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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世界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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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啟知道世界之敵的意思,甚至當初從外回歸七海世界時,他還多次作為小世界之敵。

  但是外的小世界終歸只是小世界,別說是小世界了,那怕是七海世界這樣的有大道存在的世界,其實都是不完整的世界,這個紀元的多元宇宙壓根就沒有任何一個完全成型的宇宙世界,不僅僅是類如星辰銀河一樣的無窮盡宇宙,完整的宇宙類別其實有許多,比如多次元的主大陸型宇宙,就是主物質界,陰影位面啊,上層位面,下層位面,元素位面,星界什么的無盡類多元宇宙世界也是真實宇宙,而真實宇宙的最大特征其實就是無限,雖然是相對無限。

  任何存在,乃至是只有泛意識的存在,本質上都是在追尋自身存續,延續后代,以及進化自身的三個過程中不停循環,一個存在首先是要保證自身的存在,因為自身都不存在了,那么外界的一切對其都毫無意義可言,其次是延續后代,當然了,若是永生種,那么所謂的延續后代就不會成立,事實上壽命越長的存在,其生育力就越低,因為延續后代這一選項其實是在自身在不可控力的影響下無法繼續存續時才會出現。

  至于進化自身,無論是有魔無魔世界,無論是短生種還是永生種,任何存在都會本能的如此,有可以加強單體實力的,有累積知識學習的,也有融合別的生命的,各種各樣的方式應有盡有,這時一個存在除了生命以外最本能本質的追求,而多元宇宙本身其實也是如此。

  多元宇宙本身已經可以算是內有宇宙最最巔峰的層次,不過因為是泛意識,而且體內本還有別的生靈與非生靈誕生,所以不可能發揮出內有宇宙最巔峰層次的力量,但是畢竟層次本身屬于內有宇宙最巔峰級別,距離超脫也就是一線之隔。

  而超脫與非超脫之間的定義,其實就在于絕對二字,而無限本身其實也是絕對定義里的一員,所以多元宇宙本身在形成的最初,就會在泛意識的本能下開始向著無限的方向而去,雖然是相對無限,但是一旦多元宇宙跨過了無量量劫,也有幾乎不存在的幾率可能真的進化,然后從多元宇宙到強多元宇宙,一步一步上去,還真有可能成為超脫級的多元宇宙。

  而類似這種進化本能,使得多元宇宙的泛意識,也就天道之類的東西進行生命化轉生,之后成為多元宇宙的嫡親嫡子,然后從泛意識成為存在意識,也會本能的走向內有宇宙的超脫之路。

  而作為世界之敵,若是在有天道仍存的多元宇宙內(可能性極小,幾乎為零,除非遇到本多元這樣出現了一個概率為零的超脫者),那么世界之敵的生命體連生存都不可能,不,應該是幾乎連保持自我都不可能,因為天地間都會將你排斥出去,雖然是泛意識,很少可能會直接天罰天誅之類,但是這種世界性的排斥,會讓你吃下的任何東西都是腐爛毒物,會讓你連呼吸的都是對你的劇毒,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恐怖扭曲而腐朽的噩夢,你所聽到的一切都是無序混亂的雜音,就如同當初郝啟他們在外的那些小世界里所遭遇到的一樣,而脫離小世界,單純的在外中時,這種世界之敵的排斥就會更加恐怖,世界本身就在拒絕你的存在,不停將你修正為不存在,除非是自身已經點亮了屬于自己內心的光芒,有了專屬于自己的印記,否則直接就會被修正為不存在,徹底的消失不見。

  而沒有了泛意識的世界之敵也絕對不好受,雖然沒有了泛意識,但是多元本身會產生某種寄身情形,出現類似蓋亞一樣的亞泛意識,這種情況下,作為世界之敵的存在雖然不會受到天道的壓制與修正,但是世界本身會對其產生反應,而這種反應的結果就是…

  運氣值與概率性的問題!

  郝啟看著眼前的光之鷹,他的表情也有些凝重,因為雖然他實力被大部分封印,但是他還是本能的感覺得到那龐大得如同籠罩了整個世界的巨大黑幕,那是整個世界對于眼前這人的關愛與期待,甚至可以用代天行者來形容,雖然不到天道之于天地的程度,但是也差不多快有世界之子的程度了,任何與之鷹作對的存在,都是整個世界的世界之敵!

