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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夜襲松潘的何正道等人而言,快且狠便是他們今晚突襲需要把握的要點。炮擊剛剛平息,隨何正道發動進攻的突擊小隊,同樣拿出最勇猛的作戰水平來。
輕機槍、沖鋒槍形成遠近兩道火力線,將防守指揮部胡宗南的警衛營打的根本不敢抬頭。加上很多士兵,剛剛被從夢中驚醒,拿著槍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呢!
‘快,加快速度!一小隊,去左邊,找出他們的電報室。二小隊,跟我去右邊,把胡宗南給揪出來。不要舍不得彈藥,以最快最猛的速度實施快攻。’
隨著指揮部的外圍防御突破,跟著何正道進來的偵察營官兵,很快兵分兩路展開對指揮部人員的清剿。這次戰斗之前,何正道已經說過不要俘虜。
有資格享受俘虜待遇的人,必須提前放下武器趴好投降。任何手里握著武器,尚未做好投降準備的中央軍,一律以敵人論處,殺無赦!
這樣的情況下,那長風文學,w¤ww.c$fwx.n⊙et怕胡宗南的這個警衛營實力強悍。可面對突然發出進攻的何正道,同樣沒有多少抵擋之力,節節敗退之中,胡宗南的警衛營長知道守不住。
那怕在城里。他們還有很多援軍。可眼下,何正道的攻擊速度太快太猛。只怕沒等援軍趕到。整個指揮部的人都要死光了。這種情況下,撤退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同樣有這種想法的胡宗南。看著滿臉硝煙的警衛營長直接沖進房間,佯裝鎮定的道:“慌什么?情況怎么樣了?知道是什么人嗎?”
‘軍座,兄弟們只怕頂不住了!對方火力非常強大,輕機槍、沖鋒槍都有。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因為他們也穿著我們的軍裝。
只是從卑職先前觀察來看,對方很有可能是紅軍。具體多少人不知道,但攻打我們指揮部的,應該是紅軍一個主力營的部隊。還攜帶了至少十門迫擊炮!’
快速做出分析的警衛營長,雖然不知道紅軍是怎么滲透進城的。可若大的松潘古城。他們也不可能將其防御的滴水不漏。更何況,這可是大后方。
根據他們掌握的情報,紅軍主力應該還在幾百里之外的卓克基。可眼下突然夜襲松潘,確實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只能說,紅軍太過狡猾了!
聽著外面傳來的槍聲,還有遠處同樣響起的刺耳槍聲,警衛營長站在門口張望一下便道:“軍座,我們還是趕緊撤吧!對方估計在外面布置了阻擊,我們的部隊短時間過不來。
不是弟兄們不用命。而是今晚偷襲的紅軍,真的很不一般。槍法精準不說,手榴彈扔的跟小炮彈一樣。不過,卑職拼了命也會保護軍座周全。”
‘好!聽你的。先撤吧!’
做為一軍之長的胡宗南,很清楚耽誤時間的后果是什么。眼下這種情況,也容不得他裝什么英雄。再耽誤下去。就真要被堵在房間里了。
就在胡宗南踏出房間,跟警衛營抽調的一個主力連匯合時。看著百米外展開的激烈交鋒。警衛營長忍不住道:“一連長,讓三排頂上去。至少堅持十分鐘。”
‘是!營長!’
‘其它人,保護軍座撤離!快!’
知道這個時候,必須做出一些舍棄。警衛營長絲毫不帶猶豫,將好不容易召集起來的一個連警衛。又派出一個排,加強指揮部門前的阻擊力量。
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變得這樣狼狽的胡宗南,那怕心里非常不爽。可聽到通往指揮部的路口,同樣傳來激烈的交火聲,便知道對方有備而來。
快步撤退的過程中,警衛營長突然道:“軍座,請恕卑職不敬,還請軍座脫下軍服,穿一件普通士兵的軍服。有必要的時候,他們會替軍座吸引紅軍注意的。”
雖然有些猶豫,可看到身后的槍聲越來越密集。胡宗南知道,負責阻擊的警衛,只怕堅持不了多久。這種情況下,他再不甘也知道警衛營長是為了他好!
‘辛苦弟兄們了!’
一邊快步一邊解下自己的中將軍服,換上一個普通警衛的士兵軍服。胡宗南覺得,這是他從軍至今,從未體會過的憋屈跟無奈。對這個偷襲者,也算真的記恨上了!
只不過,此刻帶領偵察營突擊的何正道,如果知道胡宗南惦記上自己,估計也會覺得很光榮。不管怎么說,胡宗南可是未來中央第一軍的軍長呢!
