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滑稽的還不是這,而是這事情暴露的方式。幾方大勢力的共謀,足使天傾地陷,是何等重要?居然是因為一個傻逼喝醉了在酒吧里大喊大叫而曝光。而且他還沒動刑呢,才威脅幾句就竹筒倒豆子一樣什么都說出來了。唐謹言真的很想給任佑宰發一個中國貼吧里的滑稽表情,表示現在無法言表的心情以及對敵人們的同情。
他們需要任佑宰以丈夫的身份指證李富真,自然也就讓任佑宰知道了計劃,不管怎么說任佑宰還是個三星機電的副社長呢,誰特么能知道這貨傻逼到了這個地步?唐謹言為對手們默哀了半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極其暢快。
雖然這回對方勢力龐大無比,幾乎可以讓任何人束手無策,可唐謹言這會兒心情真的是非常非常好。這么久以來的風平浪靜導致疑神疑鬼,憋得可不輕,沒想到一朝意外的搞了個清楚明白,這感覺怎么說呢…就像是便秘已久,突然拉了出來似的,說有多爽就有多爽。
要說麻煩吧,倒也不見得。如果事先不知道,也許真會很麻煩,可既然知道了,還會沒辦法可想?他們現在沒發動,自然是打算配合工會同時對鄭夢準做出打擊的,也就是說還有好幾天的時間去布置,不難,真的不難。
看看李富真,也是一臉的似笑非笑,顯然也并沒有把這個局面當成什么麻煩。陰謀這種東西,一旦曝光在表面,那立刻就會變得一文不值。
任佑宰斷斷續續地說完,整個人再度萎頓下去,顯然他也明白對付這對奸夫的好機會被自己給玩沒了,真是心喪若死。
唐謹言蹲在他面前,笑道:“任先生,你知道嗎?其實我始終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恨我,要知道在你對我橫眉怒目恨意滿滿之前,我真的和富真怒那真是什么事都沒做過。”
任佑宰怔了怔,沒說什么。
“調查你的外宅什么的,只不過是為了幫怒那離婚的時候多點籌碼,我本人對你沒什么惡意可言。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唐謹言笑著還想說幾句打擊人心讓他后悔的話,卻聽身后李富真終于開口說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話,打斷了他的裝逼。
“在很早很早以前,你就開始跟人接觸了對不對?為的也不是所謂的綠帽子,而是圖謀離婚后財產分割,對不對?”
任佑宰低下頭,不敢看她。
唐謹言暗自倒吸了口涼氣,他始終以為任佑宰是因為懷疑自己戴了綠帽才想報復,被李富真這么一說才恍然醒悟,任佑宰的小九九其實從很早就開始了,所謂的綠帽不過是給他自己找個正大光明的借口而已,否則世界上哪有什么人會不經取證的就非認定了自己有綠帽啊?也難怪李富真一直對離婚舉棋不定,她知道任佑宰就等著這一刻呢。可笑自己還一直用沒做過來打擊任佑宰的心靈,以為他會后悔,殊不知任佑宰心里可能在冷笑?
這么說來,這人倒也不蠢的,反倒很有幾分小精明。說來也是,真是個蠢貨的話,難道李富真當初眼睛被屎糊了才看上他?
李富真聲音冷漠無比,帶著切齒的恨意:“為了財產分割,要把自己妻子送進情報院,可能讓我萬劫不復。任佑宰,你很好,好得很。”
唐謹言聽了任佑宰招供的東西只覺得慶幸,卻忘了李富真聽了會是什么感覺。為了財產,謀劃著把自己打落地獄,而且圖謀在很早很早以前就開始了…
李富真轉頭看著唐謹言,忽然一笑:“我現在挺慶幸真的出軌了你,不然還不虧大了?”
唐謹言看出她心中猶如火山爆發的怒氣,沉默了一陣,忽然道:“既然如此,還不如徹底點?”
李富真終于笑出聲來,橫了他一眼,眼里卻多了從所未見的媚意:“說得對。嗯…還是要我先幫它站起來么?”
都沒等唐謹言回答,李富真就主動地跪坐在面前,慢慢地含了進去。
任佑宰目瞪口呆地看著平時霸氣無比的老婆此刻在做著自己連想都沒想過的事情,腦子幾乎都轉不過彎來,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進了什么夢中的世界里。李富真…真的是跪姿?真的在口?那個男主角其實是外星人對嗎?
這回唐謹言沒故意憋著李富真,沒多久就把她拉了起來,稍稍做了些前戲,讓她扶著椅子撅起來,當著任佑宰的面撩起她的套裙,粗暴地整根盡入。李富真發出了一聲高亢的呻吟,就在任佑宰的耳邊響起,毫無壓抑。
“噗…”任佑宰只覺喉頭一甜,一口血涌了出來,差點沒昏過去。
關系再糟,那名義上還是自己的老婆好不好…當著自己的面跟人這樣,跪著口,后背狗爬位,還叫得這么大聲!
任佑宰這一刻真的覺得,就算弄了再多錢,人生也沒什么意義了…
而李富真這一刻卻爽得飛起,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覺得人生暢快無過于此。
唐謹言這一刻同樣爽得飛起,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嗯,原因不提。
爽歸爽,爽完之后還是有難題的。
任佑宰不好處理。
既然知道了對手的計劃,自然是想要利用起來的。如果放了任佑宰出去,他必定會泄露今晚的事情,對手自然會更改計劃,今晚的收獲等于白費。可是如果不放,任佑宰失蹤同樣會導致對手知道出了問題,一樣會更改計劃,毫無意義。
半夜兩點。唐謹言坐在一間包廂里,默默品酒,包廂的一面是透明的落地玻璃,玻璃外的臺子上是妖嬈的舞女上演喜聞樂見的好戲,可唐謹言卻全盤沒有心思欣賞。
李富真同樣安靜地坐在身邊觀賞外面的大戲,眼里古井無波,平靜無比。
唔…可能是因為兩個人都進入了賢者時間。
過了好幾分鐘,唐謹言才道:“控制他的外宅或者他的父母什么的,會不會嫌我這么做太過分?”
李富真淡淡道:“不會。不是講仁慈的時候。”
唐謹言點點頭,虛心請教:“怒那有什么建議?我覺得即使這么做,好像也沒什么用處,他太涼薄,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被控制。”
一個人如果真能做到完全的涼薄,那還真是天下無敵。
李富真想了一陣,微微一笑:“他當然有弱點。”
“錢?”
“對。”李富真優雅地抿了口酒,緩緩道:“他并不蠢,知道現在局面顛倒,是我們在暗占優。如果我們可以讓他相信,事成之后有他的好處…現在這些仇怨就根本不算什么。”
唐謹言默默盤算一陣,搖搖頭:“難。無法讓他相信事成之后我們不會先弄死他。”
“不難。”李富真淡淡道:“至少如今他會相信,我為了和你的關系,需要他這個幌子。不僅不會弄死他,連離婚都不愿。在這個前提下,跟我們合作至少可以保有他現有的東西,相反,對方給他的保證就算說得再好聽也未必能實現,這是他能夠想得出的。”
唐謹言偏頭看了她一陣,忽然笑道:“你和我什么關系?”
李富真面無表情:“考慮正事,現在是你不著調的時候嗎?”
“如果沒正事的時候呢?”
“…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