  就如同一個巨大的氣旋那樣,光是站在那里的鷹,就足以引發整個世界的波動,宛如世界的中心那樣,那怕他在任何一個最為偏僻的無人荒野,那怕他什么都沒做,僅僅只是站立,整個世界的中心就在他的腳下,所有會引發世界變革的大事都會自他站立處開始波動爆發,這就是世界之子的待遇,只要身處此世,他就是整個世界的真主角,沒有任何此世的存在能夠傷害他。

  郝啟卻知道自己可以傷害他,因為他并非此世之人,而且也并不需要承擔此世活人尊其為嫡子的身份,但是傷害他的結果就是成為世界之敵,事實上他現在就是世界之敵,不過世界之敵也是分等級和層次的,他到目前為止涉入這個世界的程度還比較低,所以他的世界之敵層次也比較低,但若是他與這鷹為敵,那么他立時就會成為舉世共敵,喝口涼水都有可能會被嗆死的那種,以他現在被封印了九成九還多的實力,一旦成為這種舉世之敵,恐怕連他都會活得異常艱難。

  不過這并非是沒有轉機的…

  萬事萬物都不可能是絕對,若真實絕對,那就是超脫了,這時那怕多元宇宙本身都幾乎不可能達成的事情,所以才有萬事萬物都有一線生機的說法,那怕是無魔世界的核爆中心,普通人都有不為零的極微小幾率可能存活下去,更別說這世界之敵的情況了。

  在郝啟所看到的世界中,這個世界其實有兩個核心,明的核心是這光之鷹,他是世界的嫡親之子,是整個世界的氣運之終點,是類似耶穌之于圣經,或者類似先知之于綠教那樣,甚至更加夸張,他在這個世界有著心想事成的大能大權柄。

  而另一個核心其實是格斯,沒錯,就是這個身世可以用悲慘來形容,幾乎只是掙扎著向前求存的男人,他卻是這個世界的另一個核心,暗的核心。

  雖然很奇妙,但是這種情況確實是有可能發生的,這時比所謂的宿敵之說更加奇妙,產生幾率也更加稀少的一種情況,就是所謂的光暗主角論。

  彼此都是主角,彼此世界平行而偶有交著,彼此的關系似敵似友,甚至可能是你中有我,我有中有你,而兩者的現實情況很有可能是相互逆反的,比如一人光鮮亮麗,登臨世界之巔,另一人則可能碾碎成泥,在塵世中掙扎求存,甚至更加夸張的就如眼前這二人,一人成為了耶穌之于圣經一樣的傳說層次,是整個世界的嫡親子,在這個世界的因果律中,擁有著此世之物都無法傷及他的絕對因果律,而另一人則落魄成泥,幾乎成為整個世界暗面的公敵,每晚每夜都需要在殺敵的絕境中掙扎求存。

  但他們確實是這個世界互為表里的雙生核心,而格斯也是這個世界的世界觀中唯一一個擁有打敗乃至擊殺光之鷹可能的存在,是此世的唯一性存在,也是這個世界因果律中的絕對性之一,而郝啟那怕是當場傷害了光之鷹,并且與光之鷹敵對,阻止他的夢想,因此而成為了世界之敵,只要是在格斯的身旁,或者說與格斯同行,那么這世界之敵的反噬也落不到他身上。

  在郝啟面前,這個世界的劇情發展到了格斯回歸,卻發現卡斯嘉失蹤了,這讓他又急又悔,為了他的仇恨以及一些內心微妙的想法,他在這幾年時間里其實都刻意遺忘著卡斯嘉的存在,只是一心去追殺那些使徒,甚至都不能夠說是追殺,雖然是帶著仇恨,雖然是帶著覺悟,但是許多時候他仿佛更像是在追求著某種解脫一樣,但那絕對不是自殺,而是更加復雜的一種解脫。

