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破口!”
“快點!”
“破口太大了!”
“底層機艙已經被淹沒!”
“二層機輪艙淹沒!”
一條接著一條換消息從無線電中傳出,讓站在船艙內的戰艦艦長臉色越發的難堪起來。(有)(意)(思)(書)(院)
周圍的副官等人,更是面色驚慌。
“鎮靜,還沒有到最危險的時候!”
“在我們的兩邊,還有我們的友艦,我們可以…”
艦長想要鼓舞著低落的士氣。
可話還沒有說完,兩聲爆炸就響起了——
轟!轟!
滾滾濃煙在夕陽下沖天而起,熊熊火焰披上了一層血色。
只見,兩艘被這位艦長寄予厚望的友艦,在這個時候已經徹底的陷入到了火海中。
哀嚎聲。
慘呼聲。
夾雜在爆炸聲中,逐漸的消失。
這位艦長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雪白。
他張開的嘴唇不停的抖動著。
足足三四秒鐘后,才顫顫巍巍的說了一句。
“棄船!”
說完這句話后,這位艦長如同是被抽取了所有的力氣,依靠著副官的攙扶才沒有摔倒在地。
他完全沒有明白,為什么上一刻還對他極為有利的形式,在下一刻就被徹底的逆轉了。
他的腦海中,莫名的又浮現出了那個踏海而來的身影。
“‘告死鳥’嗎?”
這位艦長低聲自語著這個名字。
無疑,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不過,對于秦然來說,卻是根本不會記住這樣的對手。
沒有神秘側出手,更加沒有同級別可關注的敵人,只是一群普通人中的精銳,哪怕是全副武裝,在此刻的秦然看來,也和烏合之眾沒有什么兩樣。
想要干掉對方,真的是太簡單了。
尤其是在這種戰艦上,只要找到彈藥艙,一顆手雷就能夠解決絕大部分問題。
而事實上,一切比秦然想象中的還要簡單。
掃視了一眼烈焰中燃燒的船只。
確認沒有任何值得在意的東西后,秦然扛起了一艘救生艇,對準了珊瑚號的方向,用力拋出。
接著,他縱身一躍。
救生艇的馬達急速的轉動著,秦然站立船頭。
乘風破浪間,身后再次傳來了爆炸。
灼熱的風吹動著秦然的斗篷與發絲。
斗篷獵獵作響。
發絲略微遮擋著面目。
珊瑚號上的所有人看著那越來越近的身影。
他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盯著那在夕陽下早已經被染成了紅色的鴉羽。
“嘶!”
“整個過程連一分鐘都不到吧?”
“這、這就是‘告死鳥’!”
甲板上的艾辛德忍不住的倒吸了口涼氣。
有著珊瑚號做為依仗,他雖然不將三艘戰艦放在眼中,但從沒有想過這么簡單的就將三艘戰艦擊沉。
艾辛德下意識的向著副手看去。
只見同為預備役騎士的副手此刻仿佛是丟了魂魄一般的呢喃著。
艾辛德抬起手,就要喚醒自己的副手。
不過,當他聽到副手的呢喃時,手掌卻僵硬在了半空中。
“我的助手,猶如烏鴉,帶來不詳,名為告死,身帶混沌,心有光明,猶如王者,君臨大地。”
“我的助手,猶如烏鴉,帶來不詳,名為告死,身帶混沌,心有光明,猶如王者,君臨大地。”
僅僅是地上之神留下的預言。
在東西海岸流傳的很廣泛,圣堂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不過,圣堂卻是不信的。
或者,對于預言那一套,圣堂的人有著自己獨特的理解。
只是看著眼前的一幕,聯想著秦然‘圣騎士轉世’的身份,哪怕有著獨特理解的圣堂成員,在這個時候心底也是一突。
身帶混沌,是指惡魔血脈。
心有光明,自然是指‘圣騎士轉世’。
那么…
王者呢?
艾辛德心底快速的轉動起來。
不只是艾辛德,聽到大副呢喃的人全都這樣想著。
唯有奧哈拉一皺眉。
她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妮凱蕾的預言,但是一想到預言中的人是秦然,話就說不出口了。
“修斯…”
“王者?王者!”
“好像、好像也很不錯吶!”
低聲念叨了兩遍的奧哈拉,似乎覺得這也是一個很不錯的稱呼,嘴角上露出了一個笑意。
而當看到一躍而上,出現在甲板上的秦然后,眼中更是柔情蜜意。
剛剛站穩的秦然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差一點就跪倒在甲板上。
想要完全避開奧哈拉目光的秦然直接扭過頭,看向了艾辛德。
然后,他就發現,艾辛德同樣以一種奇特的目光看著他。
不單單是艾辛德,船上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是這樣的。
秦然一皺眉。
發生了什么?
秦然心底自問。
他可不會單純的認為一群圣堂成員會因為他所爆發出的武力而驚訝到這種程度。
有著那位圣騎士斯穆特在,秦然從不認為圣堂成員是沒有見過世面的。
不過,這并不妨礙,秦然對這樣目光的反感。
他可不是馬戲團的小丑,站在這里是為了供人觀賞的。
蠻橫、類硫磺混雜而成的混亂氣息,在珊瑚號的甲板上,肆虐起來。
氣息化為勁風,狠狠吹打著艾辛德等人的臉。
讓他們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看著大踏步走向船艙的秦然,回過神的艾辛德,鼻尖處似乎還有著硫磺氣息的充斥,這讓珊瑚號的船長本能的一抖。
據他知道的、看到的,秦然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人。
‘告死鳥’的名號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惡魔血裔的身份,更是加重了這個證明。
如果秦然不高興的話…
艾辛德的身體又一抖。
那結果可不是他想要見到的。
他可不想要成為對面戰艦上的那些倒霉蛋。
至于圣堂的身份?
在這個時候,他絲毫沒有感覺到這個身份所帶來的安全感。
“繼續起航!”
“快點!”
為了驅散這份恐懼,艾辛德一邊大聲喊著,一邊將目光看向了奧哈拉。
目光中滿是懇求。
但令艾辛德失望的是,這位圣堂大執事完全沒有理會他懇求的目光,只是跟在秦然的身后向著船艙走去。
不過,馬上的艾辛德就想到了什么。
徑直的向著廚房跑去。
沒有他人搭救,那就只剩下自救了。
他此刻萬分慶幸自己還算有著不錯的觀察力。
讓他知道了那位的一些喜好。
就在艾辛德違反了‘簡樸’規矩,為秦然制作豐盛晚餐的時候,秦然正微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面帶微笑的奧哈拉。
如果可以的話,他寧肯再去嘗試和斯穆特一戰,也不愿意看到這張笑臉。
實在是…
太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