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兄弟姐妹們助我向前沖!!
郭嘉拿著酒碗差點扣在自己腦袋上。張遼雖感覺火鍋好吃,但也感覺實在太過刺激。
二人均沒想到在曹家吃頓火鍋還有娶親的義務,一時說不上話來。
單飛霍然站了起來。
曹馥駭了一跳,只怕這小子會當眾提親,忙向單飛使著眼色,暗示這事兒急不來,他其實并不傻,雖說過將妹妹嫁給單飛,但那不過是隨口之言,他當然知道單飛敢當眾提親,酒樓火不火說不定,單飛活不活都兩說。
曹洪見狀,微有意外道:“你小子有了意中人了?”
“沒有。”單飛連忙道。
那你站起來做什么?
曹洪微有不爽,就聽單飛道:“曹將軍不用操之過急,他們這些招數撐得過一時,撐不過多久,酒樓興旺之道本來酒菜之上,不出月余,他們終究無法撐得下去。”
單飛勸說中,心中早有了數個方案,暗想荀惲不按規矩出牌,我們要取勝自然需另辟蹊徑,只是如此一來,倒是頗費心力。
曹洪見單飛不語,覺得這小子多半也沒有辦法,可亦知道自己多少強人所難,他對單飛經營酒樓一事看在眼中,更聽曹馥有事沒事說說酒樓的發展,什么開連鎖,多品種經營,甚至可將生意做到鄴城——當然鄴城得先拿下來再說。
在曹洪心中,見酒樓生意益發火爆,早準備到鄴城先搞快大的地皮擴建生意,他這點倒和單飛不謀而合,也知道單飛說的有道理。
可眼下是老子撐不過去這半個月了。
曹洪知道賭局的日期,遠比單飛還要著急,冷笑道:“夏侯淵會玩花樣,老子難道不會。兒呀,一會兒你就去找管家,讓他立即寫上幾百張帖子,給許都城姓曹的每家送上一張。”
“爹,你的意思是?”
“荀家有人,咱曹家難道沒人?”曹洪嘿然道:“貼上就說為父有請他們大駕光臨,若有娶妻嫁女的盡管到曹家來辦,總比夏侯家酒樓要便宜。”憑他曹子廉的招牌,曹洪還不信抗不過夏侯淵。
曹馥眼前一亮,連連道:“爹的這招真的高明。”
你抄襲也得抄的高明點吧。
單飛暗自皺眉,不等勸說,就見曹洪喃喃道:“子孝不在許都城,若有他幫手,我們把握還會更大一些。”驀地眼前一亮,失聲道:“怎會是子和?”
長街喧囂,前方有一騎如飛而來。
行人微驚,可閃避的卻少,只因為來騎雖猛,卻和曹丕肆意奔馬不同,鬧市中奔馬竟如閑庭信步般。
本有挑擔行人才至街心,見奔馬過來嚇呆了不知閃躲,不想來騎只是輕巧一帶,駿馬飛躍而起,馬上騎士亦是如貼在馬身上高高躍起,不等那挑擔行人反應過來時,來騎早過了他的頂頭。
好騎術!
單飛騎術當然幼稚,可眼力還是有的,一見來人來騎縱馬如寫意山水般揮灑自如,不由暗自琢磨此人是誰。
子和?這是字…曹子和…
張遼似看出單飛困惑,搞不懂這個曹府的家人什么都知道,怎么會對自家的事情如此陌生,低聲道:“曹純曹子和,你家將軍的從弟。曹仁將軍的親弟弟。”
單飛心中微震。
他對曹純這個名字絕不陌生,不但因為這人是曹洪的從弟,曹仁的親弟弟,還有個最重要的原因。
三國本流傳著一句婦孺皆知的俗話——曹家虎豹、袁家先登;八百陷陣、白馬義從;丹陽青巾,江夏射勇;西涼蒼狼,漢中鬼雄!
這句話言簡意賅的概括了三國時期八大王牌主力軍。
先登、陷陣、義從說的是袁紹、呂布、公孫瓚手下的中堅力量,只是官渡一戰后,袁紹身死,先登軍損失慘重,難成氣候,陷陣、義從更是隨呂布被斬白門樓、公孫瓚朱雀樓而土崩瓦解。
鬼雄為張魯雄踞漢中的本錢,青巾本是江東孫權的銳氣,蒼狼是說西涼韓遂、馬騰的底牌,而射勇正是江夏黃祖手下精兵。
如今王牌軍可說只剩其五。
八百陷陣本來是呂布的手下,天下第一的騎兵,可如今八大王牌中居首的卻是曹家虎豹。
虎豹騎!
曹操手下第一騎軍,可說是類似當代特種兵、突擊隊的存在,虎豹騎的每個人均是百人將中挑選而出編入虎豹騎,其中威力不言而喻。
而統領虎豹騎的赫然就是曹純曹子和。
單飛思緒飛轉,那騎并不比他思緒慢了多少,這片刻的功夫已至曹洪面前,倏然而立,馬不嘶,塵不起,馬上那人雙肩很寬,手長腿長,臉上線條如削,秋陽照耀下顯得極為沉凝。
只是那股沉凝中竟也帶分驚奇之意。
曹洪一見曹純前來,倒有分意外之喜,暗想老子正準備給許都城的曹姓家族挨個發貼求助,哪個不來以后都記帳上,子和不愧是兄弟,竟然知道老子的心意,這快前來領貼。
“子和,樓上請,我有要事相商。”曹洪大笑道。
曹純飛身下馬,卻不隨曹洪上樓,只是一把抓住曹洪的手臂,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曹洪先是怔了下,隨即失聲道:“此事當真?”
“當然。”曹純只回了兩個字。
曹洪抬頭向遠方望去,臉上肥肉顫了幾顫,拉過曹馥低聲說了兩句,曹馥先是愕然,后是振奮,隨即反身沖上酒樓。
曹洪見郭嘉只是飲酒吃肉,過去一把將他拎起來。
郭嘉忙道:“曹將軍,不才不娶親,你也不至于這么快就趕客吧?”
“不是、不是,怎么會趕。歡迎還來不及。”曹洪大手竟有分發顫,“郭祭酒不要走。”
“我沒走啊。”郭嘉一頭霧水的模樣。
曹純縱馬長街,早驚動了長街左近的一幫人眾,夏侯淵、張滂、荀惲等人本來將將到了夏侯家酒樓前,見曹純如此,旁人還不知曉,夏侯淵早就心中一顫,顧不得和張滂客氣,翻身上馬,竟然跟了過去,正遇上曹純,夏侯淵急問道:“子和,怎么了,軍情有變?”
無論如何對賭,夏侯淵畢竟是疆場老將,還是知道輕重。
曹純看了眼四周,正要開口。曹洪催促喊道:“和他羅嗦什么,你去和司空說…曹家酒樓早已準備妥當,就在恭候司空的大駕光臨。”
什么?
眾人霍然而驚。
張遼滿是不信的表情,夏侯淵更是驚錯道:“什么…曹…曹司空要到曹家酒樓?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