  而在這趟旅程中,他也遇到了許多人與事,也遇到了屬于他的伙伴,同時也知道了使徒們并非是單純為了殺戮,為了吃人而存在的無腦怪物,它們是屬于更加復雜的一種魔物,是已經陷落于其本能,但是又還帶著最后一絲人性掙扎的東西。

  同時,在這趟旅程中,格斯內心的焦躁,仇恨,以及思念等等都在逐漸的累積,以至于他多次差點濫殺無辜,而且他還不是內力境,本身的靈魂意識等等都還只是普通人,雖然實力比原著上要強大了許多,但是在這長期的旅途追殺中,每夜的與亡魂怪物的對殺,那種無聲無息的負面侵襲,也讓他的心神累積到了極限,讓他多次產生了卡斯嘉當初遭遇的幻覺,特別是看到了卡斯嘉所生下來的魔嬰,讓他產生了卡斯嘉可能不妙的預感,終于是從追殺旅途中再次回歸,回到了這礦山處。

  果不其然,卡斯嘉果然是出了事情,她意外的流落在外,遵循著這個世界宿命的安排,一步一步向著這個世界的一處宗教圣地而去,之后格斯緊隨其后也來到了這處圣地,接著就發生了這一個千年的大事件,神之手受肉,光之鷹化為肉身降臨在了物質世界上。

  這個世界是一個有著強大宿命論的世界,而神之手本身就是因果宿命的重要一環,換言之,他們本質上已經可以看做這個世界宿命的一部分了,雖然無法做到操縱一切,但是當其受肉成人時,在這個世界上就有了圣子,天命之子,乃至是主角一樣的位格待遇,事實上,當初郝啟看這本漫畫時,他就覺得這個世界的世界觀,以及那宏偉的歷史浪潮,是直到光之鷹格里弗斯受肉時,這才真正拉開了帷幕。

  而在這個大時代開端之時,作為主角的光之鷹格里弗斯卻是來到了這處小礦山,他正在看著埋葬在礦山后山處曾經鷹之團成員們的衣冠冢,而在他不遠處,格斯正在與使徒左德對峙著。

  現在的格斯可不是漫畫里同時期的格斯啊,雖然還未成內力境,但是在郝啟的教導下,以及這些年追殺使徒時的自我鍛煉中,格斯基本上已經可以認為是一名準內力境了,一身肉身力量幾乎完全開發了出來,他本就天賦異稟,自身更是努力到了極限,成就準內力境后,那肉身之力已經超凡脫俗,那怕是七海世界中也是異數,甚至一些弱小無比的內力境可能都無法與之匹敵,特別是他那從小自戰場上生死磨煉出來的戰斗技巧與直覺,更是讓他現在在凡世中幾無敵手。

  不過他的對手也不是弱者,號稱不死的左德,那怕是在使徒中也是最強行列的成員,是這個世界非神話武力的頂點,那怕現在依然還是人身模樣,但是與格斯對峙起來后,格斯依然無法越過他的防備。

  “掙扎者,你變強了啊!”左德手持巨劍,與格斯的門板劍對撞在了一起,雙方手臂的肌肉都層層鼓起,青筋直冒,一瞬間的對拼,雙方的巨劍都爆發出了炸響,與左德預料的不同,他居然微微退了半步,而格斯卻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讓左德暴怒,但同時又是狂喜,他是使徒中的另類,是一個為了追尋強者為夢想而誕生的使徒,他一直混跡于戰場上,就是企圖找到能夠與他匹敵的強者,但是他太強了,那怕只是人身形態,其力量也足以碾壓任何普通凡人,而他數百年混跡于戰場所磨煉出來的武藝,更是可以讓這個時代的普通人羞愧致死,所以他一直以來都非常失望,直到在許久前遇到了格斯為止,雖然那個時候的格斯還是一個普通凡人,但是也依然給予了他足夠的驚喜。

  而后數次他都以為格斯死定了,但是沒想到格斯居然連最大的蝕都躲了過去,活了過來,之后更是一路追殺使徒,到如今為止,他的人身形態居然隱隱無法匹敵格斯了,這簡直讓他太驚喜了,他又預感,若是戰斗下去,光憑人身形態他甚至有隕落的危險。

