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風再次蘇醒時,壓根不記得之前和郝啟說過的那句話,反倒是以為是聽到了郝啟的話后直接就暈倒在地了。
那怕郝啟再三詢問,風都只是靦腆的搖頭否認,幾次之后郝啟也停了下來,反正他已經確認了肯定有問題,雖然不知道問題出在那里,但是只要再小心一些就是,總可以找到問題的端倪。
這時,雪莉認真的對風說道:“風姐姐,你剛剛太大意了,十大門派里有專門的間諜傀儡,外表看是人類,但是內里卻是傀儡,他們只要給這傀儡設置為不帶敵意,你也不會感覺到它們的敵意啊,但是一旦讓它們近身,而你又沒有防備的話,那事情可就糟糕透了。”
“所以以后那怕有人說類似的話,你也要仔細分辨后再相信啊。”
風認真想了想,卻是搖頭道:“不會的,一旦對我展開攻擊,我遇到了危險,那怕我人昏迷著,我的身體也會本能的躲閃及反擊,所以應該不會出事…應該…”
郝啟等三人都是無語了,不過現在卻不是多說這些的什么,接著郝啟就將他們來此的目的告訴了風,而風最多只想了數秒時間,直接就點頭答應了下來,她答應了加入晴天之智團隊的邀請。
“為什么那么容易就答應下來,你難道不問問我們是打算做什么,有什么危險沒有嘛?”郝啟又一次忍不住問道。
風又仔細想了想,也反問道:“你們是打算推行傀儡大世嗎?”
“怎么可能!”卡多立刻在旁邊叫道。
“那你們是打算加入十大門派嗎?”風再次問道。
雪莉也忍不住說道:“我們和十大門派血海深仇,是絕對不可能加入他們的!”
風就燦爛的笑了起來道:“那不就行了嗎?我也不會加入十大門派,我和十大門派也有著仇恨,而且我也不會推行傀儡大世,既然這樣,我就加入你們了。”
郝啟三人都沉默了下來,郝啟再一次問道:“這樣說的話…那你為什么不加入那些游擊隊呢?那么多的反抗組織,你想加入的話早就加入了吧?”
風的臉忽然紅了一下,她低著頭嘀咕道:“他們…他們又沒邀請我,我就這樣突兀跑去,萬一他們不讓我加入,那我該怎么辦呢?”
郝啟三人彼此對望,一時間三人都是說不出話來…
(不會吧,這個風,這樣的一個武道天才,莫非…她只是害羞與陌生人相處,以及不知道該如何加入別的反抗組織?這些也就罷了,她未說完的那半句話到底是什么?)
郝啟心里真是不停的嘀咕,而且再加上之前風所說的那句話,讓他一下子覺得整個世界都仿佛不真實起來,什么叫做下一個就是血,不,是雪?還是血?
應該是血吧…
郝啟不停的在心里猜測著答案,但是無論怎么猜測都覺得不對勁,到最后他只能夠篩選出了兩種可能性來,第一種是血,剛剛看到的戰場那一幕,風所殺的所有人都飄起了血色之風,這個血字可能對應這個,另一個可能則是雪,白雪的雪,若是這個雪字的話,郝啟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雪莉了。
再加上之前雪莉出現了那少許時間的真實性,這也讓郝啟的這種猜測有了具體的答案,至少是部分答案,所以雪莉也可能是風未說完的那句話的答案。
(所以,接下來的關鍵點就是風和雪莉,她們兩個人中的一個必然是關鍵點,可能不是奇點,但一定是關鍵點!)
當下無話,四人從青海向著黑海而去,一路上郝啟也詢問了風關于她的武功的事情,而風開掛一樣的人生真是將郝啟打擊得可以,然后在當天晚上眾人休息時,郝啟和風進行了一場切磋。
風沒有任何武功招式,或者說她隨便用出來什么東西都是武功招式,就如同她自己所說,從她蘇醒流浪開始,她就沒有系統學習過任何武功,所有的進攻防御躲閃,全都是她自然而然用出來的結果,但就是這樣的事情,讓她和郝啟的隨手切磋中,無論是拳,是掌,是爪,是指,是腿,還是劍,槍,弓,所有的攻擊與防御,全都是不可思議的招式,沒有任何一招相同,但是每一招的玄妙都仿佛絕世武功一樣。
而且最最最夸張的是,郝啟用過一遍的武功,那怕是郝啟系統里的武功,乃至是降龍十八掌,風只要看過一遍,立刻就會舉一反三,同時推陳出新,馬上用出來同樣的招式不說,她甚至直接用出了降龍十八拳,降龍十八爪,降龍十八指,降龍十八腿,降龍十八劍,降龍十八槍,降龍十八弓…
然后在十分鐘之后,她就用出了降龍第十九招,以及結束時的降龍第二十招…
特別是那降龍二十招,她用槍向前輕輕一點,明明就沒有灌注多大的內氣,但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巨力直接迸發,將郝啟身后的一座高山點斷為兩截,嚇得郝啟和卡多,雪莉三人都毛骨悚然起來。
這種恐怖的威力簡直就是不可思議,要知道剛剛長槍一點,風只灌注了少許的力量,估計只有一小部分的內氣而已,別說是隔空數公里外點破一座高山,估計最多也就只能夠攻擊百米外的目標而已,根本不可能有像這種恐怖的事情發生。
這是武功達到煉真化至,也就是至境的標志,不,甚至不是光至境可以說明的情況,這里面已經帶著了一絲至極顯圣的氣息,那怕是沒有任何內力內氣灌注,光是武功本身就具備著大威力大權柄,甚至是可以傷害到四方四皇層次的人,若是再進一步,從至境的煉真化至到達至極顯圣,那么光是武功本身就足以屠殺權柄蠻級生物,或者直接殺死四方四皇…
郝啟熟視風良久,忽然說道:“風,你的姓該不會是…”
猛然間,郝啟腦海一涼,出現了另外無數段記憶…
“風,你的姓該不會是史吧?歷史的史…對嗎?”
