殺了他這也算是一個交代。
“他想阻我?”
白起的話說的很淡然,這淡然之下透露的是森森殺意,他自然是怒,自然想殺了眼前之人!
他的殺意被驚斷因為天明寺前的三位知命修士被轟然震飛,一道影子,放大了來說應該是一片院子,夾雜著輝煌的佛光沖天而降,砸碎了天明寺的大門石墻,穩穩的坐落在天明寺中。
這時只聽一聲鳳鳴回蕩,灼熱的火焰好似奔騰而出的巖漿綻放而開。
眾人大驚!
這是強行覺醒神魂的前兆,火鳳的神魂只有一人,兵部尚書之女洛禪依!
“快阻止她!否者”
洛緒的話還未說完那火鳳卻已騰空而起,火鳳在天明寺上空回旋一圈卻是朝著天明寺破碎的大門撞去。
火鳳的速度太快而且夾雜著漫天火焰,竟然硬生生撞開了一片虛空,那是一片殘破的世界,還有殘余的佛光在黑暗中閃爍。
當看到那片殘破的世界在場之人都明白了一些事情,九品蓮臺佛界自內而外崩潰了,那么那么,佛界內的人應該走不了。
鳳女洛禪依為何要破開虛空踏入那片破碎危險的空間?
火鳳飛舞在黑暗的虛空中如此顯眼,但是那片虛空實在太大了就算火鳳在其中都好似滄海一粟,黑暗,龐大,讓人畏懼,無人敢上前。
“你三人穩定這個豁口。”
白起說完便一步踏入虛空之中,朝著火鳳而去。
沒有人敢如同白起一般踏入,破碎的虛空就算是知命修士都不能全身而退更何況是他們?
老管家從小院中走出,他的面色比較蒼白顯然是消耗過度,看見白起踏入破碎的佛界之中他才稍微松了口氣,有白起在小姐定是安全,那么便隨她而去吧。
尚書府的老管家很多人都認識,當他出現在天明寺前身上還透露著知命強者的氣息這如何讓眾人不動容?
洛緒隱藏的太深了,這老管家也隱藏的太深了!
孫浩天死于空巷之中,他們自然高興畢竟洛緒失去了一位知命修士,失去了孫家支持,這如何能不高興?
老管家,知命修士,隱藏了如此多年此時才現身他們不得不承認兵部尚書把自己的勢力隱藏的密不透風,誰能保證尚書府不會再出現一位知命修士?
這是一種震懾,讓人心驚,驚的是洛緒的勢力驚的也是那深不見底的心機。
不過這一切似乎并不是此時應該擔心的所以他們幾乎片刻便回過心神靜待老管家下文。
他嘆了口氣,對于此事真的不想再提卻不能不提所以他簡短道出 沉默得就好似一灘死水,也只能用死水來形容,你看,他們面如死灰。
天行尊上之子死在京都死在天明寺主持與魔族第二魔將的算計之中 那是一種怎樣的怒火?他們這群人又如何自處?
若真的深糾起來在場之人誰人無罪?若沒有他們副院的爭斗如何會成?若沒有副院的爭斗這一切又如何會發生?
好吧,就算沒有副院的爭斗這一切依舊會發生那又如何?擺在目前之事是這一切連貫起來了,副院的爭斗,兵部緝拿副院之人,隨后孫浩天的死,蘇啟踏入天明寺,鬼影現,一切到此時的爛攤子還有那黑暗中逐漸消失的火鳳。
火鳳消失了,除了黑暗也只剩下黑暗,就算是隱約會閃現的佛光點點也是一觸就破,更加讓人覺得畏懼恐怖。
天行就好似那片混沌虛空,黑暗之下隱藏處處殺機,他們若處理不好此事等待的又是何等后果?
他們心中在思量,思量如何脫身,或者脫不了身自己又應該做什么。
有一個人走了,帶著沉淀許久的殺意走了,她是一個姑娘,是大唐第一女將,她帶著殺意走自然是要殺人,她總覺得這件事情上應該有些人為他陪葬所以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