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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律法無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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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瑤與太一神子退至一旁,諸圣亦是沒有多做言語,靜望著韓闕,等候這位法家大圣,同時亦是這白玉京的裁決。筆《趣》閣ww.qu.

  法家,乃是白玉京之主,而韓闕作為當今法家一脈的領軍者,未來更是要登位法家巨子之人,必然要以身作則,維護這白玉京的法度威嚴,絕無半點容情或者退讓之可能。

  而那白衣劍者,乃是以劍證道的人物,劍之道,在于那一往無前,勢出無回,無物不斬的氣魄,今日他既是提劍親上這姬瑤宮,點名要那太一神子的人頭,又豈有輕易退卻之理。

  雙方皆是不退,那必將爆發一場沖突,甚至一場大戰,屆時…

  心思之間,眾人眼神頓時一凝,悄然往后退去,又是清出了一大片空間,劃入戰場之列。

  眾人如何,韓闕沒有在意,更沒有理會,冷眼注視著寧淵,眸中似有雷霆閃動,法律如電,震懾人心。

  大圣之勢,法度威嚴,只是一道眼神,就讓戰場眾人感受到了一陣難以形容的壓迫,縱是那諸位道圣之境的強者,也不敢與之觸碰絲毫。

  然而寧淵見此,神情卻是依舊平靜,那迎上韓闕視線的目光,更是猶若天淵一般,不見絲毫波瀾。

  法度如雷,劍意如淵,一時之間,兩人之勢竟是分庭抗禮,不相上下。

  “嗯!”

  見此一幕,韓闕目光微微一凝,冷聲言道:“這般的劍意,難怪能可悄無聲息的潛入白玉京。”

  雖然無人膽敢明說,但如今許多人心中,都是認為白玉京別有所圖,否則的話,先前姬瑤宮出事之時,鬧出了如此之大的動靜,為何白玉京之人遲遲不見現身?

  直至武雄戰死,太一神子命懸一線,局面即將失控的時候,這白玉京方才姍姍來遲,這分明就是故意拖延,冷眼旁觀。

  眾人這般心思,自是逃不過韓闕之眼,讓這位法家大圣心中震怒不已,卻又無法宣泄。

  別有圖謀?

  這白衣人殺上姬瑤宮,掀起了一場風波干戈,將這九皇之爭的局勢攪得更是混亂,這對于白玉京而言,有什么好處,又有什么值得白玉京圖謀?

  白玉京,是真的沒有發覺這白衣人入城,并且還殺上了姬瑤宮。

  這原本是不該發生的事情,畢竟這白玉京中有律例法度籠罩,任何一位步入道圣之境的強者步入城內,皆逃不過這法度監察。

  但這白衣人卻是例外,此人以劍證道,其劍意已成大勢,凌厲至極,鋒芒無匹,這白玉京的法度律例根本難近其身,更不要說監察了。

  正是因為如此,白玉京絲毫沒有察覺到此人入城,而那姬瑤宮又有圣皇龍脈之力籠罩,將一切法度之力屏蔽在外,其中發生了什么,白玉京又怎能知曉?

  直至武雄與寧淵一戰,再現證道圣體之能,璀璨圣光沖入天際之時,白玉京方才察覺了什么,當這韓闕匆匆趕到之時,局勢便已如此了。

  知曉其中緣由之后,韓闕心中更是震怒,冷然注視著寧淵,眸中似有雷霆奔騰,厲聲喝道:“不管你是何人,白玉京有白玉京的法度,你在此行兇,白玉京容不得你,老朽身為法家之人,有責維護律法森嚴,束手就擒吧!”

  厲喝之間,但見虛空之中,金色華光璀璨綻放,道道例律法紋再次浮現,刻畫在虛空之中,猶如一般律例法典,莊正威嚴,凜不可犯。

  然而寧淵見此,卻是放聲一笑,言道:“白玉京的法度,不過一層遮掩布罷了,何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嗯!”

  這番話語,讓韓闕目光一凝,眸中雷霆再盛三分,一片怒火隨之奔涌而出,喝道:“豎子,你膽敢口出狂言,辱吾法典,罪在當誅!”