擊潰指揮部門前的守軍,沖進指揮部的何正道,看著混亂的屋子。還有很多沒來的及帶走的東西,便知道胡宗南應該跑了沒多遠。
摸了一個屋子的被窩,觸感告訴何正道這里十幾分鐘前還有人躺在里面。立刻道:“留下一個班打掃戰場,其余人跟我繼續追!想從我眼皮底下溜走,沒那么簡單!”
在何正道繼續帶兵追擊胡宗南的時候,其余駐守城中的中央軍,同樣被堵在街口寸步難行。偵察團的阻擊部隊,打的這些趕來支援的中央軍死尸累累。
看著街道上,已經累起的尸體,負責阻擊的偵察團官兵,很是興奮的道:“這仗打的太過癮了!當兵到現在,還從來這樣痛殲過中央軍呢!”
‘別得意!對方的人數可比我們多,十個換一個,我們也換不起。繼續澆水冷卻機槍!今晚能不能頂住,就看這幾挺重機槍了。’
‘知道了!連長!’
相比這些普通的偵察兵,帶隊阻擊的偵察團連營長們,卻清楚偵察團的兵力有限。那怕這個時候,他們阻擊的很順利,但終歸人手有限。
這些負責阻擊的軍官,不時望著胡宗南指揮部所在的方向。聽著不時響起的槍聲,他們都知道戰斗還在持續當中。這個時候,阻擊敵援才是他們的首要任務。
或許胡宗南在選擇指揮部時,也考慮過后路。看著房舍后面,開始有岔路通往城中。何正道立刻道:“分成兩路,繼續追擊!胡宗南,跑不了多遠。”
沒多久,便有偵察兵興奮的道:“隊長,發現一條大魚,對方正在拼命逃竄。我們的人看到,對方穿的好象是中央軍的中將服。”
‘好!帶我去!’
隨著何正道一馬當先,將對方堵在一個屋子之中,何正道很快道:“胡宗南,你逃不掉的!識想的,趕緊交槍投降。不然,格殺勿論。”
讓何正道意外的是,躲在屋子里的人,竟然絲毫不理會開槍射擊。看到這一幕,何正道也沒猶豫的道:“給我手榴彈!”
旁邊的偵察兵,很快掏出幾顆手榴彈遞到何正道手中。看著那屋子的紙糊窗戶,何正道拉掉彈弦后,用力將其砸進窗戶中。
不多時,里面便傳來對方的驚恐聲道:“啊,是手榴彈!”
很可惜,驚呼聲響起的屋子里,就響起了幾聲爆炸。幾名偵察兵,搶先沖進滿是濃煙的屋子,將里面還幸存的中央軍全部擊斃。
看著倒在血泊中,那個身穿中將的人,隨何正道進攻的偵察兵滿臉興奮的道:“隊長,你看!中將,這家伙應該就是胡宗南吧!”
結果看了兩眼的何正道,表情瞬間大變的道:“不好,我們中計了!該死的,這個胡宗南很狡猾啊!我們中了他金蟬脫殼的把戲,這根本不是胡宗南!”
聽到這話的偵察兵很不解的道:“隊長,他不是胡宗南?”
‘胡宗南是清光緒二十二年生,到現在也是奔四十的人。你看這穿著中將服的家伙,能有三十歲就頂天了。他肯定從另外一條路上跑了,這家伙很狡猾啊!’
關于胡宗南的情報,何正道自然還是清楚的。做為熟悉特戰的軍官,何正道一眼便能看出。倒在地上這個人,年齡最多二十五六歲,根本不象四十歲的人。
隨著發現這個中將是個冒牌貨,何正道冷靜片刻就道:“把他的中將服剝下來!交給我們的阻擊部隊,就說胡宗南被俘虜了,讓他們放下武器投降。
對方若是不信,就把這中將服挑起來給他們看。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個消息擴散全城。傳令充當后備的四營,開始對城門展開突擊。”
既然胡宗南玩金蟬脫殼的把戲,何正道不介意拿他的軍裝演一出戲。下達這個命令之后,這套中將服很快被帶到了阻擊陣地上。
已經沖鋒好多次,都被打退的援兵,聽著指揮部方向平靜下來的槍聲。似乎都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了。這種情況下,帶兵來援的中央軍也適時停止攻擊。
不多久,看到送來的中將服,負責阻擊的偵察團官兵,也很興奮的道:“好,我們抓住胡宗南了!太好了!”
這樣的歡呼聲,對于前來救援的中央軍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般的存在。看著軍心瞬間低沉的部隊,有中央軍的軍官道:“別聽他們胡說,胡長官不會有事的!”
可很快就有人看到,阻擊陣地上的偵察團官兵,將一套中將服給挑起來。看著那明晃晃的將星,再傻的人也知道,他們的軍長真被活抓或打死了。
話能做假,這中將軍服總不會有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