  就在左德打算變身攻擊時,忽然他整個身體都停頓了下來,包括格斯也是停頓了下來,兩人同時向著郝啟的方向轉頭看來,因為在剛剛一瞬間,兩人同時產生了極度危險的預感來,那是在戰場上磨煉了不下二十年的直覺。

  “啊,我記得你!你這個人類…不,你真的是人類嗎?而不是我們這種游走于現實與幻想之間的存在嗎?你很強,非常強…”

  左德說話間,他的身體開始了膨脹,變成了一頭巨大無比的牛頭惡魔,這是一頭猙獰的怪物,光是形象都可以讓普通人驚嚇軟倒,但是郝啟見過比這恐怖一億倍的存在,與等級生物比起來,這牛頭惡魔簡直和綿羊一樣可愛,所以他理也不理,徑直走到了二人面前才說道:“格斯,你有什么話要和格里弗斯說嗎?現在就去。”

  格斯楞了一下,看著了左德,但是他立刻發現左德全部心神都集中到了郝啟身上,而且左德渾身都在顫抖,巨大的牛頭惡魔渾身顫抖,面對的卻是一個普通的人類,這場面實在是讓人覺得詭異。

  格斯也仿佛明白了什么,再沒有將注意力看向左德,而是提著他的門板巨劍慢慢走向了格里弗斯,同時用一種恐怖的,帶著仇恨的,卻奇異的,帶著解脫的語氣問道:“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三個為什么,問的東西格斯自己知道,格里弗斯也是知道,而格里弗斯卻并沒有回答,他看了看滿地的衣冠冢,又看了看郝啟,最后才看向了格斯道:“你應該知道,我是絕對不會背叛自己夢想的,這是只有你才應該知道的事情。”

  “夢想…那即是說,你對你的所作所為,對那些被你背叛的人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格斯大聲吼著,同時舉劍就要向格里弗斯沖去。

  眼見如此,左德猛的擺脫了郝啟的氣機交感,甚至連可能受到郝啟致命攻擊的威脅都不顧,直接轉身就要向格斯猛擊而去,但是與此同時,郝啟的身影出現在了它身旁,單手就將它按停了下來,巨大的力量甚至直貫入地面,兩人所站地面整個崩裂開來。

  “放開!凡人,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與誰作對,你根本不知道你要面對什么!?”左德咆哮著吼道。

  “…閉嘴,魔物,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你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意味著什么!?”郝啟直接反吼了回去,結果反倒是把左德吼的愣住了。

  另一邊,格斯又一次被人給攔住了,攔住他的人正是曾經鷹之團的一員,幸運的沒有進入到蝕中的里基特,他從背后抱著格斯大聲說道:“格斯,那是格里弗斯啊,那是鷹之團的團長啊!!”

  “讓開…里基特,他已經不是你所認識和知道的那個格里弗斯了,他是…他是…”格斯顫抖著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這里面的愛恨情仇真是傾盡五湖四海都難以洗凈,這并非單純的仇恨,甚至也不是單純的復仇。

  格里弗斯似乎根本不覺得自己身在險地,他只是看著格斯淡然的說道:“…這次過來看看鷹之團的集中地,同時也看看你,然后我發現…我自由了。”

  本來怕傷到里基特,同時也為自己心中那情緒而略微動搖的格斯,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整個人仿佛被徹底引爆了一樣,整張臉變成了無比猙獰的恐怖模樣,他猛的一甩,將里基特甩出了數米開外,持著他的門板巨劍就沖向了格里弗斯。

  郝啟就正色看著了格斯,因為眼前這一幕可以說將決定他接下來的所有行為,在原漫畫中,從暗之鷹受肉成為光之鷹后,他的存在本身就代表了一種大勢,一種必然,一種在這個世界觀下的因果律與宿命論,說心想事成都是侮辱他。

  他可以立于戰場亂矢中而不傷,仿佛所有的箭矢都有智慧一樣躲開了他,他可以讓刀劍自折,他可以讓萬千英豪俯首,他甚至可以讓自然萬物都隨他而動,最關鍵的是,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發生,沒有任何超凡力量去控制,就如同他是天地自然的私生子一樣,讓天地自然都去愛護著他,這就太可怕了。

  所以郝啟要看清楚,這大運到底到什么程度,僅僅只是驚天的幸運?還是說可以到自然都為之改變的程度?這關系到郝啟接下來的許多行為。

  廢話,他可是郝啟,雖說此行煉心,也為超脫,但若是看到滿目的禽獸惡事,讓他無動于衷,或者想管也管不了,那他還要這煉心,要這超脫有何用?

