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啟蘇醒了過來,他看到云清青正趴在他胸口上,頓時他整個人都僵住了,整個人都不好了,渾身僵硬得仿佛被點了穴一樣…
沒錯,云清青就趴在他的胸口上,正露出一張絕美的小臉,帶著些許微笑,似乎正做著什么很幸福的夢一樣,嫣紅的嘴唇旁還有口水流出的痕跡,而那口水剛好流到了郝啟的胸口上…
什,什么情況…
郝啟整個人都是蒙的,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眼角看到的環境是在他所處的營地中,換句話說,他和云清青是在營地里睡覺了…呸呸呸,他才沒有和云清青睡覺!
這些日子以來,雖說云清青并沒有提及,但是有很明顯的跡象表明,云清青確實是在躲避著他,說是躲避也不對,更確切的說法是云清青在戒備著他,每次晚上兩人各自睡覺時,必然是離郝啟能有多遠就有多遠,最好是在郝啟看不到的地方各自睡,若實在因為環境問題而不得不看到彼此,那么云清青一晚上都會睡得非常淺,那樣子簡直就仿佛在說,郝啟很可能會夜襲她一樣…
開,開什么玩笑!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可是一個非常正常的男人啊啊啊啊…
郝啟時常都在心里這么咆哮著,但是在這一刻,看著云清青的容貌,天真無邪的樣子,而且趴在他身上熟悉睡…莫名的,郝啟有了些奇怪的心動,他前世可是宅男啊,要說扶他出去什么的…他也是玩過游戲,看過本子的,更可怕的是,云清青從外貌,體型,動作,神態,精神上來看,無論怎么都是一個女孩子,所以…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郝啟整個人就這樣僵著一動不敢動,心里恐怖得難以形容,他覺得他有變彎的跡象,這簡直是太嚇人了,他寧可死也不要變彎啊…
這時,云清青眉目微微動了一下,然后慢慢張開了雙眸,再然后看到了近在她眼前的郝啟,以及郝啟那蒙逼的表情,她下意識的摸了摸郝啟的臉,然后眼神慢慢從迷茫變成清明,接著她腦袋不停的看著郝啟,看向自己身體,看著郝啟,看向自己身體,再然后,她大聲尖叫了一下,同時啪的給了郝啟一耳光…
“…話說,我很規矩的睡覺,很可能是你自己趴過來的,為什么還要打我呢?”郝啟很無辜的揉著自己的左臉,之前被云清青打耳光處已經腫了起來,當時云清青很可能非常驚恐,所以打他時用了內力,雖然并不是性命相拼的那種,但是終究沒有做到收力,所以當時差點把郝啟打暈了過去,然后現在他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云清青臉色通紅,眼眸里似乎還有淚水,正不停的整理自己所穿的獸皮衣,而且不停摸著自己的身上,嘴里還不停的念叨著什么,聽到了郝啟的問話,她立刻看向郝啟說道:“你的意思是我的錯咯!?是我跑過來躺你身上?我是那樣,那樣…你好可惡!”
“我做什么好可惡了?”郝啟仿佛也覺得是自己理虧一樣,只能夠低聲的嘀咕道。
云清青狠狠的瞟了郝啟一眼,然后立刻拿出了自己留有奇怪記錄的那張獸皮,果然就看到獸皮上寫了新的內容,而內容則是幾個字,我們進入山谷了,這幾個字而已。
“你…你來看。”云清青很艱難的開口對郝啟說著,然后她小心偏離了身體,盡可能的與郝啟保持了距離。
郝啟無可奈何的走到了旁邊,然后看向了那獸皮上的文字,看過之后,他皺著眉頭道:“我們進入山谷了…什么意思?意思是我們之前進入過這個山谷嗎?”
云清青點了點頭,她用手指摸過獸皮上的刻字,這才說道:“這是我的筆跡,而且我自有特殊的記錄方法,這上面都完全吻合,我在我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又或者是我已經忘記的情況下記錄了這些文字,但這確實是我寫的,你還記得昨天我們做過什么,發生了什么嗎?”
郝啟愣了一下,就說道:“我們昨天來到了這里,然后查探了周圍,這里最適合作為營地,所以我們就在這里搭建了營地,然后決定今天繼續出發,前往那山谷,然后…”
說到這里,郝啟皺起了眉頭,他停下了話語,然后仔細查探起這個營地周圍來,而云清青也立刻說道:“你也覺得了奇怪是吧?我也是,雖然還記得昨天的大概,但是我卻記不得細節了,比如我們昨天吃的是什么,我們昨天點了篝火后有聊天嗎?還有昨天睡覺…總之,我們的記憶出錯了,或者有問題了,再看看這營地里的篝火,擺設,各種東西來看…我們至少在這營地待了半個月左右了。”
郝啟一言不發的走到了篝火旁,摸了摸那厚實的,已經熄滅的燃燒灰燼,然后他抬頭肯定點頭道:“沒錯,確實是有古怪,包括我們昨天睡覺的動作都有古怪…你覺得是有前輩高人在對我們惡作劇嗎?”
云請青遲疑了一下,搖頭又點頭道:“就我記憶里所知,確實有功法可以改變人的記憶,乃至是控制或者改變常識,比如我就知道有一套著名的魔性武功,名為鳳凰幻魔拳就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這套武功已經失傳,這是其一,其二能夠改變我們兩個人的思維和記憶,這就非得是內氣境,而且至少要接近或者達到心相大強者才可以做到,若是對我們有惡意,那直接殺掉我們也最多幾招功夫,但若是對我們無惡意,這樣的惡作劇又是不必要的…所以我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啟又走到了獸皮旁邊仔細看了起來道:“那這些形容詞呢?又是怎么回事?似乎是在描述一個東西,但是描述一個東西為什么要用不是什么,不是什么來描述呢?”
云清青也是疑惑的看著獸皮上的形容詞,她想了想道:“或許是無法描述?或許是無法看到?不,應該可以看到,那么就是無法描述,或者很難描述,所以才用不是什么,不是什么來形容,總之,那東西很可能就是在這山谷之中…”
郝啟有些頭疼的揉著自己腫起來的半邊臉,好半天后他才說道:“那別的幾個方向呢?最多我們繞一些遠路,看情況我們在這里差不多半個月都沒有踏出這營地,我覺得還是不要去招惹山谷里的那東西為好啊。”
云請青遲疑了一下,也點點頭道:“那好,今天我們就去查探這山谷周圍的道路,盡可能不要靠近這山谷為好。”
如此,兩人有了這個決定,當下吃了一些東西后,就開始向這山谷周圍探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