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和管家這個設定還是很有意思的,沒想到泰瑞莎還有個貴族出身,難怪她的氣質和那些烏合之眾有著本質不同,黑杰克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管家,私下跟大小姐的關系也還是不錯,不過這里所有人中最厲害的大概就是上一任總隊長,泰瑞莎的老爹了吧。
那才是個隱藏BOSS,畢竟一門出了2個S級3個A級的弟子,在他還活著的時候,公主殿下甚至都沒有想過叛逃的事,可想而知他的威懾力有多強。
可惜來錯了時間,不然猴爺真的想和這個老頭聊聊,至少猴爺現在認為大部分的老頭,除了那種一輩子的混不吝之外都具有自己獨特的生存哲學,這可以說都是非常寶貴的經驗了,猴爺不缺指導但他更喜歡感受智慧的光芒。
說起來,智慧和聰明是兩個概念,泰瑞莎是聰明,可以說沒見過幾個比她還要聰明的,但離智慧真的差的遠,至今為止能讓猴爺感覺充滿智慧光芒的只有已經被送進虛空永垂不朽的陳老頭,但兩個人總歸交集不多,所以并沒有太多的機會感受那種屬于人類的光芒。
泰瑞莎于晚飯后離開,從她臨走時的嘆息來看,這姑娘怕是忙到三十多歲都沒談過戀愛,倒也是辛苦了,不過其他人的歡欣卻讓人難以理解了,這些無能的東西完全沒有一點自覺,他們疊在一起的能力恐怕都不如大小姐,然后居然還在慶幸她的離開。
當然,隨著她離開而來的就是那些關于猴爺的風言風語了,有人說猴爺和泰瑞莎的關系不一般,可能是泰瑞莎養的小白臉,也有人說猴爺能夠進入組織是因為伊莫拉和黑杰克的關系,誰都知道伊莫拉基本上是被大小姐帶大的,而黑杰克更是跟大小姐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后來傳言越來越過份,說什么公主叛逃就是因為和泰瑞莎搶男人,而這個男人就是猴爺,而公主因愛成恨,一心想要殺掉這個小白臉,所以她一直追著他殺,而泰瑞莎每次都會保護他,現在更是把他安排進了刀鋒之舞。
流言從來都是快速傳播的,不是因為準確性,而是趣味性和可拓展性,雖然不知道發起人是誰,但很快整個組織從上到下都知道新來的這個小白臉和總隊長的關系不對勁,沒什么能耐卻成為了顧問,哪有這么好的事?要知道顧問都是擁有很強能力的人,比如先知。
不過出奇的,作為智囊團首席的先知并沒有發表任何言論,而另外一個沒有參與討論的人就是德高望重的探長了,探長不說話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的人設就非常沉穩,但先知不發表意見就讓人很不理解了,畢竟不管什么事人們都已經習慣去征求先知的意見了,在某些方面來說,先知的威望肯定是大于泰瑞莎的,可是她居然對這件事保持緘默。
聰明的人已經嗅到了里頭的味道,但可惜這個世界大部分都是蠢貨,而這里到底還是刀鋒之舞而不是門薩俱樂部,所以絕大多數人仍然沉浸在這個小白臉是泰瑞莎姘頭的喜悅中,自認為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這些人太過分了!”
伊莫拉氣得滿臉通紅的走進猴爺的房間,然后一屁股坐在他對面:“你是不知道他們都在說什么,就剛才,還有人來追問我,你和大小姐是什么關系!我跟他們說了沒關系,可是他們居然一點都不相信。”
這時猴爺正在跟自己下棋,聽到伊莫拉的話之后,他微微抬起頭:“那就別解釋了。”
“那怎么行!大小姐的清白很重要的,他們這些造謠,我恨不得直接干掉他們。”
“唔…”猴爺摸著下巴,順利的把自己給將軍了:“其實你的大小姐早已經預料到了,她故意把爛攤子交給我的。”
“啊?”
“你看不出來?”猴爺喝了口熱茶,在這里找到上好的茶葉那是真的不容易,好不容易從一個印度人開的商店里買到了紅茶,猴爺已經喝了一晚上了:“你太天真了。”
“可是大小姐為什么要這么做?她不要名譽了嗎?”
“她多聰明的一個人。”猴爺低著頭、下著棋、喝著茶:“但是我就是不順她的意思,他們說我是,那我就是吧。”
“哈?”伊莫拉快速眨巴著眼睛:“什么意思?”
猴爺沒跟她解釋太多,想趕鴨子上架那可不行,要是什么人都想把猴爺玩弄于鼓掌,那他這個大能力者還要不要面子了?既然他們說自己是小白臉,那就好好當個小白臉,雖然自己沒有什么當小白臉的經驗,但總歸這種事不會太困難。
“對了,我給你個東西。”猴爺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口哨:“這個你拿著。”
伊莫拉愣了一下,結果這個很普通的木頭口哨,上下打量了一下:“這是什么?”
“毀滅世界的號角。”
“毀滅…世界?”
