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所用的語言,文字,乃至是各種符號或者數字,其實傳達的是信息,是意思,這和動物間的吼叫聲,乃至是沒有聲音的動作,顏色,化學氣味什么的是相同的東西,只是一些準確,可以表達更多的信息和意思,一些則粗陋,只能夠表達簡單的意思是同樣道理。.
早在太古時代大規模殖民外小世界時,太古的人類們就發現與小世界的生靈無法通過常規方法進行交流,任何信息間的交流,在人類與小世界生靈之間進行時,都會陷入到混沌無序化中,明明是表達同一個東西的同樣的符號,但是在雙方看來卻是截然不同的東西,當然了,若只是如此,那只需要進行破譯就可以,但關鍵問題就在于混沌混亂化,比如同表達同一個東西的同樣的符號,在彼此看來,前一秒或許是另一種樣子,下一秒就會變成物質,變成具體的實物,或者變成生物,植物,乃至是無邏輯化的扭曲物。
符號是如此,
文字是如此,語言也是如此,任何常規交流的信息都會如此,當然了,這個問題在太古時代的人們看來其實并不算如何麻煩,在更深層次的靈子層面交流下,這種混沌無序無邏輯態就可以避免了。
而靈子層面的交流,在這個時代來看幾乎就是傳說,要通過科技達到根本就不可能,至少這個時代的科技做不到,但是人類的進化卻可以從另一些層面達到這個要求,那就是最起碼得是心相層次才可以做到的事情,心相之聲。
郝啟通過心相發出的這信息,直接浮現在了在場所有人的心里,有人大驚失色,有人驚駭莫名,有人淡然遠望,有人若有所思,但是大多數的人立刻便對郝啟展開了攻擊。
密密麻麻的攻擊襲來,郝啟嘆了口氣站立原地,根本沒有任何閃躲,只是抬手輕微向上畫圓,所有的攻擊還沒觸及到他,就被這股力量牽引著直襲而上,在他頭頂上方傳來密密麻麻的爆炸聲。
周圍人看到的卻是他們所發出的任何攻擊都直接拐彎了,根本連這怪物的毛皮都沒有碰到,要知道就在鋼材至少有數千道攻擊發出,所有的白銀圣斗士,所有的青銅圣斗士,大部分圣斗士以及一些擁有強力圣斗技的斗士們,除了教皇沒出手以外,幾乎最強的那些人全都出手了,但是得到的結果卻是在這怪物頭頂的數百米高空上表演了一番煙花,除此以外連這怪物的毛皮都沒碰到,這…這么可能!?
一時間,整個場面都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原本準備的攻擊,這時,忽然有一個圣斗士大聲吼道:“你們想要什么?你們這些入侵者想要什么?”
這聲音聽在郝啟耳朵里,就變成了扭曲的恐怖摩擦音,如同用最尖銳的金屬絲在玻璃上用力撕扯摩擦一樣,那聲音可以讓普通人光聽到就惡心得想吐,但是郝啟卻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再次用心相之聲傳遞信息道:“和平,僅僅是和平,我們并不是要入侵你們,我們只需要在這片無人的叢林里尋找一些水源,尋找一些食物就離開,十幾天的時…”
但就在郝啟發出聲音的同時,就在所有人的注目中,就在所有人的等待中,這名率先發話的圣斗士卻大聲凄慘的叫喊了起來,所有人就看到他渾身上下開始冒出黑色氣息來,然后這些黑色氣息從外向內侵襲到他內,然后在所有人視線之中,他的肉身開始老化,同時身體開始扭曲變異,然后在所有人注目中,他慘嚎著化為了一大團的飛灰,形神俱滅了。
天道…這個小世界的天道放棄了對剛剛那個生靈的庇護了!
郝啟一瞬間就看清楚了緣由,
當下他心里就是一陣悲涼,連交流都不行嗎?果然真如科學家所說的那樣,對人類妥協就代表著小世界生靈的死亡,所謂的天譴,或者說獲罪于天…
“邪法!這惡魔的邪法!攻擊,全體一起攻擊!”
一名白銀圣斗士立刻大聲喊了出來,立時,幾乎所有人一起向郝啟展開了攻擊,更有上百名圣斗士拿著各自的武器打算近戰攻擊,所有人都是舍身忘死的攻擊,唯有高高在上正坐的教皇眼里也有少許無法察覺的悲哀。
所有人中,只有郝啟和教皇看出了是怎么回事,或許教皇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作為這個世界最為接近小世界天道,也就是這個世界所謂神靈存在的人,神靈告訴了他…不要與大敵對話,不要與大敵對視,不要與大敵交流,那就是禁忌!
(…和平?光是存在就可以讓我們發瘋的存在,還談何和平?)
教皇嘆了口氣,他抬起手來,一道金光從他寬大華麗的教皇服下閃現,巨大的氣浪吹開了擋在他前方的那些圣斗士,接著化為了一片金色的海浪,將郝啟給席卷在了其中。
郝啟也沒有還擊,甚至這一次都沒有轉移開攻擊,而是在嘆息中將所有攻擊都承受了下來,別說傷到他了,連疼痛都只是輕微的,這攻擊的強度差不多只到內氣境神覆蓋率百分之二十左右,待到攻擊波動停息下來后,郝啟沉默著一言不發,接著他踏空而起,立在所有人的頭頂上。
“我還會來的,不要再進來了,你們抵抗不了這里面的腐蝕,我們并不想要攻擊你們,請讓我們度過這十幾天…”
郝啟嘆息聲中,他忽然舉拳向前,向著營地外遙遠處的一片肉質叢林揮了揮拳,立時,巨大的氣浪將營地里的所有人全部給壓倒在地,接著在極遙遠外傳來了巨大的轟鳴聲,然后是整個大地都在顫抖,更加劇烈的風浪襲來,營地一側都被掀起了大半,所有人驚駭的看著遠處,那片已經被夷為平地的叢林…
郝啟回到了龍頭次元戰艦,然后他又一次立在了龍頭頂端,靜靜的坐在那里看著遠處,而小世界的生靈們退出了三百公里之外,所有人都以為是郝啟驅逐了他們,所以食物,水源的采集繼續開始,他們的時間不多,每一分鐘都不能夠浪費…
“沒法可想了,對吧?”科學家又一次來到了郝啟身邊,他遞了一個小瓶子給郝啟,然后做出一副喝的樣子。
郝啟奇怪的打開瓶子,什么味道都沒聞到,他好奇的喝了一口,頓時從嘴巴里冒出一股濃郁香甜的酒味來,他立刻說道:“你還有酒?而且這酒好味道,不過給我喝就是浪費了,我現在是想醉都醉…”話還沒說完,郝啟就覺得腦袋有些微微發暈,那是喝酒微醉的感覺。
科學家哈哈笑了起來道:“用幾種植物弄出來的,只是模擬酒和微醉的狀態,你可以把這當成某種毒藥,也只有你可以喝…感覺怎么樣?”
“糟…糟透了!”郝啟在微醉的感覺下,說話聲音大了起來,他站起身道:“你根本不知道,想改變什么,但是在改變過程中,卻發現似乎一切都被注定了,我們,他們,負面神,原罪,獲罪于天…我根本沒法改變這一切啊!狗屎,可惡!”
科學家也沉默著,而郝啟在發泄一通之后,他忽然看向了科學家認真的說道:“你說…如果我能夠,不,如果人類,七海世界的人類能夠阻止黃昏,甚至毀滅黃昏,那我們和天道可以和解嗎!?我們…”
“能夠拯救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