  而就在郝啟凝神著時,他腳下的土地終于是徹底崩裂,而他一只腳就此一沉,卻是地表破碎,陷入到了地底下的礦坑中,而受此一激,一時間居然沒有徹底控住左德,讓左德直接沖撞向了格斯,而格斯也本能的持劍回擊,與左德對撞在了一起。

  (天意嗎?但卻并不是天道或者大道那樣的微妙感。)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左德確實脫出了他的控制,那怕郝啟此刻的實力百不存一,但是他的境界擺在那里,不說別的,七神境恐怕在七海世界也是古往今來極少的罕見物,有沒有另一個都是兩說,再加上郝啟之前被困頓在超脫境時的那些領悟與練拳,其時間之多連他自己都算不清楚,至少都是以量劫為單位來計算才行,雖說那時候他的狀態不對,鍛煉效果連百分之一都沒有,但是這樣長的時間累積下來,光是技巧性的東西完全可以曠古爍今來形容,他剛剛按住左德的力量不大,但是左德想要掙脫是絕對不可能的,那怕出了地塌的意外,依照他的經驗也絕對不可能讓左德掙脫。

  但事實就是,左德確實掙脫了,這就太不可思議了,這種自然而然,類似于運氣一樣的東西,這就太驚人了。

  就在郝啟微微愣神時,格斯已經與左德對拼了至少三十多記,在使徒狀態下,那怕是現在的格斯也絕對不是左德對手,三十多記對拼在數秒內就已經完結,結果就是格斯被掀飛了出去,而左德身上也出現了數道傷痕,但是隨著格斯被撞飛,這身上的數道傷痕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了愈合,短短數秒時間不到,左德身上已經是毫發無傷。

  “左德!!”格斯從地面上一彈而起,他基本上也沒受什么傷,但是被掀飛后,他距離格里弗斯更遠了,一瞬間就讓他整個人都爆炸了起來,心態都直接崩了,立刻提劍就向左德直撲而去。

  左德也是不懼,直接與格斯硬對硬撼,雙方連拼了上百記,終于格斯一時力道弱了,直接被左德再次頂飛了出去,這一次就不是上一次那么倉促了,他直接被撞到了巖壁上去,轟隆一聲脆響,這巖壁被左德頂著格斯給撞破開去,在那巖壁之后則是已經被挖空的礦洞,左德的巨力推著格斯直破而出,去到了巖壁的另一端,而在另一端,卡斯嘉與艾麗佳正站在那里。

  眼看著左德頂著格斯落到地面,巖壁破開的巖塊直落而下,就將要把卡斯嘉給壓在下面時,這時任憑格斯如何掙扎都是無用,眼睜睜看著巖石落下,騰起了大量的灰塵來。

  “不…卡斯嘉!”格斯痛苦的嘶吼著,他無法想象卡斯嘉到底怎么樣了,只能夠瘋狂的催動身體將左德逼退少許,定眼看去時,卻是看到了讓他睚眥俱裂的一幕。

  在那巖石落下的范圍中,格里弗斯將卡斯嘉抱在了懷中,而那些巖石就如同長了眼睛一樣全部躲開了他的所站范圍,連他身上的衣角都沒有碰到一下,而格斯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格里弗斯抱著卡斯嘉站在了那里。

  若光是格里弗斯的話,那么格斯對他的感官充滿了復雜性,既是最好的摯友,又是畢生的仇敵,但若是牽連上卡斯嘉,那么格斯與格里弗斯才真的是不死不休,因為當時在格里弗斯升華為魔時,他直接強奸了卡斯嘉,更是導致了卡斯嘉與格斯的孩子化為魔嬰死掉,同時也導致了卡斯嘉成了精神病,這些種種,都是格斯與格里弗斯不死不休的來源。

  更何況…卡斯嘉心中的想法,也是讓格斯糾結憤怒,乃至是絕望的來源…

  卡斯嘉這時也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她啊啊的低聲叫著,同時邊流淚邊向格里弗斯伸出了手來,而卻是微微后退了一步錯開了她,同時格里弗斯說道:“走吧,離開這里。”

  左德本來還打算與格斯交戰,聞言后他一點遲疑都沒有,直接飛到了格里弗斯身旁,讓其站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而格斯這時才大聲吼到:“走?你要去那!?”