“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吹就對了。”
毀滅世界,恐怕有些夸張,但當這個勺子響起的瞬間,奈非天之前設置好的機關就會被觸動,接著從外太空就會有超過三百萬道激光傾瀉下來,在零點幾個毫秒之內把伊莫拉周圍所有的敵人給燒成烤雞,如果按照視覺效果來說,這大概可以和傳說中的九重天劫相媲美。
基本上這激光的威力呢,是半神之下直接秒殺,半神重傷倒地,也就是說除了大能力者之外,其他所有人都無法從這天罰中逃出生天,有這東西防身,可以說是很完美了。當然了,其實沒事吹來玩玩當看煙花也是不錯的,視覺效果很震撼的說。
滅世的號角送出去之后,伊莫拉也回去自己的房間了,猴爺則穿上外套去到了基地里的牛仔牛吧,充滿了西部風情的地方。
不得不感慨,這個時代人們的娛樂活動真的是匱乏,不是去酒吧就是去咖啡館,什么事都要在酒吧里說,網吧不行嗎?一邊開黑一邊談生意不應該是最舒服的事情嗎?兩個人在網吧一見面,先打個招呼再各開一臺機器,不能連坐,得坐對臉那種。然后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一口“王總,生意不好做,不如這樣吧,我給你現金,你把價格再壓一壓?”“李總,這可不好辦啊,不如五局三勝,誰贏聽誰的?““那王總,可別怪小弟心狠手辣。”“李總你可別放水啊。”,這樣多好,這才是談判的正確打開方式,以競技的方式定下命運難道不是最公平的方式嗎?第一場打FPS類、第二場打moba類、第三場打rts類、第四場打卡牌類、第五場打解謎類,圖的就是一個公平,輸的心服口服贏的人得意忘形,是不是?這難道不是最大限度減少沖突的方法嗎?
來到酒吧,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猴爺就成了全場的焦點,小西裝、小馬甲,合體量身的,看上去確實讓人很舒服,而且雖然亞洲人并不符合歐美人的審美需求,但即便是這樣,這里的人都不得不承認這個小白臉真的是很合格的小白臉,不過作為一個小白臉,他要那么犀利的眼神干什么?
“想要點什么?”
吧臺的老板是個有著兩撇胡子,優雅的中年人,見到猴爺的來到這里之后,他一邊擦著杯子一邊詢問著面前這個陌生面孔。
“給我一杯果汁,隨便什么果汁都行。”
猴爺的話讓這里的爆發出一陣不小的笑聲,在他們看來,來酒吧不喝酒就跟去窯子聊天一樣無聊,連烈酒都不能喝,那還算是男人?果然小白臉就是小白臉。
酒吧的老板倒是沒說什么,很自然的給猴爺拿上了果汁,然后繼續擦著他的杯子,而猴爺就坐在他的面前,一直用眼睛掃視著周圍的人。
“怎么?果汁不合口味嗎?那要不要給你換杯咖啡。”
“你對咖啡也有研究嗎?”
老板聽到猴爺這句話,眼睛突然就放光了:“我十九歲時,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有機會品嘗到了來自巴拿馬的頂級咖啡,之后我就沉迷了進去,時間一晃已經三十年了。只是很少人喜歡它,當初只有老爺喜歡喝我的咖啡,他還很認真的向我學習了煮咖啡的技巧。”
他一邊說著話,手上還一邊操作者咖啡壺:“咖啡的熬煮、分離、過濾,每一道工序都需要全神貫注,上好的咖啡是不需要加糖也不需要加奶的,棕黑色的熱咖啡會像清晨第一道陽光一樣,讓你的心神為之一振,苦澀、微酸和濃郁的香味不斷在口腔里回蕩,那種感覺就像品嘗到了自己的人生,雖然每個人的人生都很糟糕,但誰會不喜歡呢?”
不多一會,一杯濃郁的散發著強烈香氣的咖啡就放在了猴爺面前,就是這一杯小小的咖啡,它的味道居然直接掩蓋住了酒吧里濃烈的酒味,讓整個人似乎都從昏昏沉沉的酒氣中沖脫了出來一般。
小小的抿上一口,果然如同他說的那樣,三四種不同的咖啡豆混合出來的香味在口腔里激蕩著,而后就是強烈的苦和微微的酸,再到入喉時,滿嘴已經被濃郁到化不開的香氣給填滿了。
和茶葉不同,咖啡更具有侵略性,它經過反復提取之后的咖啡豆,里頭的咖啡因含量是驚人的,一口下去原本萎靡的情緒陡然高昂了起來,整個人都為之一振,深吸一口氣時的感覺,就好像真的站在黎明之初的山頂,等待破曉時的振奮。
“哇…”
猴爺感嘆一聲,然后豎起大拇指:“我喝過最好的。”
“哦!真的太棒了。”老板深吸一口氣,仿佛眼睛里都滲出了淚水:“終于在多年之后還有人會喜歡。”
而這時,一個人突然躥到了猴爺旁邊,慵慵懶懶的對酒吧老板說:“老伙計,又在賣弄你的咖啡了?”
“去去去,我沒興趣和你這種人說話,只知道喝酒。”
猴爺轉過頭,發現居然是探長,他戴著他的帽子,嘴上戴著皮口罩,手上還拿著一大杯威士忌,每次喝酒都會撩起那可笑的口罩,不過其他的倒是活脫脫的就是西部片里的警長裝扮。
“別見怪,我跟他三十多年的朋友了。”探長朝猴爺笑了笑:“說話隨意。”
猴爺點頭:“說起來,我有事想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