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東西…
是特指被封印在深淵之塔第六層的存在,事實上,目前深淵之塔一共有兩個原初傀儡,除了海水自動販賣機以外,其實還有一個原初傀儡,但是那個東西是什么誰都不知道,連晴天之智都沒有寫出那個原初傀儡的報告,以至于長時間里大家都遺忘了還有那個東西的存在,直到這個時候晴天之智提起來,眾人才恍惚間想起有這么一個東西。
接著就是晴天之智單獨帶著二人去往了六層,一路上他也在給二人介紹著這個東西的情況。
“首先我要申明,并不是我刻意隱瞞,也不是我偷懶沒寫報告,而是我不知道那是個什么東西。”
“不要以為我在開玩笑,首先我說一下這個東西的特點,因為某些情況,我無法描述出它來,所以我只能夠以排除方法來確認它的存在和某些特征。”
晴天之智邊想邊說道:“首先,我不記得這個東西是怎么形成的了,不記得它的轉變原始對象是誰,沒有這個人的記錄,也沒有關于這場轉化實驗的記錄視頻與任何數據。”
“其次我不記得是怎么將它弄到第六層去,也不記得為什么要將它弄到第六層,根據是什么,威脅度是什么,以及什么時候送去的,這些全都是未知。”
“然后我不記得它在第六層的那個房間里了,也不記得有沒有對它進行過任何的測試,是否已經有人員死亡或者失蹤在那里,這些全部都不記得。”
“最后,我不記得它是否已經造成過人員傷亡,對基地破壞,或者任何別的情況,所有記錄記憶全都沒有…唯一可以確認的是,你們,我,還有所有參與過它成形實驗,以及在成形實驗到現在還沒有死亡的人,都確認知道有這么一個東西,但是包括我在內都沒有去探索的欲望,若不是這次你們的特殊性,很可能我們將永遠無視它,漠視它的存在。”
聽到這里,仁王和郝啟都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什么東西最可怕?未知最可怕,再沒有任何東西比未知更加可怕了,而這東西毫無疑問就是徹底的未知,無論怎么聽都怎么詭異。
(等,等一下,這個東西我是不是曾經遇到過啊?記不得在什么地方遇到過,也記不得遇到的時候發生了什么,但是莫名的感覺這東西我遇到過啊。)
晴天之智停頓了許久,等兩人接受完了之前的信息后,他才繼續說道:“你們兩個有著我不明白的特殊性,這種特殊性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極多的實驗才可以搞清楚,但是現在我們沒有這么多時間與精力,同時,也不可能用太過危險極端的手段來測試,比如讓你們變成原初傀儡什么的估計是不行吧…”
(肯定不行啊!!)
仁王和郝啟都無聲的嘶吼著,而晴天之智也不管他們,自顧自的說道:“所以,我需要你們去到第六層,找到那個未知,然后仔細觀察它,再來將你們觀察到的東西全部告訴我,以此來測試你們的異常。”
然后,郝啟和仁王去到了第六層仔細尋找,然后他們回來了,兩個人都是一臉茫然。
“然后呢?找到了什么?”晴天之智單獨等待著二人,看到二人時他立刻就問道。
郝啟和仁王彼此對望了一眼,仁王皺著眉頭說道:“那個東西好詭異啊,我覺得吧,它像是…呃,不對,它應該不是圓的吧?”
郝啟肯定的點頭道:“對,絕對不是圓的,但也絕對不是方的!”
“嗯,我覺得吧,它應該是…應該不是紅色吧?”仁王又說道。
郝啟再次點頭道:“對,絕對不是紅色,也不是白色!”
晴天之智聽得額頭都起了青筋,他冷著臉說道:“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么?”