“那么,史風,以后我們就是戰友了,你一定要成為我們的大腿…啊…”
無數次的,無數次的他說出了這番話來,每一次,每一次的都有落雷將他打得渾身焦黑,同樣的,每一次的,每一次他只要說出這番話立刻就會恢復說出這番話的記憶來,跨越了時間,跨越了一切,比超脫更加不可思議的不可名狀之境,那怕只是心中想到的調侃,也具備著不可思議的權柄與力量…
沒錯,只有史衷,只有關于他的記憶是不可磨滅與更改的…
“風,你的姓該不會是史吧?歷史的史…對嗎?”郝啟還是說出了這番話來,因為他在記憶中出現了必須說出來的感覺,若是不說出這番話,可能會出現很可怕的后果,因為時間的因果一旦被推翻,那么被隱藏在其中的大恐怖就會立刻被掀起面紗,而現在的他根本不足以對抗這樣的大恐怖…
風詫異的看著郝啟,借著她就靦腆的低頭道:“不是的,雖然我不知道我姓什么,但是我不姓史…而且,郝啟先生,不知道為什么,剛剛你問我姓史時,我覺得你身邊有些危險,能請你坐開一些嗎?如果有雷打下來,不要打倒我身上了。”
郝啟勉強的扯著嘴角笑了一下,隔了數分鐘后,他忽然又說道:“那么,史風,以后我們就是戰友了,你一定要成為我們的大腿…啊…”
一道雷電精確的從天而降,落到了郝啟的身上,將他給炸成了一片焦黑。
“郝啟!”
“郝啟先生!”
卡多,雪莉,風三人都是呆愣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剛剛風雖然說覺得他會被雷劈,其實更多的是調侃,但是誰知道居然真有雷電將郝啟給劈了個整著,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一時間三人都立刻沖了上來。
郝啟只是擺了擺手,他其實并沒有受到什么大傷害,這樣的雷電攻擊連讓他受傷都難,他身體只是看起來很糟糕罷了,真正糟糕的是那無數記憶重疊起來的恐怖感。
沒錯,史衷的存在缺失跨越了空間,時間等等一切,去到了不可名狀的境界,那怕只是提到他的丁點信息,立刻就會打破一切秘障而出現,但這是史衷的權柄,而不是他的,這些記憶會很快淡去,他所留下的也只有那種既視感罷了,而即便如此,也是因為他有著仁者無敵的模板,同時還有自己在虛擬超脫下,帶著超脫屬性,所以才會有既視感的存在,否則他連既視感這種東西都基本不會有,就如同其余人一樣。
就在剛剛他提到史衷,有了關于提到史衷名字而挨雷劈的記憶,除此以外,并沒有別的時間段記憶產生,但是既然他無數次的與風經歷同樣的話題與畫面,就證明了別的時間段也肯定是如此。
郝啟心里默數了一下關于這一段的記憶重復度,他是極高級的武者,只要他愿意,他的計算力其實絕對不會弱于低級的電腦程序,所以很快他就完全數清楚了到底重復經歷了這樣的畫面多少次…
一百一十六萬七千四百一十四次…
什么意思!?
那怕只有關于風的時間重復了一百一十六萬七千四百一十四次,每一次都只經歷了這兩天就重復一次,那么他也經歷了兩百三十三萬四千八百二十八天,約莫為六千三百九十六年時間,這是光重復尋找到風,然后將風帶回到黑海過程所經歷的時間…
若是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再到尋找到風,然后再帶回到黑海深淵之塔,光是重復這樣的時間,還不算回到深淵之塔后發生過什么,經歷了多少時間,這一段時間至少有兩個多月,若只是算兩個月的話,他大約經歷了十九萬一千九百年左右…
一瞬間,郝啟只覺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