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激吻之后的兩人在陽臺靜靜相擁,都沒有說話,享受著片刻遠離人潮的溫存。默默相擁了幾分鐘,樸孝敏低著腦袋推開他,俏臉紅撲撲的,輕聲道:“該進去了。在外面太久了不好…”
唐謹言偏頭看著她,覺得挺有意思。
不管從哪里看,樸孝敏都像個妖精。剛才在洗手臺邊,她也是主動的吻了他,看似灑脫無比。可這一刻他卻忽然發現,樸孝敏居然在害羞。
間隔不過幾分鐘,兩個一模一樣的吻,可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一個妖精,和一個情竇初開的文弱少女,真是很奇怪的反差感。
樸孝敏似是被他看得有些慌亂,低頭匆匆進了宴會廳。
作為宴會的主人,唐謹言確實是不能一直呆在陽臺上,太失禮了。他靜立了幾分鐘,確保和樸孝敏進去的時間岔得足夠開,不會引起旁人注意,才整了整衣領,漫步進廳。酒宴的喧囂撲面而來,唐謹言瞇起眼,又掛上了禮節的微笑。
悄悄尋找了一番,樸孝敏正在和一個他不熟的妹子嘻嘻哈哈。
無論是誰,活在這個社會上,終歸是要學會熟練地在各種不同角色之間轉換。唐謹言笑了笑,迎上附近的全光鎮:“全代表手上這塊勞力士看上去∏≧長∏≧風∏≧文∏≧學,ww≮w.c⊕fwx.ne+t很不錯呀…”
“哈哈哈,唐會長感興趣的話,我給你介紹一位代理商…”
“那就有勞全代表了。”
“對了,今天似乎沒看到LOEN的人?”
“唔…我們還沒和LOEN聯絡這個項目。”
“LOEN背靠SK電信,手握MeOn,旗下IU是如今最紅女SOLO,對唐會長這個項目都很有補益,還是該引起重視的。”
唐謹言肅然:“全代表提醒得是,十分感謝。”
全光鎮哈哈大笑:“我們那是什么交情…不過唐會長最近和SBS合作不少啊?”
“正好之前投資的劇是SBS的,這回自主制作的劇他們又請的是張太侑來執導筒,我個人和SBS沒什么交情…”
“誒,其實沒什么,倒是很快你家林允兒的《總理和我》就要和你的《繼承者們》打對臺啦,我很期待相愛相殺的故事啊。”
“我事先也沒想到這些,確實是疏忽了。總之下次有什么項目,會先和全代表通個氣的…”
宴會從傍晚六點半足足持續到九點多,當客人一一散去,唐謹言有點辛苦地吁了口氣。雖說如今已經很習慣各種應酬交際,可每次結束還是覺得很累。這種疲憊和體力無關,完全是看你喜不喜歡。有些人樂此不疲,而唐謹言總覺得是種折磨。
離開酒店,烏鴉已經駕車迎在門口:“九哥今晚去哪?”
唐謹言疲憊地鉆了進去,往后座一靠:“Tara宿舍。”
往常他的女人們都很少很少開口約他,李居麗一句“今晚等你”是極其難得的邀約,那是怎么也得去的。更別提今晚和樸孝敏似乎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Tara比他離開得早,當他到Tara宿舍的時候,妹子們連澡都洗完了,一個個慵懶地靠在大廳沙發上看電視。見他進門,大家也不意外,顯然李居麗已經和大伙通過氣了,都知道他今晚會來。
本來樸素妍還想調侃他幾句,可看見他似乎很疲憊的模樣,那點調侃心情立刻被心疼取代,迎上前去接過他的外套,低聲道:“累了?”
“有點。你知道我不喜歡這種應酬,偏偏又多如牛毛。”唐謹言一屁股砸在沙發上,軟綿綿地靠在李居麗身上:“我怕你白等了,晚上未必有心思胡作非為了。”
李居麗啐了一口:“當我喜歡啊?萎了最好。”
唐謹言笑道:“那可不行,放眼一屋子六個活寡,暴殄天物呢。”
“呸!”全寶藍跳了起來:“少惡心人了,你萎不萎和我有什么關系!”
