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在高陽”權侑莉有點迷離地看著杯中酒,低聲道:“我一直是個膽子很大的人,用大家的話說是挺man的,拿著蟑螂去嚇姐妹們這種事我都常做。Ψ雜ω志ω蟲Ψ可是那次跟你去聚會,還是這輩子做過最大膽的事情,也最欠考慮。”
唐謹言笑道:“你本來就不是很會考慮的人。”
“是啊”權侑莉嘆了口氣:“差點就栽了。”
唐謹言笑了笑,沒答。
“那天的場面,對我造成了很大的沖擊。”權侑莉道:“圈內黑暗墮落,我們早就有數的,可親眼見到,還是覺得心里有什么東西碎裂了一樣。光鮮亮麗的背后藏著多么齷齪的東西,我們為之奮斗的夢想在某些人看來是否只是加了一層玩弄起來更興奮的光環?很生氣,卻又很無奈,因為我知道鄭夢準那種級別的人對我威逼利誘的話,我也未必有扛得住的底氣。”
唐謹言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還是沒答。他自己旗下的賭場就兼營淫媒,對這些事情早就習以為常,認知要比權侑莉深得多了。所謂的夢想在很多藝人本人看來也不過是提升價碼的籌碼,白花花的銀子才是真的,別的東西算個啥。但這話沒什么好說的,說了反倒讓人覺得他看不起她們,不如沉默。
權侑莉又道:“當時我欠了考慮,為了給你撐面子進場,前提擺在這,你要借著節目對我怎么樣我也不好拒絕。當時我就想,如果你真做了,我會配合你,但事后分道揚鑣,再也不會看你一眼。可我很驚奇,你居然不做,不但不做,而且還盡力在為我轉移場面。我想,我找到允兒小賢飛蛾撲火的原因了,這是一個可以真正深交的人,把心掏給他也不會受傷,他會保護得很好。”
唐謹言嘆了口氣:“我保護你,是因為義氣,不是因為正氣。換個不認識的陪著我,我說不定群都做出來了,還是帶頭的。”
權侑莉笑了笑:“嗯。”
“但你是個漂亮女人,我是個強烈的男人。靠得太近,義氣就變質了。即使不是被人誤會而引發,早晚有一天我也會對你下手。”
“是啊,會變質的我會那樣賴在你身邊,還跟你了清涼里,這不是哥們,是戀上在你身邊的感覺了,只是那時候我沒看清。”權侑莉伸手握著他擺在桌面的手,柔聲道:“走到今天,我沒后悔,oppa。只是我還放不開,大家都說我今天要跟你那個,我、我面子上過不去”
唐謹言愣了愣,啞然失笑。終于知道她表白了一堆是想說什么了,原來是想解釋一下今天莫名其妙的大姨媽是什么情況。
他心里也有點觸動。這妹子其實不善言辭,繞了大圈子說了一大堆,其實只是怕他會對今天冷語掛斷他電話躲起來的行為不高興,怕他會懷疑她還不愿意。
他嘆了口氣:“既然面子過不去,今天就算了,我們好好過個生日,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不。”權侑莉輕聲說著,語氣卻很堅定:“我今天給你。”
唐謹言有點奇怪地看著她通紅的臉,說道:“如果讓我說的話,我覺得面子最大。”
“反過來看的話,今天如果什么都沒發生,好像還更沒面子?”權侑莉忽然笑起來:“這就叫被輿論逼到絕路,我算是認識到了。”
唐謹言失笑:“這么說好像也對。向左向右都是個悲劇。”
權侑莉又道:“你說你覺得面子最大其實在你心里,有些東西的重要性早就已經超過面子了。”
“呃”
“既然你可以,我也可以。”權侑莉淡淡道:“面子算什么呢你都準備好借我和孝敏的關系,作為少時和tara的紐帶了不是嗎?到時候說不得要和孝敏一起陪你,再擴展到允兒說不定還有居麗,那是我老鄉我是你某些想法的突破口。”
唐謹言睜大了眼睛。
他心中這個念頭可從沒宣之于口,這丫頭不像是這么伶俐的人啊,她怎么看出來的?
權侑莉眨眨眼:“我確實不是什么機靈人,可不代表我很笨呢。”
唐謹言有些尷尬:“那個你不生氣?好像有利用你的意思。”
“不生氣。”權侑莉柔聲道:“你的苦惱我知道,我愿意幫你解決。”她又笑了笑:“至于那種事見識過那種聚會之后,感覺也算不了什么了。”
唐謹言第一次認識到那次的沒節操聚會在權侑莉心里天翻地覆的影響力,那真是三觀上的劇烈沖擊,至今余波隱隱。
權侑莉的爽直也讓他覺得新鮮,這么多人里,她是唯一的一個光明正大把和誰誰一起陪他這些事擺在臺面說的,一臉的理所當然。確實有點man,扭捏這種態度好像從來不存在于她的身上。這種爽直的態度也是他往日會把她當作哥們的根本原因,如果她是男人,也許真的能成為好兄弟的。
可惜她是女人,所以她引起了好多女藝人的感情,百合桃色新聞堪稱業內之最。
她不扭捏,唐謹言就更不裝模作樣了。在健身房里被引起的欲念,幾杯紅酒下去再度勾上心頭。權侑莉清晰地看見他的眼神里透出了,她沒說什么,只是微微垂下眼簾,向他伸出纖手。
酒店的房間里,完美的身軀橫陳在唐謹言面前。他愛不釋手地在上面親吻游走,權侑莉繃緊了身體,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喘息著看向天花板。
和女人的假鳳虛凰她已經挺習慣,可這還是第一次和男人一起。本以為至少在前戲上沒有什么區別,可親身體會才知道確實是不一樣的感覺,渾身像是在發燒,內心像是有無數小貓在撓,快感沖擊在腦子里,茫茫然的,有些緊張,卻又想要他給予更多 溪水早就泛濫,可他依然在愛撫。她知道這是他擔心自己第一次會疼,盡力做足準備。
權侑莉心中涌起柔情,修長的雙腿主動纏上他的腰,咬著他的耳朵喃喃道:“我們練舞的應該不會很痛吧?”
唐謹言答:“別怕,就算痛,也只痛到今天為止。”
輕微的痛楚襲來,權侑莉喘息著掐著他的背肌,這一刻腦海里想起的居然是這樣的念頭:孝敏那貨敢讓我喊前輩,我會耍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