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倫真心沒有夸張。≧
現在,他真是非常好奇,阿史離人的親生母親到底是誰了。
所有人都認為,離人是驪雉夫人的親生,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她不是。
今天晚上索倫也見過驪雉夫人了,可以看得出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絕色美人,看阿史羅長得多么漂亮就知道了。但就算如此,她也生不出像離人這般美麗的女兒。
單純美貌上,果然只有卮妍公主能夠離人不相上下,當然現在又多了一個姬秀寧。
但是離人和她們不一樣,卮妍和姬秀寧不食人間煙火太久了,仙氣太重了,很難勾起男人。
而離人因為龍陰絕脈的緣故,她的美麗是充滿了魅惑的。
所以,她的身上不但充滿了仙氣,也充滿了魔力。
她面孔高雅脫俗不亞于卮妍,艷麗逼人又過了歸芹芍。
這樣的女人,乍一眼看到,真的有種心臟驟停的感覺,真的會讓男人瘋魔。
見到索倫目不轉睛,呆呆地望著她,離人心中嘆息一聲。
其實,在幾年之前她雖然也是絕色無倫,但還沒有如今這么奪人心魄。
不知道為何,隨著龍陰絕脈的反噬,她的美麗越來越驚人,如今已經散著魔一般魅力了。
所以,她之前戴面紗也不僅僅是完全祭奠宴平,而是這張面孔實在美麗得驚世駭俗了。
這種美麗已經不僅僅五官的原因了,而是精神層面,美學層面的境界了。
不過,索倫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是裝出來的,頂多前半秒的失神。
看他這樣一幅討人嫌的樣子,離人也不屑于轉過頭去,依舊和索倫正面對視。
索倫道:“離人,我是不是第一個看到你的男人?”
阿史離人裝作沒有聽見一般,問道:“你是怎么搞定的我母親的?”
“非常齷蹉,你真的要知道?”索倫問道。
離人搖了搖頭道:“算了,我不想知道。”
接著,她瞪了一眼索倫道:“我要洗漱換衣衫了,你還要在這里?”
索倫裝著有些不舍地退了出去。
一個時辰后!
阿史離人穿著一身錦袍,頭戴金冠。
臉上依舊沒有戴面具,因為一身中性的打扮,使得渾身充滿了雌雄莫辨的魅力。
用一句話形容,那就是比東方不敗迷人一百倍。
索倫再一次用很討厭的目光望著她的臉,胡亂扯道:“昨天為了混進城主府,陶蘇把我扮成了女人。她非常驚訝,因為我扮成女裝比她還要漂亮。”
“變態…”離人冷道。
索倫道:“但是今天看你穿男裝,卻完全將我秒殺,雌雄莫辨,真是魔一般魅力。你以后還是戴上面具吧,我怕那些男人看到你,會中風倒下。”
對于索倫的贊美,離人完全當作耳旁風一般。
這身錦袍和金冠是柔然城主的袍服,國王賜予的,她今天還是第一次穿。
“合身嗎?”索倫道:“還是我讓訂做的,因為只有我對你身材有大概的了解,不過有些地方還是有點小了,緊不緊?”
索倫一邊問,一邊朝離人的胸脯望去。
盡管是中性的錦袍,但是胸口位置依舊高聳,毫不掩飾,顯得驚心動魄。
離人畢竟有異族血統,胸前山峰的尺寸或許都過奈兒的,豪碩之極。
離人深深吸一口氣,裝作沒有聽見索倫的調戲,拳頭一握忍了下來。
因為她自己真忍不住出手,一下子將索倫打殘了。
她覺得,索倫再這樣招惹她,總有一天她會忍不住出手的。
“你后面頭有點亂,要不要我幫你梳一梳?”索倫問道。
阿史離人忽然轉過身來,盯著索倫。
索倫頓時被她看得毛。
“你剛才說什么?”離人問道。
“你,你頭有點亂。”索倫道。
離人道:“你剛才說,你昨天晚上扮成女裝跟著陶蘇進入城主府見我母親?”
“告辭。”索倫當機立斷,立刻轉身離開,逃之夭夭。
但是來不及了。
阿史離人輕而易舉制住了索倫,完全不讓他動彈。
離人道:“一會兒我就要去城主府了,你扮成女武士,跟著我一同進去。”
“不要…了吧。”索倫哀求道。
“一定要。”阿史離人道:“要不是你提出來,我還想不到這么好的主意。”
半個時辰后!
