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剛張開嘴巴,想要說什么,又突然眼珠子一轉,閉嘴不言。
“搞什么鬼?”
張小凡一皺眉,這個神秘小女孩,真是難纏。
“喵!”
就在這時,蹲在床沿默默舔爪子的小黑,抬起腦袋,冷颼颼地瞟了一眼小女孩。
在張小凡面前一向油鹽不進的小女孩,在小黑的注視下,臉上竟然露出一絲緊張之色,小小的身體也輕輕顫了一下。
“咦?”
看到這一幕,張小凡心中一動,這個小丫頭似乎挺怕小黑的。
嘿嘿,有點意思。
張小凡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走到小女孩跟前,蹲下身體,望著神色有點不太自然的小女孩,語氣玩味地道:“如果你還是這樣,我就將你交給我家小黑,它會對你做什么,我可不敢保證哦。”
“嗚!”
小黑十分配合地發出一道低沉的叫聲,那雙翠綠色的眼眸中,更是射出一股幽幽的寒光,讓人看著不寒而栗。
小女孩的神色頓時變得僵硬起來,但是依然緊咬嘴唇,一語不發。
“小黑,交給你了。”
見狀,張小凡站起身,冷冷地拋下一句后,轉身便走。
“哇!”
看到張小凡即將走出房門,小女孩頓時慌了,大叫一聲后,嘰里呱啦地說出一大串晦澀難懂的話。
“什么意思?”
張小凡瞬間懵逼了,好不容易讓這個小女孩開口了,結果她說的話,自己竟然一句也聽不懂。
“凡哥,她讓你不要走。還說,你想知道什么,她都可以告訴你,只要你不讓小黑吃了她。”
就在這時,呼呼大睡的小蛋,一躍而起,精準無比地跳到張小凡的肩膀上,搖頭晃腦地說道。
“這你也聽得懂?”
張小凡一臉狐疑地掃了一眼小蛋。
“凡哥,你別忘了,本蛋通曉世間萬物之語。”
小蛋一臉傲嬌地道。
“好吧。”
張小凡輕輕一頷首,小蛋乃是金翅大鵬鳥后羿,天賦異稟,一出生便可與萬物交流,能夠讀懂小女孩的話,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小蛋,你能否與她交流?”
張小凡問道。
“小菜一碟。”小蛋應道。
“那她能否聽懂我的話…”
張小凡還沒問完,小女孩急忙點頭,口中‘嗯’了一聲。
“咦?”
張小凡看著小女孩,道:“你真能聽懂我的話?”
“嗯!”
小女孩再次一點頭,嘴中又冒出一串奇怪的話。
“凡哥,她說她雖然不會你的語言,但能聽懂其中的含義。”
小蛋望著有點迷惑的張小凡,笑嘻嘻地道:“凡哥,其實也沒什么啦,這個女人有點道行,能夠聽聞知意,辨識萬物語言。等你修煉到一定境界,也能做到這一點。”
“原來如此。”
張小凡默默一點頭,再一看小女孩,只見她正直愣愣地盯著小蛋看,臉上全是震驚之色。
顯然,她被小蛋給嚇到了。
“女人,習慣就好。”
小蛋沖著小女孩一眨眼,語氣酷酷地說了一句。
“少裝逼,來給我當翻譯。”
張小凡拎著小蛋,一屁股坐到小女孩跟前,道:“我問你,你老老實實回答,不要試圖耍心眼,否則你知道后果的。”
小女孩看了一眼那只蹲在一旁虎視眈眈的黑色妖貓,又看了看眼前這只高深莫測的小黃雞,趕緊重重地一點頭。
半個小時后。
在小蛋的幫助下,張小凡從小女孩嘴中打聽到了許多消息。
這個小女孩,名叫符曦,來自于陰泉宗,身份是陰泉宗宗主符鈺的女兒。
在符曦的記憶中,那時候的地球,靈氣充裕無比,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修行者簡直多如狗,各種修行門派也是數不勝數,陰泉宗正是其中之一。
那是一個修行者的盛世。
后來,地球突然靈氣枯竭,那些多如牛毛的修行宗門,也全部銷聲匿跡。
至于發生了什么,符曦也不知情。
因為,她在十七歲那年,因為絕癥發作,性命危在旦夕。
其父符鈺,為了給她續命,布下九陰聚泰大陣。
符曦這一睡,便是滄海桑田,也不知過了多少歲月,直至昨天才被張小凡從陰石棺中弄了出來。
在純陰之氣千百萬年的滋養之下,符曦體內的絕癥雖然并未根除,但是已經大為緩解,不過也帶來了一個后遺癥。
那就是,她的身體返老還童了。
按照符曦的說法,她的身體回到了十年之前。也就是說,她體內的那道神秘絕癥,在十年之后,會再度發作。
符曦對此倒是十分樂觀,至少她還有十年的壽命。
不過,她也有困擾。
張小凡從符曦口中,得知了許多上古時代的秘聞。
符曦從張小凡那里,則是知道了,她所屬的上古修行盛世,早已灰飛煙滅。她穿越了無數年代,來到了一個截然不同的現代社會。
這里沒有靈氣,也沒有修行,只有蒸汽,電力還有網絡。
對于符曦來說,張的東西,有點難以理解,但她至少知道了,她所熟悉的人和事物,都已經徹底遠離她而去,一切變得物是人非。
現在,她只剩下一人了。
“哇…”
在沉默了半響之后,符曦突然情緒崩潰,放聲大哭起來。
“唉!”
望著痛哭的符曦,張小凡不由輕嘆一聲。
現在知道了她的身份,接下來便是如何安置她的問題。
一想到這里,張小凡便有點頭疼了。
這個小女孩,身份特殊,若是放歸外面世界,搞不好會弄出什么重大新聞。
留在身邊,又是個隱患。
到底該怎么處理呢?
張小凡摩挲著下巴,默默思索著。
符曦似乎是發泄完了,哭聲漸小,低頭輕聲抽噎著。
“喵!”
就在這時,小黑突然沖著張小凡叫了一聲。
“凡哥,有人來了。”
小蛋也提醒道。
咚咚咚…
張小凡凝耳傾聽,一連串上樓梯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他的耳中。
“我的天,這兩個姑奶奶怎么來了?”
張小凡一拍額頭,苦笑一聲。
不用看,僅憑腳步聲,他已經知道來者何人了。