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先走!”林晨以元神傳音給侯飛,這個時候,已經非常兇險,林晨也知道,一線天當中的這些風元大道之力,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混亂和狂暴。
但是,他也不忍心就這樣拋下老三。
“老大,我…”侯飛還在猶豫。
“快點離開這里。到一線天外面去,等常元出了一線天,你就吞了他的元神!”林晨的聲音變得更為急促。
侯飛一咬牙,朝著一線天外面飛了出去。
常元見侯飛飛出一線天,又回頭看了一眼林晨,見林晨朝著一線天下方飛了過去,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真是一個瘋子!”
嘀咕了一句,常元便是朝著風靈真果的那株古藤飛了過去,在確定了一遍古藤之上沒有第二枚風靈真果之外,他便是朝著一線天外飛去。
林晨往下方不斷飛掠過去,這時候,凌厲的風勁,已是變得越來越狂暴,好在受到的排擠之力,已經沒有之前那么大。
似乎是因為風靈真果已經被林晨摘到手里,所以之前那股阻止林晨進入到一線天核心區域的恐怖壓迫之力,已是逐漸減弱。
但是,雖然壓迫之力有所減弱,然而風元大道之力,卻是變得更加混亂,颶風、旋風幾乎無處不在,凌厲的風刃,在林晨的眼前不斷地生出,朝著他絞殺而來。
林晨施展出玄字秘,憑借玄武身法,不斷躲避。
但是,玄武身法,終歸是一門神通武技,并不是一本高等級的道典,所以林晨能夠躲避開來的風刃也是有限。
不多久,在林晨的身上,便是被凌厲的風刃切割開來一條條血淋淋的口子。
林晨忍痛咬著牙,周身大道之力瘋狂地涌出,化成一條條劍氣,抵抗那些撲面而來的風刃。
然而,隨著林晨的下墜,風刃變得越來越多,空中開始出現狂暴的風刃漩渦,在風刃漩渦的邊緣,空間被撕裂開來,一條條空間裂縫隨之出現。
“唰啦!”
一個風刃旋渦,突然出現在林晨身前,凌厲的風刃,匯合成恐怖的力量,就像是一張絕世兇獸的血盆大口,朝著林晨撲咬而來。
林晨周身汗毛皆是倒豎,風刃漩渦的力量,蘊含著極為可怕的破壞力,讓林晨嗅到了極為危險的氣息。
林晨狂嘯一聲,武魂顯化出來,天盤四秘和九龍戰技同時爆發,他雙手撥動,大道之力江永,將前方的風刃撥開。
林晨欲要繼續前進,但是就在他剛才撥開的地方,很快又有其他的風刃彌漫過來,補充了剛才的空缺,這種感覺,就像是海水被石頭砸開了一個口子,但是這個口子,很快就會被其他的海水填滿。
林晨已是無法繼續向前,無處不在的風刃,幾乎在前面形成了密不透風的劍氣幕布,將任何一條可能前進的路都已經阻攔。
“老三!”
林晨心中默喊了一句,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辦法繼續前去尋找葉影,再留在這里,恐怕就會殞命在此。
無奈之下,林晨只能夠轉身飛退,離開一線天的核心區域,狂暴的風刃終于是逐漸減少,周身所要承受的壓力也是大減。
“嘩!”
飛出一線天的時候,耳畔傳來一陣劇烈的風暴聲,隨之整個天地,仿佛都變得安靜下來。
風刃已是不復存在,劇烈的勁風也蕩然無存,林晨周身密布的傷口,開始快速地恢復。
但是,隨后林晨看到的一幕,便是讓他無比的憤怒。
在前方不遠之處,侯飛正被一張金色的大網罩在其中,洪戰經站立在一旁,雙手不斷掐印,一張張道印在他的手中飛出,加持到金色大網之上。
“呲呲!”
侯飛憤怒至極,他已是化成了紫色神猿的本體,狂暴地撕扯,欲要掙脫金色大網。
但是,那張金色大網,一看就是一件不錯的神器,而且洪戰經的修為和實力,都要在侯飛之上,所以,即便侯飛不斷掙扎,但始終都是徒勞而已。
“小畜生,老實點!”
洪戰經捏印的同時,手中出現一根黑色長鞭,他獰笑著將黑色長鞭,在侯飛的身上重重地抽打了即便。
在洪戰經的身后,常元站和李龍象都是站在那里,兩人臉上含笑,幸災樂禍地看著侯飛被抽打的樣子。
“啊呸!”
侯飛張口一吐,一口濃痰朝著洪戰經這邊飛了過來。
洪戰經側身躲過,但臉上色神色,卻是變得更加陰沉了…
“臭猴子,老子不和你玩了,現在就弄死你!”
洪戰經咬著牙,雙眸變得更加陰冷,他一揮手,手中飛出一個血色葫蘆。
隨之,血色葫蘆飛到侯飛的頭頂,從葫蘆之中,飛出一道血光,將侯飛籠罩其中,隨之在侯飛的身上,便是有著極為濃郁的血氣,朝著葫蘆里奔涌過去…
“住手!”
冰冷的聲音,從林晨口中傳出。
林晨一步跨出,已是來到洪戰經的身前,他一揮手,便是將罩在侯飛身上的那張金色大網揮開,隨后他反手一拍,懸浮在侯飛頭頂的血色葫蘆,便是直接被拍飛出去,發出嘭的沉悶聲響。
“大膽!”洪戰經亦是大怒,目光落在林晨身上,“林晨,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林晨冷冷地看了一眼洪戰經,并未理會他,而是朝著侯飛飛奔過去。
“老二,你感覺怎么樣?”林晨扶住搖搖欲墜的侯飛,連忙問道。
侯飛揉了揉腦袋,咧著嘴,氣息很是虛弱地說道:“老大,我沒事。”
“你先歇會!”林晨讓侯飛先坐下療傷,隨之凌厲地目光掃向洪戰經。
洪戰經卻是一臉冷笑,眼中甚至還有這怒意。
他之所以憤怒,是因為剛才他質問林晨的時候,林晨并沒有回答他。
“林晨,我再問你一次,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洪戰經斥問,他的語氣當中,已是開始滲透出一絲殺意。
林晨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老三現在生死不明,老二遭到洪戰經的鎮壓,甚至洪戰經還要下死手殺了老二,他心里的怒火,早已是瘋狂地燃燒,面對洪戰經如此凌厲的壓迫,他自然已是再也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