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下一秒樸孝敏就聽見了門外的手機鈴聲,很快就醒悟了是什么情況。m.19louu手機19樓她有些脫力地吁了口氣,自嘲地笑笑,自語道:“到底在想什么呢”
撿起鍵盤隨意丟回桌上,樸孝敏打開門,對上唐謹言古怪的目光。
房間里哐啷啷的東西砸落的聲音唐謹言當然也聽見了,目光越過樸孝敏,打量了一下桌上歪歪扭扭擺著的鍵盤,沒說什么,只是遞過手機:“snn的電話。”
墨跡了這么久,鈴聲都結束了。樸孝敏接過手機回撥了過去,很快話筒里響起李順圭的吼聲:“說好的晚上來喝酒呢?”
“啊?哈哈哈”樸孝敏干笑道:“那個,忘了”
“孝敏啊你學壞了,居然學會放鴿子了”
樸孝敏賠笑:“今天宿舍來客人了,改日吧?”
“客人?”李順圭有些狐疑:“不是說今天你們宿舍沒人?這突如其來的客人男的女的啊?”
樸孝敏飛快瞥了唐謹言一眼,紅著臉道:“男的。”
李順圭秒懂:“唐謹言吧”
“呃”
李順圭嘿嘿笑:“那是客人?我怎么覺得是男主人?”
一語戳中樸孝敏整晚上的心事,瞬間就跳起腳:“別胡說!”
唐謹言搖搖頭,劈手奪過手機:“喂,小不點,別欺負我家孝敏。m.19louu手機19樓”
李順圭一下就沒了聲音。看似也是怕唐謹言怕得要死的那種 那邊權侑莉盤膝在地,一邊吃著花生米一邊看電視,感到李順圭沒了聲音,有點奇怪地轉頭看了眼,看見的是李順圭小臉煞白的樣子,不由奇道:“怎么了?和孝敏打電話都能一臉驚慌?”
李順圭捂著話筒:“是唐謹言!”
權侑莉怔了怔:“唐謹言和孝敏在一起?”
“是啊。”
權侑莉笑了笑,起身奪過手機:“要不要一起來喝酒?”
唐謹言也愣了一下,笑道:“在哪?”
“順圭家。”
那邊李順圭氣急敗壞:“喂!!!!怎么能邀請他來我家!”
被這么一說,權侑莉也覺得不太妥,還沒說話呢,就聽見唐謹言道:“我和那小不點還沒到可以去她家喝酒的關系。要不然你們過來吧,r宿舍。”
看權侑莉有答應的意思,李順圭迅速湊到話筒邊:“我們兩坨大燈泡閃閃發光的打擾唐會長和孝敏的二人世界多不好啊還是不去了吧祝唐會長和孝敏有個愉快的夜晚就這樣了拜拜!”
一氣呵成毫無停頓,凸顯了強大的肺活量。看她緊張成這德性,權侑莉也只能無奈地說:“算了,改日吧。”
“好。”
剛才孝敏也說改日,這邊權侑莉也說改日,唐謹言其實很想用中文給她們重復一句改日,想想她們也無法領悟如此博大精深的思想,只得遺憾地打消想法。m.19louu手機19樓 掛斷電話轉過頭來,卻看見樸孝敏憋得通紅的臉。
“怎么了?臉紅得猴子屁股一樣。”
“順圭胡說八道一長串你怎么不反駁的?”
“呃”唐謹言撓撓頭:“反駁這個有什么意思?”
“指不定她們現在怎么腦補呢!”樸孝敏氣炸了肺:“我以后怎么見人啊!”
唐謹言眨眨眼:“腦補什么?”
“腦補我和你做”樸孝敏說了一半,又意識到唐謹言怎么可能不知道腦補什么?憤然道:“調戲我是吧?”
唐謹言笑了笑:“你愛喝酒?”
樸孝敏噘嘴瞪著他,胸膛一起一伏的,顯示還在生氣。可唐謹言平靜的神情讓她也不知道怎么罵下去,沉默了一陣子平復心情,淡淡回答:“也不算愛喝。”
“她們說你常去順圭那里喝酒。”
“在娛樂圈,能交的朋友并不多,snn無疑是個很好的朋友。”
“這與喝酒有關?”
“有,因為在她面前,無論我醉成什么丑態,說了什么醉話,都不會有問題。”
唐謹言點點頭:“我懂了。”
樸孝敏狐疑地看著他:“真懂?”
“無非解壓而已。”唐謹言嘆了口氣:“出道的時候壓力大,謊言沒能達到預期的效果,青春不敗是打響r名頭的重要戰役不容有失,你肩負重任,亞歷山大。這話不好跟隊友說,順圭節目里同組,又是前輩又是同年同月的親故,倒還更好傾訴?去年那段日子也是經常去她那里買醉吧?說不定還埋首在她厚實的胸懷里哭過?”
樸孝敏“哼”了一聲,想反駁卻又沒說出來。
他說得挺準的,差不多就是這樣。至于最后那半句污得不行的,被她自動忽略了。
唐謹言轉身進了餐廳,出來的時候拎了兩瓶燒酒:“既然今晚破壞了你們的約會,那就我陪你喝點吧。反正這么早,大家都睡不著。”
樸孝敏后退半步,面無表情:“想灌醉我啊?”
唐謹言坐在沙發上開始倒酒,看都沒看她:“你被我灌醉多少次了,數得清楚么?這會兒倒裝上了。”
樸孝敏倒被說得有點尷尬,撓撓頭坐到他對面,低聲道:“那不一樣嘛”
“沒什么不一樣。”唐謹言遞過酒杯:“別以為那小不點的胸懷雄偉多肉,其實老子絕對比她厚實。”
樸孝敏接過酒杯,忍不住笑道:“真是下流,你關注順圭那地方很久了是吧?三句不離的。”
唐謹言笑道:“她那地方太醒目,總是會多看一眼的,也不見得是關注。”
樸孝敏笑道:“寶藍呢?”
“一個道理。”唐謹言摸著下巴:“你們和少女時代有個最大的共同點。”
樸孝敏心知沒好話,還是忍不住問:“什么?”
“最矮的胸最大,最高的胸最平。”唐謹言一本正經:“必須有人的營養集中于長個子,有人的營養集中到,分工明確,才是韓國女團成功的秘訣嗎?”
樸孝敏忍不住把腳從茶幾下伸過去踹在他小腿上:“你很無聊啊唐會長!你連人家秀英的胸都關注過嗎?”
唐謹言不答,板著臉道:“叫我什么?”
樸孝敏怔了怔,眼波流轉,輕笑道:“。”
唐謹言咧嘴一笑,舉杯示意:“干杯。”
“干杯。”
喝酒是次要,主要是聊聊天,把一晚上雙方的尷尬氣氛消除掉,回歸朋友相處的輕松。唐謹言的舉動顯然是成功的,樸孝敏徹底放開了那點小糾結,三杯酒下肚,言談愈發隨意。
“其實,她們怎么腦補,確實不太要緊。”樸孝敏把玩著酒杯,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整個韓國,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人這么腦補過”
“呃”
樸孝敏擺擺手:“說起來別人怎么腦補也都不要緊,可是我想問你。”
“什么?”
樸孝敏認真地問:“我什么時候,能回家?”
唐謹言瞳孔一縮,怔在那里,半天都說不出半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