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訝然,看著安王盤膝坐進古鼎,閉上雙眼運功。。
古鼎沒過頭頂,如置身井中。
安王內力滾滾而動,宛如洪流滔滔,速度快逾平時十倍,轉眼的功夫壓制住了異種內力,令其縮成一團。
他洶涌的內力在經脈里流轉,越轉越快。
楚離眉頭挑動,大圓鏡智催進一層。
古鼎內如飄著一根根金色頭發,如繚繞的薄霧,絲絲縷縷飄入安王眉心,內力流轉不停加速。
楚離把大圓鏡智再催動一層,隱約看到虛空傳來無形的力量,如霧如煙,古鼎如渦流般吞吸,轉化為金色發絲,聚于古鼎內。
楚離知道,這些金色發絲就是精神力量,進入了安王眉心祖竅,令其精神力大增,從而加快催動內力。
楚離吃了一驚。
他素來自傲精神力,兩世魂魄相疊,讓他精神遠勝常人,從而能練成大智度本源經,修成大圓鏡智,能練成枯榮經、白虎煉陽圖。
若無強橫精神,他資質甚至不如常人,不可能有如今成就。
他忽然發現,自己引以為傲,原本以為獨一無二的優勢,安王竟然也有,自然會不舒服。
他很快平息內心波動,皺眉沉思。
有古鼎相助,為何安王的精神力量還不如自己?
他按捺下好奇,靜靜觀看著古鼎與安王。
端坐鼎內,安王很快臉紅如醉酒,面露痛苦神色,堅持一個時辰后再撐不住,飄身出了古鼎。
落到古鼎旁,他傷勢大好,楚離卻發現,異種內力未被消滅,仍殘留一股,離開古鼎后。它迅速壯大。
通過這一個時辰的觀察,楚離發現了奧妙所在。
安王眉心祖竅如瓶,精神力量如金色的絲線一縷一縷飄浮著,稀稀疏疏。進入古鼎之后,金色絲線鉆進祖竅,令祖竅內的金絲密度大增。
金絲密度大,則頭疼欲裂,安王撐了一個時辰已經是難得。
安王一出古鼎。祖竅內的金絲很快散溢,又恢復到原本的密度,并無其他改變。
這情形如他助雪凌練功一樣,能令內力速度加快,加快修煉速度,卻不能提升精神力。
最古怪的是這座古鼎,能夠化虛空中的力量為精神力,這虛空中的力量是什么呢?自己能不能轉化?原理又是什么?
他催動大圓鏡智,把古鼎內外看得通透。
古鼎是由青銅所鑄,青銅里卻有一種奇異氣息在流動。這股氣息在青銅里流動,畫出一個奇異符號。
這讓楚離想到了人體,內力在經脈里流轉,這奇異符號就像古鼎的經脈,氣息沿著符號流轉,吸納著虛空中的力量,轉化為了金色的精神力,如蓄水一般存于古鼎之內。
這個奇異符號就是古鼎的奧秘所在。
此鼎建得極玄妙,若非自己有大圓鏡智,旁人想窺得幾乎不可能。切開古鼎,什么也看不出來,因為氣息會溢散,符號并非有形。僅是氣息所構筑。
楚離驀的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了練功房里,鉆進古鼎。
頓時絲絲精神力量鉆向腦海,他在腦海里觀想白虎煉陽圖,靈虎猛的躍進腦海,虛空的力量洶涌而來。眨眼功夫吞噬了他身體。
他能感覺到身體被擠壓得吱吱響,一會兒擠得成肉末,一會撐得幾乎爆裂,撐與擠循環往復,鍛造著他的身體,血肉變得越發強大。
約摸過了兩個時辰,楚離發現天快亮了,意猶未盡的消失在古鼎中,出現在臥室內,脫下外衫,穿著月白中衣坐到榻上,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這兩個時辰修煉下來,他絲毫不覺困倦,精神力好像沒有消耗,此鼎當真神奇。
怪不得安王四十多歲就能進天外天,有此鼎相助,理所當然。
他又賴了一天,晚上趁著安王離開,又用古鼎修煉了一番,白虎煉陽圖效果更強,身體越發強壯。
身體越強,根基越厚,同是先天境界,旁人自不是對手。
第三天清晨,他離開了安王府。
這兩天已經摸清了安王的虛實,仍沒找到殺安王之法。
安王惹上了大麻煩,他身體的異種內力奇異非常,任憑他怎么驅除,卻無計可施,他是天外天高手,內力又精純異常,更勝其余的天外天高手,所以沒人能幫上忙。
楚離讓駿馬自己翻蹄小跑,坐在馬上研究古鼎那個符號。
在腦海里試著觀想此符,卻沒什么異常。
他原本想,在腦海里觀想成功,那精神力會如內力一般源源不絕,無窮無盡。
可惜觀想下來唯有失望,并無異相。
他一直覺得,這很可能是道家的符箓之術。
在傍晚時分,他來到了一座小城—金烏城。
心中無事,也不著急回去,他悠然自得的在夕陽下進了城,找到城里最好的客棧,要了一間小院。
在華燈初上之際,他先到城里買了一些朱砂,再登上城里最好的酒樓——嘉豐樓。
他坐在三樓的窗邊,低頭看下面來往的行人,不時輕啜一口酒,吃一口下酒菜。
行人有的匆匆忙忙,有的悠閑踱步,有的無所事事,有的歡天喜地,人間百態皆在其中,讓楚離悠然神往。
自己雖離寺踏入人間,其實還并非平常人生活。
他住在王府,平時就呆在天靈院里練功、讀書,白云樓很少去,邀月樓不去,繁華無比的崇明城好像跟自己沒關系。
他所有心思都在追逐,想要更強的武功,要更大的權勢,如今雖到了二品,他覺得還不是享受的時候,上面有安王壓著,有皇上壓著,不能隨心所欲。
他所看到的人多數身懷武功,即使下面大街兩旁擺攤賣小吃的,也有武功在身,如今世界武學之昌盛可見一般。
他目光一凝,三個婀娜曼妙的湖綠羅衫女子從東頭飄飄而來,到了酒樓前,抬頭看一眼,進了酒樓。
三個女子皆戴面紗,腳步輕盈,款款而行,看不到容貌,已經覺得曼妙動人,令人浮想聯翩。
她們登上三樓,坐到了楚離不遠處的一張桌子,小二熱情的上前招呼,點菜的女子聲音圓潤柔和。
樓上的人們不時瞥一眼三女,她們戴著面紗,吃飯總要摘下來,大伙都想看看她們的真容,到底是不是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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