仁王和郝啟都呆愣了半響,仁王才說道:“我們不是去第六層看那個東西嘛,這就是我們看到的啊。”
“那個東西?什么東西?”晴天之智死死看著兩人不解的問道。
郝啟解釋道:“你要測試我們的特殊性啊,所以讓我們去第六層看那個東西啊。”
“我什么時候…對,我讓你們去第六層找那個東西來測試你們的特殊性,然后呢?你們告訴了我一大堆不是什么不是什么,那東西到底是什么,這才是我想要知道的!”晴天之智大聲的問道。
郝啟和仁王彼此對望著,他們都奇怪的看向了晴天之智道:“什么東西是什么?你在說什么啊?”
晴天之智奇怪的道:“就是讓你們去第六層找那個東西,然后告訴我那個是什么啊,那個東西到底是什么啊。”
“對啊,那個東西…什么的那個東西?”郝啟和仁王先是恍然大悟,然后奇怪的問道。
晴天之智也奇怪的說道:“什么那個東西?你們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去訓練新來的人員,人員不夠啊…對了,今天下午要進行新的原初傀儡實驗,記得要加強守衛。”
“哦,好…話說我們來干什么?”郝啟問向了仁王道。
仁王奇怪的擺了擺手,想了想又說道:“話說我們不是還有飲料沒喝嗎?要不要干脆喝下去看看有什么效果沒?”
“好主意,走,我們去找晴天。”郝啟立刻同意道。
然后,兩人就被罵了一頓…
時間匆匆,轉眼半個月時間過去,在此期間,基地總部里連續多出了五個原初傀儡,看得出來晴天之智的研究團隊已經在加速了,與此同時,在基地總部里陸續出現了數十名沉默不語的“特異”人員,誰都不接觸,誰都不對話,活像是機器人一樣,而只有郝啟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什么,不過她并不知道這些人的克隆原體是誰就是了。
多出的五個原初傀儡都各有特異,其中四個的威脅度在E和F之間,只是有詭異,反邏輯,但是仔細規避沒多大威脅,但是其中一個就非常詭異了,那是一扇骷髏之門,整個門扉都是用骨頭架子構成,一個空蕩蕩的骷髏架子門扉,每隔二十四小時,若是沒有人進去,就會從里面出來一只東西,要么是物體,要么是生物,要么是非生物,這東西詭異得可怕,而進去了的所有人都沒有再回來,以至于本來郝啟打算進去探探路,結果卻被晴天之智嚴厲阻止了,而每一天這個門扉就要開始吞噬一個人進去,沒有個終結。
整個總部基地的氣氛正在變得越來越糟糕,并不是人們本身思想改變了,而是阿倫蓋斯指數下降所導致的負面影響,再簡單些說,就是幻想暴動的前奏曲所引發的干擾,上一次幻想暴動時他們干掉了一只強大的原初傀儡直接引爆,而這一次卻是慢慢累積,所以這一次的影響就是非常巨大了。
然后,一座金屬塔出現在了基地總部之內。
基地總部的布局本就是巨塔形態,而這座塔出現的位置是在深淵之塔的第四層,相當于整個基地總部的中間位置,而當這金屬塔出現的瞬間,那種呢喃聲又一次出現在了整個基地總部內,所有人都聽到了那可怕的呢喃聲,以及其中埋藏著的清晰聲響。
“高塔直破蒼穹,大地蕩然無存。給予我們生命,卻放任我們受苦的人,必將為此付出代價!”
