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的座椅中,賓客們的身軀隨著小錘的敲擊而迅速坐直,他們將目光死死的盯著舞臺正中央,燈光下的物品。
隨著黃金座椅、黃金舞臺的出現,之前還略帶驚懼、不滿的賓客,徹底的被勾起了好奇心。
熟知拍賣規則的他們十分想要知道在那紅色絲綢下的物品究竟是什么。
因為,任何一次拍賣會,為了有個開門紅,拍賣會的第一件物品絕對會是整場拍賣中的精品。
甚至,是僅次于最后一件壓軸物品的存在。
在賓客們翹首以盼下,凱里掀開了紅色的絲綢。
“哦!天哪!”
“那是什么?”
“看看那是什么?”
頓時,抽氣聲后,就是此起彼伏的驚嘆。
一頂鑲嵌滿寶石的龍形黃金王冠在燈光下綻放著璀璨的光輝。
如果僅僅是黃金、寶石本身的話,自然不會讓這些身價不菲的賓客驚嘆,真正令他們驚嘆的是王冠本身。
“是艾利特爾加之冠嗎?”
“看起來是,但…”
“不可能!”
“怎么可能會是艾利特爾加之冠!”
議論聲響起。
站在臺上的凱里立刻敲了敲手中的木槌。
梆、梆。
木槌特有的敲擊聲,馬上讓整個會場就安靜了下來,凱里站在燈光下,環視四周,看著那些人或疑惑、或不信,卻又隱隱帶著期待的表情,不由露出了一個微笑。
對于這些人的表情,凱里心底升起了一種莫名的興奮。
與他在街頭時逞威風不同。
這種興奮感要更加的強烈、深層次。
好似一戰栗的XX,如同狂風暴雨般襲擊著他的神經。
凱里的面容迅速的.潮.紅.起來,他心底最后一丁點不安,在這一刻完全的消失不見。
他變得鎮定自若。
準確的說,他變得富有.激.情。
“各位請安靜。”
“這頂王冠想必大家都很熟悉,它就是傳說中的艾利特爾加之冠——沒錯,它是真實存在的。”
“而有關它的傳說,不需要我再多說什么。”
“畢竟,有關那位冕下,在座的各位也應該是有所聽聞的。”
“我對那位冕下也身懷敬意。”
“所以,大家不需要擔心它的來路,或者被追責。”
“它出現在這里一切都是合法、合理的。”
“而它的價格也必然是不能侮辱那位冕下的…”
“一千萬!”
“它起價一千萬!”
“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一百萬!”
這些話語是凱里找到專人寫下來,背誦的。
不過,和平時干干巴巴的背誦不同。
在這一刻,凱里的話語隨著內心的激動,變得滿是渲染。
如同是在一盆清水中倒入了沸騰的滾油。
一下子,整個會場就炸裂了。
“兩千萬!”
“三千萬!”
“四千萬!”
在常人看來,根本不可想象的高價一個又一個的從這些賓客的嘴中吼出。
而且,很快的,就進入了白熱化。
克雷在后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街頭出身的克雷不是沒有見過賺錢的行當,可是他以往認為賺錢的行當,和眼前這幫人嘴里報出的數字相比較,又算得了什么?
“這些家伙真是、真是…”
“太瘋狂了!”
克雷張大了嘴,片刻后才說出了一個他能夠想到的詞匯。
“克雷你認為他們瘋狂?”
“不、不!”
“他們比任何時候都要冷靜。”
“他們愿意出這樣的高價,那是因為他們很清楚,只要得到了這件物品,他們就可以獲得更多的回報。”
“超出想象的那種。”
秦然笑著說道。
“這件物品很值錢?”
克雷下意識的問道。
話一出口,這位幫.派的打.手就變得十分尷尬起來。
這件物品當然值錢!
如果不值錢的話,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效果?
可是…
“它為什么這么值錢?”
“就算它是黃金的,鑲嵌滿寶石也不應該這么值錢吧?”
克雷心底滿是疑惑。
不同于一直跟在秦然身邊,見識過某些特殊事情的凱里。
最近兩天一直在外開拓底盤的克雷對于一些事情還是不了解的。
“因為,它是艾利特爾加之冠。”
秦然淡淡的回答著。
秦然并沒有給予克雷更多的回答,而是將目光看向了一側,開口道:“你說對嗎,撒克利?”
“當然!”
“在炎城,艾利特爾加代表了一切。”
“財富,權力,乃至是…”
“生命!”
西裝筆挺的撒克利緩步走了出來,解答著克雷的疑惑,可惜的是克雷根本沒有聽,因為,在對方開口的時候,克雷就掏出了手槍,指著對方。
“嘿,克雷。”
“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不需要這樣緊張的。”
撒克利笑容不變的說著。
那種特有的氣質,讓人忍不住的心生好感,可這并不能夠讓克雷將槍口垂下。
相反的,克雷將手中的槍攥得更緊了。
常年的生死搏殺,讓克雷培養出了還算敏銳的直覺。
對方很危險!
是上次見面時,沒有露出的危險。
克雷的頭腦決定了他無法猜測出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變化,但是他知道該怎么做才會剔除危險。
“伊森.亨特閣下,您是否需要向您的手下,解釋一下我們之間的合作關系?”
“每一次都出現這樣的情景,我擔心我哪一天會被自己人誤殺的!”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想我會死不瞑目的。”
撒克利攤開雙手,聳了聳肩。
“放心吧,你一定不會被誤殺的。”
“克雷,收好你的槍,然后為撒克利搬一把椅子來。”
“對了。”
“給我來一支雪茄。”
秦然吩咐著克雷。
“好的,大人。”
面對著秦然的命令,克雷馬上行動起來。
不過,在離開時,還是瞪視了一眼撒克利。
滿是警告與威脅的那種。
“很不錯的手下。”
“就是實力太弱了。”
撒克利在克雷離去后,這樣的評價著。
“弱小會變得強大。”
“最重要的是忠誠——克雷的單純,讓他知道自己該怎么做,所以,我才會讓他繼續待在我的身邊。”
秦然說道。
“那么另外一位呢?”
撒克利繼續問道。
“你說凱里?”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凱里更加的單純。”
“哪怕他看起來很聰明,但是本質上卻很一根筋,與我們那些接受了高等教育的大人物不同。”
“他們懂得敬畏。”
秦然說著,看向了撒克利。
“敬畏,你懂嗎?”
“以前懂。”
“以后…”
“不想懂。”
撒克利說著又一次的聳了聳肩,然后,將手中的箱子遞了過來。
“它安排在什么時候?”
“當然是,最關鍵的時候——黎明。”
秦然看著箱子,輕描淡寫的回答著。
“黎明?”
“沒有了太陽與月亮。”
“只剩下一片昏暗…”
“很好的時間。”
撒克利滿意的點了點頭。
“是啊。”
“很好的時間。”
秦然也跟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