一個萬騎長陪同著內史閩啄進入了阿史離人府,宣讀了主母驪雉夫人的命令,讓阿史離人進入城主府,接受質詢。
阿史灼果然很耐不住性子啊,沒有等到卮離的人進入柔然城,就迫不及待對離人難,要趕她下臺了。
因為現在阿史離人已經是合法的柔然城主了,所以阿史灼是沒有權力召離人接受質詢,只有主母驪雉有這個權力。
如果把柔然城當成一個國家的話,驪雉夫人的地位就相當于太后了。
從法理上,只有太后一人才有權力對皇帝號施令。
見到阿史離人穿著城主錦袍,頭戴金冠,內史閩啄不由得一呆,然后低下頭去。
盡管,現在離人再一次戴上面具,但他還是受不住離人的魅力逼人。
而且離人戴著面具,也根本不用擔心有人說她遮掩面孔,冒名頂替。
因為她海洋一般的雙眸,渾身冰冷的氣息,還有誘人的幽香,迷人的氣質,無一不詮釋了她的獨一無二。
她的身后,跟著一個穿著勁裝的女武士,捧著離人的寶劍。
毫無疑問,這個悲催的女武士就是索倫。本來扮成女子他這身高實在太高了,但是離人身邊有很多異族女武士,一米八以上就有好幾個。
至于索倫的面孔也不用擔心被人認出。
因為,她此時假扮的是野山族的女武士,臉上畫滿了各種紋身,已經完全看不清楚面目了。
“母親讓我接受質詢?質詢什么?”離人冷冷問道。
內史閩啄躬身道:“屬下不知,您去了便知道了。”
作為柔然城的最高文官,閩啄雖然也覺得女子繼承城主之位不妥,但是他并不是非常抗拒。
因為很顯然離人是代替兒子元跋暫時執掌柔然城主之位。在這個時間內,大量的政事肯定還是要交給閩啄,他依舊會受到重用。
讓阿史灼成為柔然城最高權力者,他閩啄反而要受到壓制。
但是,他在這件事情上的言權很少的。而且這幾天阿史離人完全處于被動地位,閩啄也不想站在失敗者一方,所以對離人也非常疏遠。
像他這種想法的人還有很多。
“那就走吧。”離人道。
阿史離人帶著捧劍女武士索倫,離開了阿史離人府,前往城主府。
她剛剛走出離人府,便有足足幾百名騎兵將她包夾在其中。這架勢,倒仿佛是押送這犯人一般。
看來,阿史離人這幾天對阿史灼的不理不睬,反而讓他們更加囂張無禮了,覺得阿史離人軟弱可欺了。
進入城主府的議事大廳內。
或者說是議事大殿,因為面積足足比天水城主府的議事廳大了四五倍有余。而且布置格局,更像是怒浪王國王宮的大殿。
可見當時的阿史摩是何等的野心勃勃,稱臣怒浪王國成為一介諸侯也只是暫時的,日后說不定他也要立國稱王。
不料,他后來迷上了長生,結果將自己的政治野心全部拋之腦后。
而這一切都是假左丘慫恿忽悠的結果,可見宴平此人有多么了得。從神龍圣殿精神系畢業的他,是何等的會蠱惑人心。
此時,議事大廳內滿滿當當。
高級文官,高階武士領主,千夫長以上的高級將領,阿史家族的重要成員,全部到場。
足足四百多人,這大廳竟然也裝得下。
作為柔然城的主母,阿史摩的妻子驪雉夫人這次不再隱藏于幕簾之后,而是端坐在最高寶座上,高高在上。
她的座位之下,又擺著一張椅子,阿史灼坐在了上面。
見到阿史離人進來,阿史灼露出得意的笑容,目光一寒道:“離人,為何臉上還要帶著這張面具,是要隱藏什么表情嗎?”
阿史離人冷冷瞥了他一眼,并沒有說什么。
索倫瞥了阿史灼一眼,此人還是太糙了,他不應該這么迫不及待難的,而應該等到卮離的勢力大肆進入柔然城之后再將阿史離人趕下臺。
只不過,他這人心狠手辣,但是心機卻不是非常深。
再看驪雉夫人,她雙目通紅,可見一夜沒睡,而且目光始終不敢望向阿史灼。
索倫見到這一幕,便松了一口氣,這代表著驪雉夫人并沒有改變主意。
阿史灼起身,走下臺階幾步,朝著在場幾百名文武官員道:“這次讓大家來,是奉驪雉主母之命,質詢阿史離人城主。”
這是阿史灼第一次喊離人為城主,因為馬上就要廢掉了,所以喊一聲城主也無所謂了。
按照阿史灼的計劃,趕離人下臺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只需主母驪雉質詢幾個問題便可。
第一個問題,一個叫晏子羽的人,是不是時時刻刻都在阿史離人府邸內,兩人經常夜間深談?
