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自然沒有再去理會風易門的那些弟子,若不是對風易門那名叫萬海樓的男子第一印象還算不錯,林晨甚至不會和他們多談。
至于這個風易門,很明顯就是一個極為一般的小門派,對于林晨而言,這樣的小門派實在太不值得一提。
來到峽谷入口的時候,在峽谷之外,已是密布著無數密密麻麻的火紅色光點。
這樣的火紅色光點,每一個都代表著一頭飛火兇獸,大的火光代表著體型更大的兇獸,小的代表這體型小的兇獸。
在峽谷的入口,火紅色的光點最為密集,幾乎是擠在了一起,密密麻麻,沒有任何的空余之地。
而這樣的火紅色光點,一直蔓延到莽林的深處,即使是那枝繁葉茂,陽光都難以投入的原始叢林的深處,此時都有著沖天的火光從其中滲透出來。
“吼吼…”
“轟隆隆…”
一頭頭飛火兇獸,在不斷地嘶吼,巨大的兇獸如一些戰象、猛犸、巨鱷等,每一次移動,大地都會猛然一顫,發出極為沉悶的巨響。
“飛火之森的兇獸,果然比飛火莽原上的兇獸更加厲害!”
林晨的目光在夜幕之中,卻是格外的明亮,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在獸潮之中,充斥著大量的類似于飛火骨龍、飛火虎蜥、飛火牛魔王這樣的高等兇獸。
而在飛火莽原上的時候,即便是獸潮爆發,也就幾頭這樣的高等飛火兇獸。
可是這一次,一眼看去,就有八九頭。
而且,在莽林之中,必然還隱藏著更多。
“嗯?那邊…”林晨突然眉頭一挑,眼中流露出一絲震驚,“飛火九頭龍!”
林晨看到了一條巨大的飛蛟飛在空中,這一只飛蛟,擁有以上巨大的翅膀,身軀如翼龍,但卻是長著九個頭顱,每一個頭顱之上,都生長著一只尖銳的獨角。
這就是飛火古域試煉之中所記載的一種極為厲害的兇獸————飛火九頭龍。
據說飛火九頭龍的體內,有著真正上古龍族的一絲血脈。
葉影等人,顯然也發現了這頭飛火九頭龍,一個個眼中皆是流露出震驚之色。
飛火九頭龍,乃是七級兇獸,實力之強大,自然要遠超尋常的神通七重境的人類武者。
不過,所幸的是,飛火古域之中對于神通七重境的生靈的實力,有著巨大的壓制作用。
雖然這頭飛火九頭龍誕生于飛火古域,成長于飛火古域,在很大的程度上,已經適應了飛火古域的這種壓力,所受到的壓制不至于和進入此地試煉的人族武者相當,但是也絕對是大大地限制了它的實力!
此時,在這個臨時聚集點里,大部分在此地駐扎的宗門,都已經在峽谷入口處集合了。
峽谷之外是密密麻麻的飛火兇獸,峽谷之內,則是涌動的人族武者,一場對抗的大戰,隨時都可能爆發!
在峽谷入口的兩側山崖之上,是黑龍教和靈輪教兩個宗門的弟子在此,烏煞和許鐘以及靈輪教的幾個弟子,正在不斷地發號施令,指揮著人族武者如何布置陣法位置。
在林晨一行人之后,風易門的那些弟子在萬海樓、萬海紗幾人的帶領之下,也來到了峽谷的入口。
萬海樓再次看到林晨,依舊是客氣地笑著點了點頭。
而在他身邊的萬海紗,則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目光掃過林晨等人的時候,有著明顯的輕蔑和不屑。
“誒…你們那邊的,那兩個宗門的弟子,快點過來這邊。”
就在這時候,一名靈輪教的弟子,指著林晨和萬海樓這邊大聲喝道:“你們負責這邊這個陣基,無論如何不能讓陣基被毀,明白嗎?”
“哼!居然要和他們一起護持一處陣基…”萬海紗哼道,很是不滿地嘀咕道:“還不如讓我們獨自護持這處陣基。”
她的聲音并不大,但卻也沒有刻意壓制,所以林晨等人,都是很清楚的聽在耳里。
“這個小丫頭,真以為自己是誰啊?本猴爺還不想和她一起呢!”侯飛終是忍不住,怒聲呲牙道。
“呵呵,也不知哪個小宗門來的弟子。沒點本事也敢夸下海口,有本事你走開啊,這邊不需要你們這些下三流的貨色。”萬海紗又道。
“海紗,住嘴!你不要太放肆了!”萬海樓沉聲喝道。
“你們在吵什么?不愿意聽從安排,現在就滾出去,離開這里!”靈輪教的那名弟子指著峽谷之外,冷聲喝道。
這邊的喧鬧,自然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一道道目光都落在了林晨等人已經風易門的那些弟子身上。
而這時候,在黑龍教的弟子陣營之中,方古黎和彭鉞,都是看到了這邊的林晨等人。
當即,兩人的眼中神采不由得亮了起來。
“是他們,是林晨和那些天盤宗的弟子!”彭鉞聲音有些激動地說道。
“這是上天有路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方古黎亦是冷笑起來,隨之他朝著烏煞和許鐘所在的山崖飛了過去。
這邊,林晨被那名靈輪教的弟子大聲呵斥,當即更是不悅,齜牙道:“這里是你們靈輪教的嗎?本猴爺在不在這里,難道還要聽你們的?”
侯飛的話,頓時令得四周之人一個個啞然。
這是哪里來的猛人?居然敢和靈輪教的弟子這樣說話?
而風易門的那些弟子,一個個也都是露出了譏諷之色。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性,居然還敢沖撞靈輪教,這次我看他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萬海紗依舊是冷嘲熱諷地說著。
而那名靈輪教的弟子,臉上更是寫滿了冷笑,他朝著侯飛這邊走了過來,冷冷的盯著侯飛,說道:“你剛才說什么?有種…你把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試試?”
一道道目光,盡皆是落在那個紫發少年的身上,顯然這個紫發少年,也是一個桀驁不馴的主兒,可是在此時,面對這名靈輪教弟子的威脅,這個紫發少年,又是否敢將剛才的話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