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圡看著玉獨秀,背后浸出冷汗,瞬間將衣衫打濕,若不是聽到玉獨秀親口敘說,明圡絕對不會想到諸天的局勢居然是如此復雜,復雜的有些出乎想xiàng,超乎了自己的承shòu能力。
不管是教祖也好、妖神也罷,那四海龍君也在其中,任何一方勢力吹一口氣都可以將自己化為灰灰。
見到那明圡被自己的幾句話給嚇住了,玉獨秀輕輕一笑:“你也不用妄自菲薄,須知這諸天上層的博弈,不是你能考lǜ的,你如今能做的就是在眾位大能沒有注yì你的時候,在眾位大能忍受的范圍之內,盜取一些好處,眾位大能斷然不會與你計較,畢竟不管怎么說,你也是我太平道的掌教,代表著我太平道臉面,眾位教祖如何會與你做計較”。
聽了玉獨秀的話,那明圡目光慎重的看著玉獨秀:“師兄,這底線在哪里?”。
玉獨秀聞言搖搖頭:“你自己把握,教祖妖神的底線,我也說不清楚,我若是能夠把握教祖的底線,也不會被教祖禁足這么長時間,甚至于要不是因為諸天之中有了變故,還會將我繼續禁足下去”。
看著那明圡,玉獨秀輕輕一嘆:“大爭之世,唯奪與爭,這是氣運之爭,沒有人可以幫得了你,尤其是像你我這種野狐禪,身后沒有家族的支撐,若想在這大爭之世出人頭地,何其難也”。
那明圡聞言沉默,過了許久才抬起頭看向玉獨秀,咬了咬牙,面色糾結道:“小弟有一件事要唐突師兄,還請師兄見諒”。
玉獨秀聞言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那明圡。
明圡動了動手掌,眼中神光閃爍:“小弟聽聞師兄以前曾經去過東海龍宮,并且取得了先天神水。用來凈化法力,使得自己的法力至純,不知道這件事當不當得真”。
看著那明圡,玉獨秀輕輕一笑:“這件事雖然隱秘,但在大勢力眼中,卻早就不是秘密”。
那明圡看著玉獨秀,眼中露出期盼之色:“不知道師兄是否還有那先天神水,還請賜予小弟一些,小弟如今修行入一妙之境,方才察覺到法力難以洗練。更不用說至純了,若是師兄有先天神水肯賜予小弟,小弟感激不盡,愿yì用所有身家之物來換取”。
玉獨秀聞言面色不動,看著那明圡,心中卻是嗤之以鼻:“你小子想空手套白狼啊,你不過一個掌教罷了,又有什么東西是我看上眼的,這先天神水何其珍guì。給你卻是浪fèi了,我家小妹還沒洗練法力,哪里輪得著你”。
就算是親兄弟也有私心,更何況玉獨秀與這明圡雖然交情不淺。但若是說因此就令玉獨秀拿出諸天難求的先天神水,怕是不太現實。
那明圡眼睛之中閃爍著期盼之色,眨也不眨的看著玉獨秀,一抹火熱流轉。
玉獨秀面色不變。緩緩的端起了案幾上的茶盞,卻是輕輕才吹了一口氣:“先天神水何其珍guì,被四海龍族視作命根子。本座之所以能至純造化,乃是因為和東海聯姻,方才可以求取到先天神水”。
說到這里,玉獨秀看著那明圡:“這先天神水四海龍族自己用都不夠,你認為以四海龍君的精明,會讓我將先天神水帶出來嗎?”。
時過境遷,玉獨秀撒起謊來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那明圡,古井無波。
明圡聞言頓時眸子一暗,卻是緩緩低下頭,沒有說話。
玉獨秀安慰道:“你也不必氣餒,須知這可是大爭之世,什么是大爭之世?只要有了氣運,那一切則皆有可能,你若是成為時代寵兒,到時候自然會在冥冥之中氣運之力的作用下,找到化解體內雜質的靈物,若是沒有那般氣運,你能不能凈化法力卻是無關緊要,若是連凈化法力的氣運都沒有,更何談收集玄黃之氣,證就仙道”。