全寶藍當然也是有同盟的,沒上賊船的三個人里,平日里含恩靜很少對這些玩笑發言,只是淡淡的在那笑,而樸孝敏一般都是膈應唐謹言的主力,按理說是會很快附和上來膈應唐謹言幾句的。結果全寶藍這回等了半天,卻發現無人應和。
全寶藍懵逼地眨巴眨巴眼睛,目光掠過含恩靜,含恩靜微微一笑。得,全寶藍懶得理她,繼續看向樸孝敏,一看之下就心中叫糟。
樸孝敏靜靜地看著靠在李居麗肩上的唐謹言,目光里流露著極其復雜的情緒。
全寶藍發現自己變成了孤家寡人,存在感爆棚。唐謹言沒心沒肺地在那笑:“一堆反隱裝置果然有效啊,現在寶藍已經儼然聲音最響。”
全寶藍哼了一聲,伸出小手捂住了嘴,一副堅決不說話了的模樣。姐妹們都笑了起來,連心中有事的樸孝敏都笑得歡,全寶藍恨恨地瞪了她一眼,眼中的意思非常明確:死叛徒。
唐謹言懶懶道:“又想隱身?”
全寶藍不理他。
“真不吭聲了?”
全寶藍還是不理他。
唐謹言懶懶道:“我給大家講個笑話怎么樣?”
李居麗笑道:“你除了葷段子,還會講什么笑話?”
“就是葷段子,聽不聽?”
“聽啊,我們怕你啊?”
“咳咳。”唐謹言清清嗓子:“某座荒島上突然火山噴發,事故過后全島只剩下一只驢子和一只兔子,再也沒有其他生物了。幸運的是,它們是一公一母。”
眾人都看了看唐謹言,又看了看全寶藍,眼里都是笑意。這倆貨的身材不就是驢子和兔子嘛,還一公一母…沒其他生物了,能干嘛呢?
全寶藍怒目而視。
唐謹言續道:“后來的發展大家都知道,我就不說了,總之春天到了,它們受不了了,也就只能那啥了…結果驢子發現,不管它怎么賣力,那兔子就是不叫…”
“撲哧…”樸智妍笑噴出來,繼而姐妹們哄堂大笑。全寶藍憋得小臉通紅,寧死不屈地還是不吭聲。
唐謹言嘆了口氣:“直到完了事,驢子很郁悶地問兔子怎么不叫,兔子憤怒地罵:你那玩意都頂到我喉嚨了,想叫也叫不出來啊!”
全寶藍氣炸了肺:“你才是兔子!你才被頂到喉嚨!”
“噗…啊哈哈哈哈…”一群無良姐妹笑得前仰后合,樸孝敏差點沒從沙發上滾下來。
在全寶藍氣急敗壞地追殺過來之前,唐謹言一把抱起笑癱了的李居麗,飛速沖進了她的房間,哐啷關上了門。樸素妍和樸智妍對視一眼,也都臉紅紅地跟了進去。
熱鬧的大廳里又只剩下了沒上賊船三人組,全寶藍氣呼呼地指著樸孝敏:“叛徒啊叛徒!”
樸孝敏還在辛苦地笑:“你這、這就叫自尋死路嘛,小蘿莉和大黑熊斗什么斗嘛?”
“哼…”全寶藍氣鼓鼓地回房:“就知道你們不靠譜,早晚被他全頂到喉嚨!”
全寶藍離開后,樸孝敏慢慢收起了笑意,轉頭看看唐謹言消失的房間,微微嘆了口氣。
含恩靜笑道:“怎么了?你今天確實挺奇怪的。”
樸孝敏低聲道:“恩靜,我知道你為什么喜歡他卻又始終不愿表現出來了。”
含恩靜臉色微微一變:“你…”
樸孝敏低嘆道:“原來真的動了心之后,看他和她們那個…不是以前的慌亂或者丟臉情緒,而是…會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