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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節 終極方案

熊貓書庫    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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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飛驚喜交加,雖感覺鬼豐所言很難理解,更不知道他單飛如何能阻止十數年前曹棺的舉動,但有機會,他就絕不會放棄!

  知道鬼豐說話多少會有根據,單飛立即道:“我怎么來改變曹棺的決定?”

  感覺到晨雨纖手微緊,單飛向晨雨望去,就見伊人緩緩曳,秀眸中沒有半點喜意。

  晨雨覺得鬼豐的方法不可取?

  單飛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可認為無論如何,還是值得一試,急聲又道:“閣下若能告之,單飛感激不盡。”

  面具后的鬼豐似無聲無息的在笑,忽然道:“你是否知道項羽本是舜帝后人?”

  單飛很是不耐煩,可急需鬼豐的答案,反問道:“知道又如何?”

  據項羽本紀記載,舜目生重瞳,項羽亦是如此,因此太史公曾感慨云——羽豈舜帝苗裔邪?何興之暴也!

  這句話讓很多考古人認為舜帝和項羽有血脈關聯。

  正常人一只眼都是一只瞳孔,重瞳是說人的一只眼有兩個瞳孔,現代科學有的解釋是此人眼拘病,但據歷史記載,目生雙瞳之人偏偏都是極具成就,若這也算病,或許有不少人希望得這種疾病。

  “項羽本舜帝后人,只是殘暴的性情卻是和舜帝大相徑庭。”鬼豐感喟道:“項羽武功高、用兵絕佳,本是少見的奇才,卻認為屠戮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太史公記載,項羽就曾六次屠城,雞犬不留。”

  單飛對這段史實并無異議。

  古人本認為兵者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戰爭的目的本是為了和平。

  不過這種思想后來開始淡化,不知是否人性本劣的緣故,太多人理所當然的覺得戰爭一定要死人,就是在這種想法的催下,屠戮的事情亦是隨之而生。很少有人真正想著和平去解決爭端,就算有人努力的去和平解決,也會被更多的人嗤之以鼻。

  因此屠戮這種丑惡的現象古往今來從未斷絕,現在那些打著正義幌子的聯軍,有時候還會做這種事情,只是不會宣揚而已。太史公作的史記在二十四史中已算少有的公允之作,其對項羽雖贊賞惋惜,但也沒有忘記記下項羽丑陋的一面。

  “不過就算劉邦又是如何?仁德之名下,屠戮亦是有的。”鬼豐又道。

  單飛只能默認。他知道據史載,劉邦的確也做過和項羽一樣的事情,不過隨著流年偷換,很多后人注意的都是項羽的威武豪情、劉邦的仁德或無賴,卻很少注意到他們殘酷的一面。

  鬼豐輕嘆道:“劉邦雖被后人粉墨成寬大長者,但也打破不了我說的循環,而且想必千百年后,這種情況亦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單飛不想鬼豐又兜回了原先的話題,極力琢磨著鬼豐的用意,“閣下算定我和晨雨會尋來,等在這里總不是就要說這些事情?”

  鬼豐知道單飛急什么,卻仍不急道:“你知道我說的循環是什么?”

  單飛幾乎沒什么猶豫就道:“殺戮奪權,仁德維治,腐朽貪婪,崩壞再建?然后進入新一輪不變的循環。”

  他早知道這點,這才有分無奈。

  在單飛和鬼豐交談時,曹寧兒一直猜測著晨雨和單飛的關系,亦知道單飛是在想辦法救她,而且好像還要救他身邊的晨雨。

  晨雨好好的,要救什么?

  曹寧兒不解中,看著單飛握緊晨雨的纖手,心中難免有些酸楚。可等聽單飛說出這十六字時,曹寧兒卻是芳心微震。她處在許都太平都城,只覺得一切太平很是來之不易,卻沒有過多想些什么,認為這種日子敝下去就好,不想有太大的改變。等聽單飛不過簡簡單單的十六個字,就道破歷來政權的固定循環,若論見識高遠,遠勝朝廷尸位素餐之人。

  鬼豐再次撫掌贊道:“單飛就是單飛,這十六個字說的實在精辟。只是你說的還是太過客氣些,這世上哪有什么仁德維治?仁德不過是統治者愚弄欺騙某些人的手段,若有威脅到他政權生命之人,你看哪個會仁德處理?”

  “然后呢?”單飛感覺鬼豐言語多少有點偏激,又知道這種文章實在做不完,最關心的仍是如何去阻止曹棺。

  答案就在鬼豐腦中,鬼豐東扯西扯的究竟有什么用意?鬼豐更像是要博得他單飛的認可,鬼豐這么費力做什么?