第二個問題,這個叫晏子羽的人,是不是索倫假冒的?
第三個問題,阿史羅的死,是不是和索倫有關?阿史摩出事,是不是和索倫有關?
毫無疑問,這三個問題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然后,驪雉主母立刻將兩人有奸情的帽子扣在阿史離人頭上。
緊接著,又將勾結外人害死弟弟阿史羅,陷害父親阿史摩的罪名栽在阿史離人頭上。
這兩項大罪坐實了,阿史離人立刻就會被廢掉城主之位,甚至被立刻囚禁,如果她不是有絕世武功,連性命都難保。
這計策雖然很糙,但絕對有效。
因為,因為阿史離人沒有半個心腹,所有的文武高層都在坐視。
只要征得驪雉主母的支持,廢掉阿史離人的城主之位,只需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便可。
阿史灼難并不要緊,關鍵是驪雉主母,在城主之位不穩的情形下,她才是柔然城名義上的最高人物。
所以索倫當機立斷,拿下驪雉夫人。
阿史灼來到臺階之下,朝著高高在上的驪雉夫人躬身拜下道:“主母,聽說您有三個問題要質詢阿史離人城主?”
“是。”驪雉夫人道。
阿史灼道:“阿史離人城主,你是否接受質詢?”
“接受。”離人冷道。
頓時,所有人甚至有些同情地望著阿史離人。
這句話一出,幾乎意味著離人成為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她被廢掉城主之位已經成為定局。
驪雉夫人拿出一張羊皮紙,緩緩道:“我有三個問題質詢阿史離人。”
“是,母親。”阿史離人道。
“第一個問題,十三年前,為了爭奪柔然騎軍統帥,阿史灼毒害兄長阿史涅,是否屬實?”
“第二個問題,妖士左丘,是不是經過阿史灼的引薦,才來到阿史摩主君身邊?進而妖言惑眾,使得阿史摩主君不理政事,直至拋離紅塵,云游天外?”
“第三個問題,八年前為了害死柔然城步軍大統領蒙方,阿史灼和夜蘭公國合謀,陷蒙方和兩萬大軍于死地,害柔然城失地二百里。”
驪雉夫人不知道排練了幾遍,一口氣將三個質詢問題全部念了出來。
昨天晚上,索倫逼著她寫阿史灼的絕密罪孽,足足十幾條,最終挑選了這三條分量最重的。
當念出第一條的時候,阿史灼就徹底驚呆了。
全場幾百名文武高層也徹底驚呆了。
不是質詢阿史離人城主嗎?不是要趕她下臺嗎?怎么現在朝著阿史灼難了?
等驪雉夫人念出第二條的時候,阿史灼已經感覺到危險了,立刻就要難。
但是,他卻現完全不出任何聲音了,甚至完全無法動彈。
因為,阿史離人就站在他的身邊,玉指點在他的后背,冷道:“有什么話,等母親質詢完了再說。”
驪雉夫人質詢完三個問題后,朝著阿史離人道:“這三條大罪,人證物證俱在。阿史離人,你作為城主,有失察之過,該當如何?”
阿史離人道:“母親息怒,離人這就處置!”
然后,她冷冷道:“阿史灼犯次三條大罪,近乎謀逆,罪無可恕,立即處死,劍來!”
她伸出了玉手。
索倫上前,將龍金寶劍放在她的手中。
這個混蛋,借著機會故意捏了一下離人的手。冰涼柔軟,滑膩迷人。
離人嬌軀一顫,這還是她清醒的時候,第一次被男人觸碰到肌膚。
心中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劍把索倫腦袋砍掉。但現在是關鍵時刻,她連瞪索倫一眼都不能。
猛地拔出龍金劍,阿史離人朝著阿史灼問道:“你還有何話可說?”
阿史灼驚駭欲絕,顫聲道:“離人,不要殺我!”
“唰…”他的話剛落下,離人一劍斬下。
阿史摩恐懼驚駭的腦袋直接被斬下,脖子斷口光滑如鏡,凝固成冰,連鮮血都流不出來。
足足好一會兒,大動脈的鮮血猛地沖破寒冰,如同噴泉一般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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