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飛睜開眼睛的時候,只感覺神清氣爽、前途光明。
如今萬事俱備,只要除去家奴的身份,咱就帶著錢和小伙伴們一塊前往鄴城發發戰爭財,做個成功人士,走上人生巔峰——如果他到時候還沒死掉的話。
茅廁那要命的兩劍下手的究竟是誰?
曹棺要他挖什么東西?
單飛搖搖頭,暫時將難題拋在腦后,就見鄧義正瞪著牛眼珠子看著他,一見他醒來,立即喜道:“單兄,你可起來了,早飯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鄧義端來個菜盤,畢恭畢敬的舉到單飛面前。
單飛暗想這小子自從老子有發達的跡象后,一天天當老子是祖宗一樣的供著,以前一直嫌麻煩,回來就睡,清晨就走的,沒想到這小子還能抓到他。
見到托盤上竟然有兩個饅頭,單飛不由一怔,“這饅頭…”
“這就是我們酒樓做的啊,一大早我就去給單兄買了回來。”鄧義賠笑道:“單兄,你如今可是老有名了,曹府上下沒有不知道你的,這饅頭的生意,聽說都是你搞定的。你咋就這么有本事呢?”
“是嗎?”
老子本來就是有本事的人!只是你小子才看出來吧?
單飛穿衣道:“老鄧…不、小鄧子,你有什么事吧?”
“瞧你說,沒事就不能給你買早飯了?”鄧義不滿道。
“沒事我就先走了。”單飛拿起個饅頭就要出門,如今一堆事情等他去處理,他感覺自己繁忙的像ceo一樣,沒空和鄧義扯皮,要扯皮也得像ceo一樣,扯出點經濟效益來了。
鄧義慌忙一把拉住單飛,“單兄,別急,我還真有點事兒。”
你一翹屁股,我都知道你拉什么顏色的屎。
單飛想到鄧義以前在他臥床的時候,總算照顧過他,終于耐下性子道:“說吧,能幫手的,我會幫你。”
鄧義一聽這話,異常感動道:“我早就知道單兄有本事、講義氣,說不定以后曹府家奴的領班就是你了。”
你不當奴才會死啊?
單飛感慨每個成功人士身邊總有很多不成功的在拉智商,嘆口氣道:“小鄧子,我真的很忙。”
鄧義忙到了正題,“你覺得翠兒怎么樣?”
“什么翠兒?”單飛怔了片刻,終于想到了什么,“大小姐身邊的丫頭?”見鄧義連連點頭,單飛奇怪,“她怎么樣關我鳥事?”
可是關我鳥事啊。
鄧義感覺眼前這小子某些地方還是不太靈光,提醒道:“我感覺翠兒真的不錯。單兄,你經常在大小姐身邊轉悠,也經常能見到…”
我怎么轉悠了?
怎么這話被你說來,就這么別扭呢。
單飛皺眉道:“那和翠兒…”見到鄧義老臉有分發紅的樣子,單飛吃驚道:“你…你不是看上她了吧?”
鄧義一把捂住了單飛的嘴,緊張的四下看看,低聲道:“單兄,別大聲。”
單飛扒開他的手,疑惑道:“你不是喜歡大小姐…”
鄧義要掐住單飛的脖子,好在這次單飛早有準備,一把將他推開,“你要憋死我啊?”
“不是,不是。”鄧義慌忙道:“單兄,天地良心,我從來沒有對大小姐有過什么非分之想,再說…大小姐好像挺喜歡你的。”
這次輪到單飛一把捂住鄧義的嘴,緊張道:“你想要我死啊?飯能亂吃,話可不要亂說。”他知道這時代雖然還沒有什么九品中正制,可如今還是按資排輩,家奴喜歡大小姐這種話說出去,曹洪第一個會砍死他。
這個絕對不是鬧著玩的。
“她不喜歡你,昨晚怎么好像過來找你了?”鄧義低聲道。
“什么?”單飛怔了下,“我沒見到她啊?”
“昨晚我回來的時候,見到大小姐就在咱們房外附近徘徊,我就問她是不是找你,我去幫她叫你一聲。結果呢…我才要進房,回頭就看不到大小姐了,她不可能過來找我吧?”鄧義很有自知自明道。
男人嘛,就要靈活變化,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鄧義心道單飛竄的這么快,和他爭肯定爭不過了,既然這樣,就要變化目標,我看翠兒前挺后凸的,除了地位外,別的地方甚至還勝大小姐一籌呢。
單飛皺了下眉頭,“你是不是見到鬼了?”
他話未說完,房門“砰”的一聲大響,一股陰風就沖了進來,緊接著兩只冰涼的大手就向單飛的脖子摸了過來。
鄧義差點駭暈過去,單飛總算見過世面,一把推開那兩只手,“大公子,你怎么來了?”
曹馥二話不說,一把抓住單飛的衣袖就將他拖出了房間,一直到了府外的墻角,看到四下沒有熟人,這才放開單飛的袖子道:“單飛,我打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
單飛心中一緊,“怎么?”
“我爹今年都不會走了。”曹馥悲哀道。
你這個逆子!
單飛很想替曹洪拿鐵鞭抽曹馥一頓,嘆口氣道:“你爹不離開許都是好事啊。”
“什么好事,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曹馥急道:“他不走就會一直在我身邊看著,我們昨天好不容易騙過他,以后怎么騙?”
單飛看了他半晌,緩緩道:“大公子,你搞錯一件事。我們昨晚不是騙,而是承諾。我不是和你說了,做個男人,總要擔當點責任的。你昨天的那番表態說出后,我感覺令尊還是很認可的。”
“嗯?”曹馥喃喃道:“認可?他從來就沒認可我做過的任何事。”連連搖頭,曹馥嘆氣道:“不行,我做不到的。”
見單飛向府中走去,曹馥一把拉住他,“你干什么去?”
“我去和令尊說一聲,就說你放棄了。”單飛道。
“你想我死啊。”曹馥怒氣上涌,轉瞬服軟道:“好了,我知道錯了,可我現在應該怎么做?”
你能做什么?
單飛上下打量了曹馥一眼,皺眉道:“我有個主意,不知道你聽不聽?”
“當然聽。”曹馥其實挺佩服單飛這小子,暗想這小子抗得住世子,羞辱了孫子,勸得了老子,真的有點花花腸子。
孫子說的自然就是夏侯衡了。
“你要是聽我的話,就去找夏侯衡他們說…你騙他們說,你不信咱們能贏,取得他們的信任。”單飛緩緩道。
“我不用騙他們啊,我就是不信咱們能贏了。”曹馥奇怪道。
你這個孫子!
老子見過同伙拆臺的,沒見過你拆的這么徹底的,單飛忍住出拳的沖動,“然后你就打聽下他們有什么計劃,回來告訴我們。”
曹馥似懂非懂,“這就行?”
“當然行。”單飛感覺把這個禍害外派去禍害別人家絕對是個明智的選擇,曹馥興致沖沖的點頭離去。
單飛舒了一口氣,才要回轉再吃口早飯,就見晨曦迷霧中,曹寧兒正站在門前,默默的看著他,見他望過來,卻移開了目光。
心中一動,單飛暗想如今大伙一定要齊心協力才行,昨天曹寧兒找他,是不是因為酒樓的事情?
咱畢竟不過是打工的,完成業績還得靠上司的大力支持。
一想到這里,單飛大踏步的向曹寧兒走去,大聲問道:“大小姐,聽說…你昨晚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