  “仁德為皮,血腥其里。”鬼豐道:“當權者若是不懂這點,如何坐得穩江山?這世上懂得這點的人隱而不說,不懂這點的人自陷殺戮,有清楚明了這點又不想陷入混水的人隱居世外,有不清不楚的人只會怪蒼天無眼。”

  稍頓片刻,鬼豐譏誚道:“不過更多的世人無非是一群掙扎在泥濘中的蠢人⊥和野蜂沒什么區別0蜂還不算貪婪的逐著花粉,但愚昧的人卻是貪婪無境的追逐著錢權。追到了,又想追得更多,等到自陷殺機臨死那一刻,還在沾沾自喜的認為,他一生不負光陰,過得比誰都要快樂。”

  單飛暗自錯愕。

  他其實很贊同鬼豐的說法,不知為何,每次他和鬼豐交談時,對其觀念都有些認同的感覺,實則鬼豐看的遠比太多人要透徹。

  鬼豐的問題歸結到如今,就是人為什么而活?但這個問題難倒了太多哲人,亦是沒有終極的答案。

  “我方才說的不過是世俗中所謂功成名就之人的做法。”

  鬼豐又道:“至于更多碌碌無為之輩沾不到錢權,卻幻想加入其中的追逐,如果有機會,所用的手段更是無不用極,讓人望見,感覺豬犬之流都比這些人要高明許多。”

  曹寧兒對鬼豐本是畏懼,但聽這人所言好似偏激,但世上很多人和他形容的偏偏沒有太多的區別,就算她曹寧兒自認清高,但仔細想想,除了逐利維持家族利益外又還剩下什么?

  找到個喜歡的人嫁了,然后繼續維持這種生活?

  心中茫然,曹寧兒一時間忘記自身的危險,反倒怔怔思索起來。

  “不過這世上終究還有明晰之輩,比如說閣下。”單飛終道。

  鬼豐笑道:“還有你單飛一個。你是這世上少有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堅持去做的一種人,對于你這種人,我很欣賞。”

  單飛抬頭望天,雖不見明月當空,但心中焦灼不言而喻,緩緩道:“閣下說了這多,我很贊同,但你說我能阻止曹棺的決定還不知如何來做?”

  鬼豐抬頭看了眼夜色,緩緩伸出手來。他手上赫然多了根拇指長短的白色香,流動著閃亮的顏色。

  是無間香!

  紅色異形,金色長生,白色的香就是無間香。

  單飛曾聽曹棺說了三香的模樣,當初更親眼目睹了無間香,對無間香絕對芋深刻,一眼就看出鬼豐手中拿的就是無間香。

  不過鬼豐手中的無間香比曹棺當初所用的要短上很多。

  饒是如此,單飛一顆心還是劇烈跳動不休,他有點明白了鬼豐的用意。

  果不其然,鬼豐緩聲道:“以你的聰明,若有無間香在手,肯定明白如何能阻止曹棺。”

  “這香能讓我去十數年前的鄴城?”單飛心口劇烈一跳,但很有懷疑,他還能敝理智分析。

  “當然不能。這香很短,絕對到不了那么遠的過去。”鬼豐曳道。

  單飛心中微沉,聽鬼豐思索道:“你用這支無間去不了十數年前的今天,但是我覺得這香最少能讓你回到三年前。”

  “那我如何回來?”單飛不由問道,他如果和曹棺一樣一去不回,去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他亦知道鬼豐不會不考慮這個問題,不然鬼豐拿出這香來,全無任何意義。

  鬼豐從哪里得到的無間香?

  單飛無暇考慮太多,上前一步,目光緊緊盯著那無間香。

  鬼豐淡淡道:“難道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你是這世上唯一的可以用了無間,還能回轉的人嗎?”

  單飛心口狂震,失聲道:“你說什么?”

  他用了無間香能回來?他當初只知道馬未來借助流年才能帶他回轉,卻從未想到過自己不用流年亦能做到這件事情。

  “我若沒有料錯的話,你肯定可以回來。”鬼豐沉聲道。

  “我怎知你不是在騙我?”單飛雖想嘗試,但對這件事沒有半點把握。

  “你總要試試的,不是嗎?”鬼豐反問道。

  單飛知道鬼豐看透他的心意,只要有一點希望,他單飛都不會錯過。

  “我如果到了三年前,那能做些什么?”

  鬼豐笑道:“你是個聰明人,這個問題何必要我來解釋?你知道改變一個人很難的,是不是?”

  單飛望著鬼豐手上的那根無間香,只感覺額頭輕微冒汗,終于點頭道:“不錯。”

  “你要改變曹棺更是難上加難,這是他多年的計劃,你短短的時間內絕不會改變他的計劃。”鬼豐沉吟道。

  “短短的時間?”單飛反問道:“究竟多短的時間?”

  “香燃盡的時候,就是你回來的時候。”鬼豐解釋道。

  單飛心中凜然,失聲道:“我看曹棺使用無間時,香一點就燃,一燃就盡”

  “他是他,你是你。”鬼豐饒有興趣道:“無間不可思議之處世人難想≥我所知,你是個不同的人,你若點燃無間,無間會燃得很慢。當然了,具體會燃多久,我倒沒有試過。”

  他看著單飛,很像要拿單飛嘗試的模樣。

  單飛心中微沉,知道若如鬼豐所言,他只怕在過去停留不了多久,那他如何改變曹棺的決定?

  改變一個人,本來千難萬難,更何況是曹棺!

  鬼豐似是看出單飛所想,引誘道:“但你有個最好的方法阻止他。”

  火光下,單飛臉色陰晴不定,但早知道鬼豐的意思,他絕對不是笨人,知道要在那短時間內阻止曹棺的計劃,只剩下最后一個方法。

  “找機會殺了曹棺,糾正這個世界因你加入造成的結果后和曹棺所有的一切都會煙消云散。”鬼豐輕淡道:“這在我想來,應該是最好的一個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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