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就算了,不進qù就不進qù。”老嫗露出感慨神色:“我也沒什么事,就是聽大河有出息了,想過來看看。”
兩個青年護衛看看寇窮,覺得副舵主也太不近人情,這么個老人家要見一面舵主,還要阻攔,心腸也太冷硬了。
況且這老人家又是舵主的家鄉人,是很親的,這個副舵主就不怕舵主將來知道了,會追究他?
不過他們只是兩個小兵,還真沒有資格質疑副舵主的決定,只能遵從,不情愿的擋在老嫗身前,嘆一口氣:“老人家,你可以改日再來!”
“好吧,改日再來也好。”老嫗點點頭。
她說著話,轉身慢慢的往外走,看著她的背影有孤零零的感覺,讓兩個地護衛更加的難受,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
他們再看向寇窮。
寇窮眉頭緊鎖的盯著老嫗背影,搖搖頭道:“我們打起精神小心一點兒!”
“是。”兩人忙點頭。
寇窮緩步往里走,恰在此時,一道青影驀的閃現在他跟前,擋住他的路,正是先前的老嫗。
老嫗仍jiù顫顫巍巍宛如隨時會被風吹倒,雙眼昏濁,很難想xiàng剛才那么快的身法是來自于她。
寇窮知道自己所判斷的沒錯,這老嫗果然有問題。
老嫗昏濁的目光盯著他,一眨不眨。
寇窮覺得這兩道目光似乎要把自己看透,說不出的別扭,汗毛豎了起來,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脅,生出拔腿便跑的沖動。
“副舵主…”兩個護衛要上前。
寇窮猛一抬手,示意兩人不要過來,沉聲道:“你們離開。”
兩人一怔,不解其意。
“去找舵主!”寇窮沉聲道。
“是。”兩人這下聽明白了,于是看一眼老嫗,忙跑了出去。
副舵主不愧是副舵主,眼力不是他們能比,眼前這個老嫗是扮豬吃老虎,明明一身深不可測的修為,還說什么是舵主的老鄉,肯定是假的,騙他們玩玩,其實是要找舵主的麻煩!
想到這里,他們氣憤之余,也是無奈,自己這一身先天修為,在外面已經是高手,但到了大風舵,卻成了最末等的,什么忙也幫不上。
他們縱使拼命的努力,也追不上大伙,好在,在大風舵修liàn的速度是自己從前的三四倍,這么下去,在三十歲之前達到天外天高手也并非不可能。
據說在大風舵是有辦法進入勝境,突pò到天外天高手的,這也是大風舵如此吸引人,如此搶手的原因所在。
因為有光明圣教為基,沒有人懷疑這一點。
寇窮看他們消失,暗松一口氣。
他們現在武功尋常,但都是可造之材,培養好了,都是天外天高手,對大風舵至關重要,就這么夭折委實是莫大的損失。
他迎上渾濁的目光,按捺下轉頭便跑的沖動,冷冷道:“你到底是誰,要干什么、”
“趙大河是你們的舵主?”老嫗緩緩問道。
寇窮道:“不錯,咱們舵主正是趙大河。“
“那就好。”老嫗露出一絲笑容,驀的一閃出現在了寇窮的身后,身形之快超出常理。
寇窮即使感應到不妙,警兆乍起,一只小巧的右手已經貼上了他后背。
他心寒如冰,知道要完了。
“砰!”宛如一道春雷炸響,他覺得后背傳來一道強橫無比的推力,好像被巨浪席卷升空,在空中翻了兩個跟頭,卸了力氣之后轉頭看去。
楚離已經出現,接住了老嫗的這一掌。
老嫗正是丁瑞潔所扮。
楚離天王掌與她的九殺掌相交,竟然平分秋色,兩人都是退了一步,但兩掌相交形成的力量卻浩蕩強橫,把寇窮推出很遠。
“你終于來了!”丁瑞潔淡淡道:“跟小歌陪罪去吧!”
她說罷一掌再次拍出。
楚離忽然hòu退一步,隔開五步遠,一掌拍出,周圍天地靈氣洶涌而至,瞬間將掌力擴大,另一掌同時擊出,與這道掌力相合,凝成了一個拳頭。
這拳頭大小的拳勁兒旁人看不出,他的大圓鏡智看得清清楚楚,能夠看到陡然加速的過程,瞬間擊中了丁瑞潔的右掌。
“砰!”掌勁相交再次發出悶雷般的炸響。
寇窮忙遠遠的避開,躲到了一個石獅子后面。
他能感覺到石獅晃動了一下,似乎要被推得移位,嚇了他一跳,暗嘆好剛猛的掌力,當真不可硬撼,還是舵主修為高深。
楚離露出一絲笑容,終于不怕丁瑞潔了,天王掌威力宏大超乎想xiàng,讓他底氣十足。
“你這是什么掌法?”丁瑞潔淡淡問道。
楚離道:“你猜猜看。”
他不想讓別人知道這是天王掌,況且當初領教過天王掌的人沒有活著的,自己不說,旁人也不知道自己用的是天王掌。
丁瑞潔淡淡道:“趙大河…,有趣!”
楚離扭頭道:”寇窮,你先回去,讓所有人都不得出來!
“是。”寇窮忙答應一聲,翻墻落進了舵內。
楚離扭頭看丁瑞潔:“你想干什么!”
“其實我不必親自出手報仇的。”丁瑞潔淡淡道。
楚離皺眉不語。
丁瑞潔道:“要是孫明月知道你的真正身份…”
楚離微xiào道:“什么真正身份?”
他的心不停的下沉。
終于還是被她算到了,不過她到底算出多少,是不是要詐自己,倒是不能不防。
“能混進光明圣教,你可算是第一人了。”丁瑞潔似笑非笑看著他:“你覺得我是詐你的吧?”
楚離搖頭道:“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混進光明圣教?”
“你不是大離人吧?”丁瑞潔似乎很享shòu的看著他,如貓戲老鼠,先要好好折磨一番。
楚離皺眉道:“我是孤兒,到底是哪的人誰也不知道,怎么,你對我是哪的人很感興趣?替梁吟歌報仇不用知道這個吧?”
“生死有命,小歌的命就是那般,我雖想改biàn卻沒能做到,這是沒辦法的事,誰能抗得過天呢。”丁瑞潔淡淡說道。
楚離道:“那就好,你能想得開再好不過,咱們也不必斗個你死我活。”
“小歌的命是他的事,替不替他報仇是我的事。”丁瑞潔淡淡道:“我活著無趣,有事做也挺好。”
她愛的人都先后離去,剩下她孤零零一個人在世上,實在沒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