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啊,我告訴你不要去迷戀那個叫蘇辰的啦,他其實是吹出來的名聲,并沒什么了不起。”
“練武的艱難你也不是不知道…師父說過,無論是戰斗經驗,還是修練境界都需要靠年月來磨練。他比我只大上一歲,再強也是有限,我懷疑他根本連楊宏一招都擋不住。”
“不可能,你瞎說。”
小姑娘更不高興了,看著師兄憨厚的模樣,更象看一只笨豬。
“怎么不可能,我告訴你,練國術可不比演電影,你可不能學那些迷戀韓國帥哥的無腦同學,那些人一見到小白臉簡直就瘋了…”
“哼,跟你沒話說,你自己弱就以為蘇辰也不強,根本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典型,我看他跟楊宏比武的事…”
小姑娘正說到這里,就突然感到場上喧囂聲浪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她跟著眾人轉頭看向特事局門口方向,只見一群人正轉過石鷹雕像走了過來…
為首一人身材勻稱,眉目英挺,一身潔白練功服上面紋著細細的金色隱紋,穿在身上十分合身,一看就是名家剪裁。
這人不但是穿著極為得體,氣質更是高冷,眼神沒有什么溫度。
頭顱微微揚起,似乎在俯視著周圍眾人,卻沒人感覺有什么不妥。
因為,他看起來年紀不大,身上卻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威嚴與殺氣。
眾人只要跟他視線接觸就感覺到很不舒服,會不由自主避開眼神。
這是長期身處高位才能養成的氣度。
“是楊宏!”
“好大的排場,他身后跟著那八個黑衣人,應該是天武京城分部的拳手吧,傳說中的s級拳手?”
“嗯,緊跟在楊宏身后的那個脖子刺青的大漢我認識,是s級拳手‘死神’,我上個月還看過他的拳賽呢。他一腿就掃斷了泰國三界拳王察爾西的脖頸,兇殘無比。”
“那他豈不是比化勁宗師還要厲害了,可他怎么會如此恭敬的跟著楊宏?”
“笨,當然是楊宏更厲害啦,這跟他是京城天武分部的部長沒關系。”
“天武拳賽系統因為要爭奪天罡名額,并不講究論資排輩,一切都是勝者為王,若是楊宏的實力不能服眾,沒人會聽他的話。”
眾人看著那被稱為‘死神’的拳手,那人抬頭望了過來,眼神腥紅狂野,只是看著就能感覺到一股瘋狂殺意撲面而來。
膽子小的,立刻就心虛膽寒,不由得低頭撫胸喘氣。
跟大部分練拳養拳的拳師不一樣,天武拳館的拳手,有著獨特的訓練系統,一次次生死搏殺,也養成了這些人弱肉強食的性格,全都是殺伐果斷的嗜血人士。
“死神”作為京城天武拳館最強大的拳手,奪取天罡名額的種子選手,其兇狠冷酷自不必說。
他的身材極為高大,約有一米九八,身上肌肉結實強大,氣息極為強大,一看就很難對付。
但他卻落后楊宏一步,跟在后面亦步亦趨,十分恭敬。
明眼人就會知道,他是發自內心的敬重走在前面的楊宏,并不是裝模作樣。
后面七個拳手全都身材高大,身上氣息兇悍,無論長相身材如何不同,相同的一點就是這些人都是實戰高手,絕對沒有樣子貨。
從里面隨便拉出來一個人,就能把在場旁觀九成九的拳師比了下去。
小姑娘正想著給自己偶像蘇辰打氣,說一點貶低楊宏的話,轉頭只是遠遠看著這一行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也察覺到那群人宛若實實質的壓迫力,心里一片空白,再看看走在前面如同王者一般的楊宏,心里沮喪之極,只要想道:“這么厲害的對手,蘇辰能打得過嗎?”
嘉賓席上的名宿高手還能面無表情不為所動,場下趕來觀看比武的看客全都看得傻了眼。
他們想到了楊宏實力極為強大,但也沒想到會如此強大。
身后跟著的八個黑衣拳手,在他們的感應里就比起嘉賓席上大多數化勁宗師的氣場要大,更何況走在前面的楊宏。
八人在身后默默的跟著,反襯得楊宏的形象格外高大。
這種權與力的壓迫,跟抱丹期高手那虛無縹緲的強橫實力比較,卻是更顯得直白一些。
楊宏右手微微一擺,身后八人就停了下來,安安靜靜的站在看臺一側不遠處。
四周人流有些敬畏的讓出一個空地,卻沒有人去跟他們套近乎。
這批拳手氣質森冷,不太合群是一回事,眾人不想交談的原因其實是因為雙方并不是一類人。
天武拳手雖然強大,經歷過很多生死搏殺,個個都是實戰高手,但在傳統國術修練者心里,這些人卻沒有什么底蘊。
為殺人而殺人的武者,在他們眼里,已經是走上了歧途。
國術雖然也極看重實戰,練法打法無一不兇殘狠毒,但這些以追求武道或者接受傳承的練武人士,做人做事卻都有著自己的目的,并不會為殺而殺。
能夠用嘴說得通的事情就不用手,能不打則不打…
很多圈外人認為江湖道上的事情很亂,一言不合就出手分生死,其實是不對的。
他們反而是最講規矩和人情義氣的一類人。
只是到了退無可退,或者有必須得到或守護的東西,才會拼掉一切,那也是無奈之舉。
好不容易練習功夫到達一定地步,在社會中有了一些身份地位,沒有十分必要,不會有人想著打生打死。
正所謂“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又有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一個人如果擁有了諸如地位、身份、財產之類的東西多了,就會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和來之不易的生活。
道理很簡單。
辛辛苦苦幾十年,終于爬到了人上人的地步,這時候不去想著享受美好人生,而是刀鋒上舔血的去拼搏殺伐,無意義的挑起各種爭端,這類人不是瘋子,就是變.態。
不同的是,天武拳館的拳手正是這類人,或者說拳館的一種制度把他們培養成為了這類人。
他們的生死搏殺已經成為常態,很多拳手一天手上不沾血,不殺幾個人都會覺得生活平淡,毫無樂趣。
這在國術界人士眼中完全不可理解。
八個天武拳手站在一塊,現場氣溫都變得低了三分,楊宏似乎很滿意這種情況,他眼尾都沒掃一下場邊的觀眾,徑直向著石臺走去。
順著臺階緩緩踱了上去,楊宏站在擂臺正中,只是微微向著嘉賓席拱了拱手道:“感謝特事局諸位以及各位同道今日來此做個見證,蘇楊兩家比武爭奪秘譜,楊家代表楊宏在此!蘇辰呢?莫不是不敢來了,蘇家準備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