  格里弗斯回頭看向了格斯到:“我說過的吧?我要得到我的國家,從沒有改變過,什么都沒有完結…”

  這時,格里弗斯又看向了里基特道:“里基特,如果你知道了真相,就算憎恨我也沒關系,但若你認為即便是這樣也仍可以繼續追求夢想,那我就沒理由來拒絕你…”

  里基特全程看完了這一切,他仍然不知道其中的內幕,當下就追著飛在半空中的格里弗斯道:“等,等一下啊,真相到底是什么啊?”

  格里弗斯并沒有回答他,反倒是格斯咆哮著沖了上來,同時舉起了他那條假肢上的弩矢對向了格里弗斯,眼見如此,里基特再也顧不得別的,直接撲到了格斯面前阻攔著他,而格斯就吼道:“滾開,里基特!”

  “不行,格斯!”里基特也很堅持,在不明白事情真相之前,他是絕對不可能同意格斯對格里弗斯出手的。

  格斯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只能夠對著正在逐漸遠去的格里弗斯吼到:“做了那樣的事情,做了那樣的事情,還說什么也沒有改變嗎!?”

  格里弗斯低頭看向格斯,他用一種莫名的語氣再度說道:“你應該很清楚,我就是會那樣做的男人…”

  “只有你最清楚。”

  眾人就這樣看著格里弗斯逐漸升高遠去,但就在這時,一個人影閃過,一直都沒什么動靜的郝啟忽然踩在了左德的另一只肩膀上,他看向了格里弗斯,同時嘿嘿笑了起來。

  左德立刻咆哮著道:“白之羊,你在做什么?你想要成為此世公敵嗎!?”

  “世界之敵嗎?嘿嘿…這個威脅可真給力,雖然我是過來尋求超脫之機,本來按說是該好好潛伏,默默領悟,但是啊…”

  郝啟冷冷看向了格里弗斯,同時吼道:“不打你一拳,我心不甘!”

  話音聲中,郝啟一拳打向了格里弗斯的臉龐,此刻的格里弗斯可不是神之手啊,而是受肉成了普通人,雖然這個普通人完全不是普通人,但是至少在肉體上確實表現出人類的局限性,而郝啟動手之間可不單單是內力境實力,他已經使用出了內氣境的實力層次來,拳動時就有風雷之聲,普通人別說是躲開了,連看到他出拳動作都不可能。

  一拳之間,連一個呼吸間都沒有,不過剎那而已,但就是這么一個剎那,郝啟仿佛看到了眼前有高山崩裂,大海咆哮,更有天頂撕裂,大地粉碎,一拳之間,他仿佛感應到了空間屏障都在撕裂,而且他清楚,這絕不僅僅只是感覺,這一切,或許都是真實,只是不顯在外罷了…

  除了這些,郝啟更是感覺到他拳頭出擊之后,就有各種各樣的力道,氣流,以及不可思議的東西在影響著他的拳頭與落點判斷,若是換一個人,那怕也是內氣境武者,郝啟有八成把握敢肯定,這一拳會擦著格里弗斯的臉打過去,連毛都碰不到他一根,但是出拳的人是郝啟,他的武功已經去到了某個臨界點,所差的不過是靈光一閃所得到的機緣領悟,一旦得到,立時他的武功就可以至極顯圣出來,無數億萬年的苦練可不是白費的事。

  說時遲,那時快,風雷聲中,連地面上的眾人都恍惚覺得天地都在搖晃中,郝啟一拳打在了格里弗斯的臉上,將他遠遠打飛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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