  話語之間,那一片璀璨金光之中,律例法紋凝聚化現,字字如山,重逾萬鈞,雷霆鎮壓而下。

  卻見寧淵靜立不語,身姿若淵,驟起無上劍意,萬劍爭鳴之間,凌厲劍勢沖霄而起,直入蒼穹,頓時將那鎮壓而下的律例法紋悍然貫穿。

  見此一幕,韓闕神色微變,心中暗道:“此人劍意,竟然凌冽如斯,難道…”

  便是在韓闕心中驚疑不定之時,忽聞一聲冷笑,寧淵言道:“你行為不端,無公無正,自辱法家之名,與吾何干?”

  “嗯!”聽此話語,韓闕目光一凝,心中怒意熾盛,但最終還是強壓了下去,冷聲喝道:“老朽如何無公,如何無正?”

  聽此,寧淵一笑,言道:“不知法家法典之中,殺人,當以何罪?”

  韓闕神色冷然,喝道:“死罪,當誅!”

  “哈,果真是明正典刑。”寧淵輕聲一笑,望向那太一神子,言道:“此人欠吾好友一條性命,以命償命,可是天經地義?”

  “你…!!!”

  聽此話語,韓闕身后的太一神子面色一變,滿目驚駭,不由失聲言道:“韓圣,莫要聽此人空口胡言。”

  見這太一神子如此驚惶,韓闕眉頭一皺,沒有理會,只是向那寧淵言道:“你與太一神宗之恩怨,白玉京能可不做理會,但你今日入城,上姬瑤宮行兇,便是觸犯了白玉京法度,吾自是不能容你。”

  話語聲聲,猶如雷霆厲喝,絲毫不因寧淵言語而改。

  然而寧淵聽此,卻是不由一笑,言道:“那便是說,你如今要執行的乃是這白玉京之中的法典?”

  韓闕冷聲回到:“不錯!”

  這話語雖仍是沉穩如山,但其中卻隱隱透著一絲他人難以察覺的無奈與黯然。

  法家學說,乃是以法治國,以法律天,君在上,權御天下,法為典,律束眾生,天上地下,皆有法度,猶若雷池,不可觸碰。

  這就是法家學說,亦是所有法家之人的修行理念所在,但奈何理念只是理念,三皇五帝之時還好,仰仗君權,法度如鐵,自是無人膽敢犯禁。

  可三皇五帝逝去之后,人皇之位一直空懸高掛,再無一人能執掌那皇者權柄,君臨天下。

  皇者無位,輝煌帝朝更是已成過往云煙,沒有這皇者君權,僅憑法家傳承,如何維護這天下法度,森嚴律例,這天下各大傳承,又有誰愿意被這無端律法所束。

  正是因為如此,曾經能與儒門并肩的法家,才會走向沒落,最終不得不并入儒門門庭之中。

  到現如今,這法家能可維持的法度,也就只存于這白玉京中,出了白玉京,哪管你殺人如麻,擄掠?

  身為當今的法家領軍者,未來的巨子圣賢,韓闕對此一直是耿耿于懷,但卻又無可奈何,這天下大勢,豈是他一人能改?

  不過也是因此,如今的韓闕,更是注重這白玉京法度,因為這不僅僅是白玉京的根基,更是法家的傳承理念。

  外界之事,他也許管不得,但是在這白玉京中,法度雷池,觸者必亡。

  見韓闕義正言辭,凜不可犯,寧淵卻是冷然一笑,言道:“所以吾說了,這白玉京之法度,不過只是一層遮羞布罷了,若真正執法無私,昨日姬瑤宮中,眾目睽睽之下,太一神宗以勢欺壓一女子,甚至危其性命,怎不見白玉京法度公正,十二樓主之一,百里驚鴻竟為長生劍主,屠戮無數,怎不見白玉京無私。”

  “你…!!!”

  聽此話語,縱是韓闕也不由勃然色變,驚怒交加,卻是道不出半句話來。

  “無公無正,那要這法度何用?”寧淵冷然一聲,手中青蓮劍歌劍鋒直指,向那韓闕言道:“還是拿實力說話吧,今日便看看,你之法度,能不能擋住吾之劍鋒,保下那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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