從金屬塔中有一道光束射出,這光以金屬塔為中心呈螺旋狀運行,運行的速度不快,但是照射范圍卻是極大,若是金屬塔轉上這么一圈,那么整個基地都會被照射攻擊。
這光束呈綠色,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光束,凡是被照射到的地方都化為一片虛無,人和物都不例外,甚至除了那骷髏門扉,別的原初傀儡也同樣化為了虛無,而在這金屬塔出現的幾秒后,郝啟和吳成,仁王以及別的團隊成員全都沖向了金屬塔,每個人都知道,不解決這金屬塔,那么這金屬塔就會解決掉他們,基地總部在幻想暴動發生時已經徹底封閉,他們已經是無路可退。
這金屬塔并不如何巨大,但是堅韌得建筑難以想象,那怕是郝啟全力一掌打上去,連一個白印子都沒留下,非的使用侵略如火才能夠將其打破,但也僅是打破了金屬外殼,至少數米厚度的外殼,郝啟那怕是將手臂都打穿進去都碰不到核心。
最終,郝啟只能夠眼睜睜看著這綠色光束橫掃一切,所有人都在這綠色光束中粉碎消失…
郝啟猛的驚醒過來,好半天后才慢慢靜下來,他剛剛似乎在夢里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但是卻又回想不起來,這是非常不正常的事情,實力到了他這個份上根本就不可能做所謂的噩夢,甚至他不想做夢就會一夜無夢,更何況他熬過的那無量量劫雖然北虛擬超脫所占據,但是他的本質還是有一些的,怎么可能被噩夢所嚇醒?
(原初傀儡的影響?還是幻想暴動將近?或者兩者皆有?說起來,最近一次幻想暴動即將到來了吧?總覺得上次的那些青銅機器人有什么內幕,它們帶來的那句話,我們被賦予了生命,卻又被不負責的拋棄,生命…充滿了痛苦…是指什么?)
郝啟心里有著擔憂,睡也睡不著了,就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本打算去到基地的娛樂室去看看,但是路上卻看到晴天之智正靠著墻壁在那里喘息。
“怎么了?人不舒服嗎?”郝啟立刻走了過去問道。
晴天之智的身體顫了一下,轉頭時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冷靜與高傲,他說道:“你閑心可真好,這么晚還不睡,看來最近的任務太輕松了啊…”
郝啟笑了一下,扶著晴天之智坐到了地上,這才說道:“這里沒旁人,就別硬撐著了…最近的那些克隆人,原體都是你自己,對嗎?你的領子基礎本質如何了?”
“還行…”晴天之智沉默半響才回答道。
郝啟陪著坐在了旁邊,他想了想說道:“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要不我外出一趟,多抓一些罪犯回來如何?沒有罪犯…那些作威作福的十大門派的人也湊合吧,不然你若是垮了,這個基地和這些研究還能發揮多大的作用?”
“…我自有分寸就是了。”晴天之智又沉默了許久才說道。
就在郝啟打算繼續勸告著時,晴天之智忽然開口道:“如果為了拯救這個世界…你愿意犧牲嗎?”
郝啟愣了一下,他想了想道:“要看如何拯救,以及拯救的是那個世界,還有最后的結果是什么,若是像太古時代那樣的美好世界,我會愿意犧牲,若是一片深沉地獄中,那里的人們還抱著希望,那么我為了打破這地獄也是愿意犧牲,同樣的,若是我的犧牲可以真的帶來美好,帶來更好的未來與更加善良的心靈,那我的犧牲也不算是白費了,這些都是我愿意犧牲的情況,若是這個世界都是一群奴才,或者一群站在道德至高點上,要求別人犧牲的渣渣,那我沒毀了世界就算不錯的了,還希望我犧牲?真是開玩笑。”
“倒也合理。”晴天之智卻是點頭,好半天后他才繼續問道:“這是你的犧牲…但若是拯救世界,需要犧牲別人,而且是你的親人,你的伙伴,你的戰友,你又會如何去做?”
“多寡選擇的問題嗎?”郝啟撓了撓腦袋,他搖頭道:“那我可做不出來,那怕他們是自愿的,但我沒資格去決定無辜者的性命和未來,能夠決定的永遠是他們自己,那怕一邊是萬億人,另一邊是一個人,若是這個人是無辜者,那我絕對做不出殺一救萬的事情來,選擇權的話題,這差不多就是我的答案了。”
“是嗎…可真是羨慕你…”晴天之智沉默的抬頭望著,他喃喃說道:“你心自有道,所以你才能夠灑脫以對,心有自由…”
“真是羨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