那明圡聞言默不作聲,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久久不語。
玉獨秀見此輕輕站起身:“你不要擔心,日后本座會送你一場機緣,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本座還有要事,卻是不能多呆,就此告辭了”。
那明圡回過神來,對著玉獨秀一禮:“我送送師兄”。
“不必了”玉獨秀伸手制止了那明圡的動作,下一刻化為金光沖天而起,不見了蹤跡。
某一處密地,朝天與血魔相對而坐。
那血魔看著朝天,眼中點點神光流轉:“朝天,本座和你說的事情,你真不考lǜ考lǜ?”。
那朝天聞言郁悶的看著血魔:“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居然想著拿老子的先天靈物去與妙秀化解因果,哎,本座就納悶了,你是不是被妙秀灌了什么迷魂湯,這可是關乎著本座日后證道的至寶,可以奠定彌補老子百萬載以來的虧損,迅速回復巔峰的東西,你居然說拿著它去與妙秀化解因果,真是虧你想得出來”。
那血魔聞言無奈苦笑,關于玉獨秀的事情,他也不好說出來,只能獨自一個人憋在心中,為了這因果之事卻是增添了不知道多少白發,可惜這朝天就像是一個沒事人一般。
“哼,你若是清楚其中的過程,只怕是比老子還要迫切與那妙秀化解因果,到時候別說這先天靈物,只怕是叫你將太素的那個葫蘆偷過來,你都是不帶半點猶豫的”那血魔老祖看著對面朝天一副在看腦殘的表情,卻是低下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老祖我造的是什么孽啊,這才剛剛出世多久,就與如此恐怖的人物結了因果,這因果若是不早早化解,他日若是玉獨秀提出什么讓人難為的條件,豈不是令人難做”。
每當想到這里,那血魔都是一陣無奈的干嚎,但卻是無法對任何人傾訴,只能悶悶的憋在心中,無法發作。
就在那朝天與血魔二人各自糾結之時,卻見虛空之中一道流光劃過,在半空之中一陣盤旋之后,瞬間在二人身前扭曲,顯露了行跡。
細看此人,一襲灰色道袍,面如冠玉,頭戴發冠,不是玉獨秀還能是那個。
此時玉獨秀背負雙手,看著那朝天與血魔,待看到那朝天大嘴一張,正在源源不斷汲取那先天靈寶葫蘆的精氣之時,頓時是嘴角不著痕跡的抽了抽,卻是內心狂怒:“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這靈物落在其手中卻是被糟蹋了”。
想到這里,玉獨秀面色陰沉的看著朝天,正要開口說話,卻聽得血魔道:“妙秀道友你來了,快快過來坐下”。
玉獨秀聞言對著那血魔點點頭,然hòu面色陰沉的看著朝天:“朝天,你說幫本座尋找孩兒下落之事,你是不是給忘了?你有沒有找?”。
那朝天聞言頓時動作一頓,停止了吸取那靈寶葫蘆的精氣,將那靈寶葫蘆拿在手中把玩,滿臉苦笑的看著玉獨秀:“你家孩子已經落入小千世界百年,卻也不差這兩年,本座如今剛剛獲得靈物,正要彌補根基,卻是要耽擱一下,那人族九個老家伙在昆侖山,我若是想要向著太素教祖求取那孩兒的下落,需補全根基之后才可上了那昆侖山,不然那幾個老家伙當年與本座有大因果,萬萬是不會錯過任何折辱本座的機huì,本座是丟不起那個人啊”。
玉獨秀聞言眼中流光閃爍,看著那顏色暗淡的葫蘆,卻是一掌劈死朝天的心思都有了,這是先天靈物,先天靈物啊,居然就被這家伙白白糟蹋了,真是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